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虎門,儼然變成了城門,御林軍與劉震的部隊互相對峙著。
當然,任誰都能看出,此刻群龍無首的御林軍無異于螳臂當車。而見到劉坤到此,一眾兵將紛紛讓開路來。
“逆子,你竟敢…”
“父皇,孩兒這么做,不也是跟您學的么?”
“你…噗!”
一句話,頂的劉坤當即噴出一口血來。
而周圍所有的兵士,這一刻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是啊!你在這里痛罵劉震,可你難道忘了自己的皇位是怎么來的么?
當初,這里的不少人都曾經歷過那次白虎門之變。
今日,同樣的城門,同樣的場面,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天道循環!
“劉震,那你今天要如何?”劉坤咬著牙道。
“很簡單,我要父皇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
“其一,把劉霆交給我;其二,立我為太子。只要父皇同意,我立刻退兵!否則,我可不保證我的手下會做出些什么來。”
“你…”劉坤氣的全身哆嗦。
可回想當年,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只是今天,自己的兒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廢立太子,茲事體大,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當然可以,不過兒臣的忍耐也有限度。三天,三天為限。到時候,還在這里,我靜候父親佳音!”
說罷,劉震一揮手,各大豪門世家紛紛退去,宮門之上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不少人更是癱軟在地。
這一晚,整個皇宮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楊嵐溜達了一圈打完卡,悄然來到了御書房。
就看劉坤神情木然地坐在那兒,身旁是江浸月和趙公公,而劉霆則哭拜在跟前。
“父皇,你千萬不能答應劉震啊!此人反復無常,更有老三那個詭計多端的家伙出謀劃策。你若真交出孩兒,他也不會兌現他的話!”
“那你說,該如何?不交出你,難道我親自出去?”劉坤怒喝。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手下呢?如今你哥哥兵臨城下,你的人又在哪里?你要我不把你交出去,那你也該為你父皇分憂解難!”
“父皇有所不知,就在昨晚,皇城不知從哪兒來了個超級強者,孩兒的那些屬下都被他給殺了!”
“呵,連你也不知道那個強者的底細么?”
親眼見證了五大密探之死,對于劉霆的話也有點見怪不怪的味道。
“請恕孩兒無能,這一次真的不知!”
“罷了。”劉坤擺了擺手,然后絕望地看著穹頂,“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么?”
“辦法,或許還有。”這時,一旁的江浸月終于打破了沉默。
“月兒,若是有法子你快說啊!”
“陛下難道忘了么?太廟里頭…”
“對啊!我怎么把它給忘了!”劉坤一跺腳。
或許是預見到后輩不肖兒孫有可能重蹈覆轍,所以當年的神武大帝特意留了些后手。
其中之一,就是在整個皇城周圍布下了一個可籠罩整個皇宮強大的陣法,別說是半圣,縱然是圣者都難以攻破。
啟動這陣法的“鑰匙”,乃是太廟之中的一件事物。而唯有在位的帝皇,才有動用這鑰匙的權限。
當然,啟動這陣法對于資源的損耗極為巨大。
好在自神武大帝以來,這陣法從未被啟用過,其所積蓄的資源尚很充足,此番或許真的可以用它來解燃眉之急。
皇城外,聚賢樓。
此乃皇都最頂級的酒樓,每日賓客盈門。
不過眼下,它已然成了劉震的臨時軍營。
頂層豪華包間里,劉震正襟危坐,身旁則是各大豪門世家的家主。
原本,對于此次逼宮的行動,至少有一多半世家都有些不情愿,甚至是不看好,認為劉震此舉無異于以卵擊石。
畢竟,你的隊伍里都沒有準圣壓陣,而劉坤那里卻有七大密探。
同時,不少家族可是有人在朝為官,如今都在朝堂之上。這要是參與造反,那些親人可就要人頭落地了。
可當今早,他們親眼見證五大密探宛若砍瓜切菜一般被殺,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
此刻,就看那一個個在家族里呼風喚雨的家主,紛紛陪著笑臉向劉震敬酒。
“大皇子雄才大略,老夫遠不能及!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沒錯!大皇子得上天垂青,這漢家的寶座,馬上將成為殿下的囊中之物。”
“混蛋!什么殿下,應該稱呼陛下!”
“對對對,我老糊涂了,該罰該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哈哈哈哈!”
劉震仰天大笑,心情好到了極致。
“諸位今日相助,本皇子絕不會虧待你們。待三日后,父皇交出傳國玉璽,我會封賞!”
“我等謝過陛…”
正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悶響,聚賢樓伴隨著大地的顫抖而晃動起來,杯盤瞬間滾落一地。
“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
“啊!你們快看!”
眾人火急火燎沖到窗邊,瞬間傻了眼。
只見整個皇城之上,突兀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繭,盈盈的光輝將夜空都給照亮。
伴隨著光輝的閃耀,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皇城襲來,幾乎都要令人窒息。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神武大帝留下的護城大陣!”
一個世家家主驚呼道,此事盡管隱秘,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許多人都隱約聽說過。只是四百年來大陣不曾開啟,所以都快被遺忘了。
此刻聽他提及,人們的眼中都露出驚恐之色,不少人更是心生悔恨,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就在這時,金繭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片刻后,虛影變得凝實,最終化作劉坤的模樣。
他的目光在皇都掃過,最終落在了聚賢樓之上。
“逆子!”劉坤睚眥欲裂,聲震云霄,“你沒想到,這皇城還有護城大陣吧!”
“有又如何!這大陣無法進攻,且需要巨大的資源支撐,我倒要看看它能撐多久!”劉震冷哼道。
就在剛才,劉霄已經把這陣法的弊端告訴了他,所以此刻劉震頗是有恃無恐。
“此陣四百年未曾開啟,如今皇城之下的資源足以支撐三年!逆子,我剛才已經發出了勤王令,不出三日,四大節度使都會進京勤王。你若想活命,就自己綁了親來請罪。否則,皇都將是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