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直覺
項少羽突然蘇醒，一度發狂，見人便要打殺，最后又再次昏迷不醒。
這樣的詭異事件，讓藥王谷內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項少羽目前由鬼谷縱橫看管，以這兩位的實力，就算他醒來再度發瘋，也不會造成什么損失。
其余人負責照顧郭生、端木蓉，等兩位醫生恢復后，再商議關于項少羽的處置。
值得一提的還有天明，似乎經歷過與項少羽一戰后，他身體的怪異就消失不見了。
內力任憑調遣，控制力大幅度提高，連帶著天明整個實力突飛猛進，完全不能以十歲小孩的標準去衡量。
就連荊軻也不得不承認，兒子十歲的實力，恐怕比得上自己十五六歲。若是放到江湖上，已經可以出道了。
“麗姬，我發現同樣是修煉墨家心法，天明的內力極為精純，一點都不輸于我。這一前一后，差距實在太大了。真不知道，他和項少羽身上都發生了什么。”
麗姬和月兒正在照顧端木蓉，荊軻一臉沉重地將麗姬拉出來，告訴妻子自己發現的問題。
院墻邊，他背靠著墻壁，雙手抱胸，眉頭緊皺，“項少羽突然之間實力大增，出手狂暴，甚至打傷了自己的叔叔，更奇怪的是，他想要置天明于死地。”
“那個孩子要殺天明，為什么？他們兩個之前根本都沒見過面。”
“項少羽突然蘇醒，實力大增，天明身上的怪癥也突然消失，武功大幅度進步，這兩個孩子身上發生的事，太離奇了。”
荊軻搖頭嘆息，麗姬猛地一手抓住他的肩膀，追問道：“項少羽，怎么處置的。”
“有蓋聶、衛莊看著。現在還不能確定，當時行兇的項少羽是否有自我意識，所幸也沒有人遇害，所以他的處置就暫時擱置。”
麗姬松開手，吐出一口氣，臉色十分難看。她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扭頭對荊軻說：“既然天明的怪癥已經不見，那我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那些人是打算起兵造反，向嬴政復仇吧。帶上月兒和天明，我們回去機關城。”
“回去機關城，我倒無所謂。但是，月兒和天明…”
荊軻將后腦勺頂到墻上，無奈地閉上眼睛，“孩子已經見識了外面的世界，我們還要把她們帶回封閉的大山嗎。月兒想成為一個醫學家，天明夢想做一個大俠，藏在封閉的大山里，她們的夢想永遠無法實現。”
“荊軻，難道你希望她們兩個十歲的孩子留下來嗎，這太危險了。亂世如何，你我都經歷過，現在抽身而退可以，若再拖延，恐怕就晚了。”
麗姬不同意。她認為兒子的病癥消失，那她們一家人出來的目的已經達成，老老實實地回去機關城最好，外面紛亂的世界，跟她們一家又有什么關系。
亂世之中，夢想什么的，太奢侈了。當年她們誰又不曾心懷夢想，最后結果呢。
很多事情是無法躲避的，藥王谷說是避世之所，但現在聚集的全是反秦之人，停留的時間長了，她們一家也會被動成為反秦之人。
麗姬并不希望重蹈覆轍。
荊軻看著妻子憂心的眼神，擠出一個微笑，“那，我們跟月兒、天明說一下，等天明的傷好利索，我們就離開這里。”
“嗯，就這么辦。”
麗姬捏著自己的雙手，恍然點了點頭。
“師父醒了！義父義母，師父醒了。”
月兒從屋內跑出來，高興地向夫妻二人報喜。
荊軻、麗姬對視一眼，一同走去看望端木蓉。
端木蓉，郭生，項梁，被項少羽打傷的三人先后恢復過來。眾人在補充了事件更多的細節之后，項少羽的處置被提上日程。
而這時的項少羽，正“安靜”地躺在床榻上。透過房間的窗戶，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正注視著少年禁閉的雙眼。
“小莊，你在想什么。”
房間的門口，蓋聶坐在臺階上，側目看著站在窗口的衛莊。
衛莊從項少羽身上收回視線，轉過身面向師哥，“項少羽，他給我的感覺，并不像是意識昏迷。”
“你懷疑，項少羽已經徹底醒了。”
“我們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小莊，你這么判斷有依據嗎。”
“直覺。”
蓋聶沉默了半晌，忽然劍眉一動，認真地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那個時候，從項少羽身上散發的氣息，強大而充滿詭異，不像是一種武功。”
“不是武功？”
衛莊沉吟一聲，搖了搖頭，“楚國，陰陽術，還是巫術。據我所知，項氏一族與這些沒有任何關聯。天下之大，各類武功數之不盡，氣息邪異瘆人的，不在少數。”
這世上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像毒鴆組織的毒功、殺手瀆世的山魈鬼爪，都散發著惡毒詭異的氣息。
僅僅憑借氣息，判斷項少羽的強不是武功，似乎說不過去。而且，不是武功，還能是什么？
哪怕說，項少羽受精神刺激，走火入魔，又因禍得福，從而武功大漲，這種說法都比其它瞎猜聽著靠譜。
“小莊，既然你我都感覺，他已經醒了。如果他真的醒了，那么在清醒的狀態下，他要殺死天明的理由是什么。”
項少羽實力暴漲，力量來源不明，并且氣息詭異，這些蓋聶都可以暫時不論。但無緣無故地，要殺一個十歲的小孩，他十分在意。
“天明與項少羽，應該從未見過，他們的父輩也沒有任何交集。這一點，很可疑。”
衛莊居高臨下地瞥了蓋聶一眼，知道師哥是有偏向性地擔心荊軻的兒子，不禁“哼哼”一聲：“僅憑一種感覺去揣測，對項少羽作惡性推定，師哥，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
蓋聶抓著淵虹站起身，直視衛莊的雙眼，“在沒有可靠信息的情況下，你我出現的同樣的直覺，我以為，這就是最有可能的事實。”
四目相對，蓋聶眉目一凝，意味深長地說：“否則，你又怎會主動來看管他。”
“哼。”
衛莊冷笑一聲，懶得和他激情對視，抱著劍懶懶地靠上墻，“我只是好奇，如果這是真的，那么項氏一族，就還不算太差。”
蓋聶沉默了。
如果項少羽的情況坐實，對于項氏一族，對于流沙，對于反秦大計，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但對于天明、荊軻她們，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項少羽，荊天明，兩個原本沒有任何關系的少年，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天才一秒：2mc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