第四百一十三章進擊的小太監 聽到馬云祿的聲音,呂布轉過頭,看著馬云祿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壞笑著說道:“想知道我哼的是什么嗎?”
“不想!”
馬云祿可是氣了一路了,此刻自然沒什么好臉色給呂布看。
看著馬云祿那氣鼓鼓的小臉,呂布便忍不住逗逗她,笑道:“真的不想?雖然我哼的難聽,但是這首歌保證你絕對沒聽過,而且歌詞還特別好聽哦?”
“你煩不煩啊,都說了不想了!”
馬云祿氣呼呼的沖著呂布吼了一句,然后把頭轉到了一邊。
“真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你不想聽,我去唱給郭鈴鐺聽。”
呂布故作嘆息,隨后提高嗓音喊道:“呂……”
“你……”
剛開口便被馬云祿打斷,呂布轉過頭一看,只見馬云祿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自己,那一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讓呂布心中一樂。
見馬云祿那可愛的模樣,呂布莞爾一笑,笑道:“好啦,是我想唱歌,求著你馬大小姐來聽上一聽,幫我評鑒一下的,好了吧。”
“哼!”
馬云祿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雖然依舊是伴著小臉,但從那宛如秋水般的明眸中透露出的一絲喜色便能看出,這炸毛的小野貓此刻身上的毛已經被捋順了,滿意了。
如今,一朝成為天下第一霸主,心情大好的呂布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緩緩的唱道:“嘲笑誰恃美揚威,沒了心如何相配…”
“盤鈴聲清脆,帷幕間燈火幽微…”
唱到這,呂布不禁停頓了下來。
還別說,雖然不是什么專業歌手級別的,這首前世呂布挺喜歡的歌,以現在呂布那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唱出來還別有一番風味,也并不像馬云祿所說的那樣難聽。
呂布的突然停頓,讓正聽的入神的馬云祿不禁轉過頭,疑惑的望著呂布,不解的問道:“就這兩句?”
呂布壞笑一聲,突然伸手在馬云祿那可愛的瓊鼻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接著唱到:“我和你…最天生一對…”
雖然知道這是歌詞,但如此直白的歌詞在這個時代還是有些太超前了,太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了。
馬云祿這個平時大大咧咧,十分好爽的西北妹子聽的心頭一顫,白凈可愛的小臉上頃刻間染上一抹紅霞。
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上,修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呂布那近在咫尺的臉龐。
輕咳一聲,不自在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見到馬云祿這般可愛的模樣,呂布大笑一聲,隨后打馬而行,緩緩的唱到:“沒了你才算原罪…沒了心才好相配…”
“你襤褸我彩繪…并肩行過山與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是你吻開筆墨…染我眼角珠淚…”
“演離合相遇悲喜為誰…”
“他們迂回誤會…我卻只由你支配…”
“問世間哪有更完美…”
呂布那渾厚的歌聲,雖然算不得很好聽,但至少也能入的了耳。
馬云祿癡癡的望著前方呂布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開始的時候覺得呂布很惹人厭,但隨著一點一點的接觸下,馬云祿發現呂布仿佛有著探尋不完的東西。
每當你覺得自己已經了解他的時候,他時不時的又整出一些讓你無法理解,看不明白的東西,整個人仿佛就是個沒完沒了的迷,讓你忍不住繼續去了解,去探索。
就像此刻,馬云祿對呂布的印象剛從一個武夫的坑中爬出來,認為他也是個文人之后,現在他居然又唱起歌來,還有完沒完。
雖然呂布的一系列行為讓馬云祿覺得有些懵逼,但她卻樂在其中,不得不說,迷一樣的男人,最是吸引妹子們的眼光,特別是馬云祿這種懵懂的少女的眼光。
“他…看起來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嘛,反而…”
馬云祿輕聲呢喃著,臉上慢慢揚起一絲憧憬,很甜的笑容。
“反而什么?”
耳旁突然響起的聲音令想著心事的馬云祿雙肩一顫,茫然的轉過頭。
只見郭鈴鐺那潔白無瑕的小臉近在咫尺,充滿好奇的盯著自己。
馬云祿微微一愣,片刻之后,馬云祿的小臉開始慢慢變紅,握著馬鞭的小手上的力氣也漸漸便大,死死的握著手上的馬鞭,仿佛在強壓著什么,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她聽到了?她都聽到了?
