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這樣就行,我尊重你的意見,你也要尊重我的意見嘛,我去看看誰來了。”
莫語笑著擺擺手,起身去開門。
看著莫語的背影,月桂沉默了幾秒,然后輕聲說道,
“公子,謝謝。”
然后她收起借條走進了廚房。
“誰呀,”
莫語拉開房門,看著外面穿著灰色衛衣,黑絲小皮鞋,拿著酒壺的少女,短暫的愣了一下神。
“怎么啦?言教授?不請我進去坐坐?”云蓁對著莫語眨眨左眼,“難不成你現在金屋藏嬌,不方便對我們這些外人進去?”
“啊,”莫語笑著搖搖頭,側開身子示意云蓁進來,“我只是沒想到你突然來訪。”
“我來拿我的保溫盒,順便看看能不能蹭言教授一頓飯吃,你該不會準備點外賣吧?”云蓁踏進屋子,愣了一下神,轉頭意味深長的對莫語笑了一下,“你這屋子里好香啊。”
“啊?有嗎?”
莫語拉上房門,動了動鼻子,沒有聞到什么特別的味道。
“彌漫整個屋子的茉莉花香,”把酒壺放在玄關的矮凳上,云蓁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輕笑了一聲,隨后他又看向莫語,“言教授,你這屋子要脫鞋嗎?”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包裹著黑絲的玲瓏小腳從小皮鞋里抽出來,用手捏了捏腳踝,然后又在莫語的視線中緩慢的把腳插回了小皮鞋里。
“不用,我這里沒那么講究。”
莫語搖搖頭,繼續往屋里走去。
剛走到一半,他突然聽到了廚房里的聲音,然后他停了一下。
“怎么啦?”
云蓁見他停下腳步,有些奇怪,
莫語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云蓁待會兒再往里走就肯定能和廚房里的月桂互相看見,那自己要怎么和云蓁解釋月桂的身份呢?
直接告訴她是自己帶回來的花魁?
那不是一首涼涼送給自己嗎,云蓁剛剛才問自己有沒有金屋藏嬌,啪嘰一下就冒個美少女出來。
說是自己保姆?
不行,那肯定會傷害到月桂,依照月桂的性格,肯定嘴上不會說,但是心里會委屈,甚至可能會胡思亂想。
而且月桂見到云蓁多半也會胡思亂想。
怎么感覺自己像個渣男,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時候。
不能讓她們兩個見面!
“啊,沒事。”莫語臉上露出笑容,“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今天可能不能留你在家里吃午飯了。”
他三步做兩步,把餐桌上的保溫盒拿出來,遞給云蓁,然后迅速拉開了門。
“下次我請你吃大餐。”
“哦,”云蓁的聲音似乎有些遺憾,又似乎有些別的意思,她接過保溫盒,轉身向著屋外走去,“那我就等著言教授的大餐了。”
就在這時,廚房里傳來腳步聲,似乎是月桂正在往外面走。
伴隨著越來越大的腳步聲,莫語的心也一點點的提到了嗓子眼,云蓁似乎毫無所覺,仍舊緩慢的往前面走,等到她走出房門,莫語迅速的把門拉上。
這時候穿著圍裙拿著鏟子的月桂也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的看著莫語,
“公子,誰呀?”
“昨天給我餐食的朋友,她過來拿保溫盒。”
莫語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往屋子里面走去。
“哦。”
月桂看了一眼莫語,然后在莫語身后看到了玄關矮凳上的酒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后她又看向莫語,“公子稍等一下,飯菜馬上就好啦。”
“沒事兒,不著急。”
莫語的笑著擺擺手,坐在了餐桌邊上。
很快,月桂就做好了菜端了上來,一盤紅燒肉,一盤爆炒蝦仁,一盤清蒸鱸魚,一碗番茄雞蛋湯,菜不多,但很精致。
像是紅燒肉要做出晶瑩透亮的顏色,熬到恰好好處的軟糯,收汁均勻,不是這么快時間就能做好的,月桂應該從上午就開始花費了很多功夫。
莫語嘗了一下,紅燒肉肥而不膩,蝦仁香辣可口,鱸魚清香滑嫩,他看向月桂,笑著說道,
“月桂你這手藝不說去五星級酒店當大廚,開個餐館都能賺大錢。”
“都是家常菜,公子喜歡就好。”
月桂咬著筷頭,語氣中帶著點點開心。
莫語剛準備再夸一下,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是長安學院的副院長袁安,他接通了電話,
“袁院長,怎么啦?”
“言教授,您的課程是在今天下午第一節,上課時間是下午兩點,您那邊關于上課還有什么問題需要我幫忙解決嗎?”
袁安問道。
“我可能需要一些超凡材料,其他應該沒什么了。”
莫語塞了口飯。
“您可以直接去學校的材料室申領材料,我把材料室的位置和網絡申報的鏈接以及教程發給您。”袁安說道,“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隨時聯系我。”
“好的,應該沒有了,謝謝。”
莫語輕聲謝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隨后莫語收到了來自袁安的文件和教程,他點開看了一下,還挺復雜的,于是他兩三下吃完了飯,放下碗筷,對著月桂說道,
“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你在家注意安全。”
“嗯嗯,”月桂點頭,莫語剛剛打電話直接開的外放,她都聽到了,“公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莫語于是起身收拾了一下,前往了材料室。
然而就在莫語走了沒多久,月桂吃完正在收拾碗筷的時候,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誰呀?公子你忘帶東西了嗎?”
月桂走了過去,緩緩的拉開了房門,看到了門口那個穿著衛衣黑絲的身影。
兩個人看到對方都同時愣了一下,然后云蓁似乎早有所料,很快反應了過來,她指了指玄關矮凳放著的酒壺,對著月桂露出一個微笑,
“我來拿一下我剛剛忘在這里的東西。”
“哦哦哦好的。”
月桂趕緊拿起酒壺遞給她。
云蓁接過酒壺,對著月桂輕輕笑了笑,“你的香水很好聞。”
“啊,謝謝。”月桂短暫的愣了幾秒,不知道云蓁這句話什么意思,但是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隨后她又追問道,“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和公子是什么關系嗎?”
“啊,”云蓁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目前我們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