這種話怎么好意思讓別人聽到,一股濃濃的羞意涌上心頭。
“呂…綺…玲…”
惱羞成怒的馬云祿顫抖著雙肩,小臉漲的通紅,憤怒的盯著郭鈴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幾個字。
“你…想…死…嗎?”
看著馬云祿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郭鈴鐺訕笑一聲,連忙與馬云祿拉開距離,笑道:“別啊,發這么大的火干嘛,我什么都沒聽到。”
“也沒聽到什么一對兩對的話,更沒聽到他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嘛…之類的話。”
郭鈴鐺笑嘻嘻的沖著馬云祿說完后,沖著馬云祿吐了吐舌頭,一勒韁繩,便打馬而去。
“哈哈哈…”
郭鈴鐺那銀鈴般的小聲隨風傳來,讓本就惱羞成怒的馬云祿更加氣急。
“郭鈴鐺…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
一提韁繩,馬云祿縱馬朝著郭鈴鐺追去…
在馬云祿與郭鈴鐺兩人的嬉笑歡鬧中,大軍緩緩朝著宏偉的長安城駛來。
長安西門,領著文武百官早已在城門外十里處等候多時的賈詡連忙向前走了幾步,緩緩的抬起雙手,沖著呂布彎腰一禮。
“賈詡拜見丞相,恭賀丞相凱旋歸來。”
在賈詡這個呂布麾下的心腹重臣的帶領下,文武百官皆朝著呂布深深一禮。
“恭賀丞相凱旋歸來!”
“恭賀丞相凱旋歸來!”
“恭賀丞相凱旋歸來!”
“哈哈哈…”
眼前,群臣俯首的景象讓呂布心中豪氣頓生,大笑一聲,拔馬走了過來。
“文和不必多禮,本相出陣在外的這段時間里,辛苦你了。”
賈詡連忙沖著呂布拱手道:“此乃屬下分內之事,談不上什么辛苦。”
“好,你賈文和的功勞本相都看在眼里,也是時候找些人替你分擔一下了。”
在賈詡不解的目光中,呂布轉過頭,看著依舊伏著身子的文武百官,高聲道:“都免禮吧,隨本相入城。”
丞相府,剛邁入丞相府大門的呂布還未卸下身上的甲胄,便聽到下人來報。
“稟丞相,宮里來人求見丞相。”
呂布隨意的將手中的頭盔扔進了早已經恭候在一旁的下人的懷里,頭也不回的淡淡的說道:“什么人求見本相你都來通報的話,不累嗎?”
來人身體一顫,一下跪倒在地,顫聲道:“回…回丞相…小人…小人…”
呂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之后便自顧自的解著身上的甲胄。
這名下人見呂布并不想搭理自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退了下去。
宮里來人無外乎就是那個獻帝因為沒親自出城迎接自己,派人過來向自己解釋罷了,呂布可不想聽什么理由,他只知道,此次凱旋而歸,那小皇帝沒有出城迎接自己,這就已經夠了。
此時,從門外盈盈走進來一位衣衫飄飄的絕色美人,剛到門口,便一抬手,制止了跟在身后的侍女,朝著呂布款款而來。
“妾,拜見丞相!”
正在解著身上甲胄的呂布回頭一看,只見董貴人一襲鵝黃輕衫,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那啥,領口開的很低,露出那啥。
沖著呂布一禮之后,董貴人緩緩起身,盈盈的來到了呂布的身邊,溫柔替呂布解著身上的甲胄,輕聲道:“丞相,怎么也不讓這些下人們來…”
“哈哈…”
呂布大笑一聲,一把將董貴人擁入懷中,大手緩緩的滑到了董貴人的豐臀上,笑道:“你還真是個妖精,不僅夠勁,而且還是這么的體貼,本相還真是幸運,居然撿了你這么個寶貝回來,哈哈哈…”
董貴人面染紅霞,輕輕的錘了呂布一下,嗔道:“丞相說什么呢,什么夠勁的,妾聽不明白。”
見董貴人雖然嘴上說著不懂,但那如水的美目流盼,看的人心跳不已,呂布蕩笑一聲,道:“你這要人命的妖精,看老衲來收了你…”
說罷,呂布便俯身而下,準備就地辦了董夫人。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跪在門外,低著頭,高聲道:“稟丞相,宮里又來了一個侍人求見丞相。”
被擾了興致的呂布眼中閃過一道寒意,沉聲道:“本相剛剛說過什么來著?”
那下人顫抖的道:“稟…稟丞相,小…小的已經打發他走了,可,可那…那侍人說是…是奉了賈大人的命令,前來…前來求見丞相,他,他說有…有要事求見丞相。”
賈詡?聽到這,呂布微微一愣,不禁暗自想到,這賈詡有什么事不會來直接找自己要派一個宮里的宦官求見自己?
想到這,呂布緩緩的放開了懷中的董貴人,淡淡的說道:“帶他進來吧。”
聽到呂布的話,這名下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連忙退了出去。
他也不想來通報啊,可是對方說是奉了賈詡的命令,賈詡可是丞相的心腹重臣,如果真的因為自己把對方攔在門外,誤了大事的話。
他知道丞相可不會管他有沒有下過讓自己把宮里的來人擋在門外的命令,只會刮了自己。
賈詡自己沒來卻讓一個宮里的一個侍人前來求見自己,想來必然是有要事,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即便他走不開,也可以等忙完自己來與自己稟報。
既然有要事,還是正事要緊。
看著董貴人那幽怨的目光,呂布大笑一聲,在董貴人的豐臀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就靜靜的站在一旁就好了,待本相處理完正事再收拾你。”
董貴人俏臉一紅,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柔聲道:“還是正事要緊,丞相先忙好了,妾就先下去了。”
她雖然急于懷上呂布的孩子,但她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女人,而且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聽,不知道的為好。
見董貴人想走,呂布雖然知道董貴人是懂事,不想聽一些不該聽的東西。
但他可是準備在這辦了她,怎么可能讓她走?
更何況,即便有什么事情被她聽到又如何,她如今可是只有自己能依靠了,還能背叛自己不成?
呂布大笑一聲,道:“不必,你可是我的夫人,有什么不能聽的?你就待在這好了。”
聽聞此言,董貴人微微一愣,隨后,抑制不住的喜色爬上眉梢,道:“妾…妾在這合適嗎?”
呂布居然會在談正事的時候允許她在一旁,這是何等的榮幸,又是何等的信任,證明她在呂布的心里還是有一點地位的,這怎能讓她不覺得高興。
呂布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在一旁待著便好,待會本相跟你可還有要事要辦呢。”
“是!”
董貴人自然明白呂布的所謂的‘要事’是什么,俏臉微微一紅,沖著呂布盈盈一禮,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不多時,只見下人領著一個宦官模樣的人匆匆的走了進來。
剛進入大堂,這名宦官便直接沖著呂布拜倒在地,尖銳的聲音從這名宦官的口中吐出。
“奴婢拜見丞相。”
只見這名弓著身子進來的宦官,一身標配宮廷內事服的宦官衣冠嚴整,行禮之時舉手加額然后雙膝同時著地,緩緩下拜,手掌著地,額頭貼手掌上,隨后靜靜的等候著呂布的召喚。
端坐于堂上的呂布瞇著眼睛打量著臺階下的這名宦官,隨意的擺了擺手,領路的下人緩緩的退了出去。
對于眼前這個宦官,呂布充滿了好奇,不禁暗道:賈詡這是哪找來的宦官,心理素質挺好的嘛。
宦官呂布不是沒見過,相反,他見過還不止一次。
每次他入宮見小皇帝的時候,那些宦官無不是遠遠的就跪了一路,從他們身旁路過的呂布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懼意。
一個個身體不斷的顫抖著,縮著身子,恨不得把頭埋在土里,生怕呂布注意到自己。
而眼前這個宦官不同,仿佛是想要在呂布面前表現的完美一點,讓呂布好注意到自己,給呂布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衣冠嚴整,繁瑣的禮儀被他做的一絲不茍,行云流水,莊嚴萬分,讓人賞心悅目。
真是個有意思的宦官,呂布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打量了一會后,呂布緩緩說道:“起來吧!”
與呂布想象中的不同,這名宦官并未起身,而是用他那標志性尖銳的聲音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