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看著暴食在火焰灼燒下小了一圈的‘尸體’,皺了皺眉,突然他扭過頭,睜開眼睛看向跑過來的衛期遠喊到,
“那塊肉!”
聽到莫語的喊聲,衛期遠也迅速反應了過來,但是他們的視線中早已沒有了那塊肉的蹤跡。
衛期遠追了出去,找了一圈,最后一無所獲的走了回來。
莫語伸手用干將劍劃開了‘暴食’的身體,露出下面厚厚的脂肪,火焰迅速沿著脂肪燃燒,但是這些脂肪下面卻沒有任何的內臟和骨架,它只是一層‘皮’。
暴食剛剛扔出去那塊肉才是他的本體,這個龐大的軀體不過是引誘莫語的誘餌罷了。
“被他跑了。”
衛期遠有些無奈和遺憾。
“至少我們掌握了他的部分能力,下次遇見的時候就更有把握了,”莫語嘆了口氣,“這些殘留的東西你們能拿去做DNA檢測嗎?”
“只能試一試,”衛期遠搖頭,“大部分這種存在的基因鏈已經完全崩壞了,無法通過基因比對確定他們的身份。”
“嗯,”莫語點頭,“暴食有這種類似于金蟬脫殼的保命能力,暴怒也能通過剝離外皮減輕傷害,或許其他七宗罪也有類似的能力,之后的行動可以注意一下。”
隨后他又接著問道,“你有什么線索嗎?”
“我剛剛采集了暴食的照片,已經發給夢思了。”
衛期遠答道。
“那行,”莫語揮揮手,向著衛期遠告別,“有新線索聯系我,我先走了。”
本來他想說他回去吃飯的,但是鼻腔里不停刺激他的奇怪味道讓他失去了食欲。
“好。”
衛期遠伸手和莫語告別,他看著莫語的背影,有些感慨。
他能看出莫語全程都只使用了陸地宗師級別的力量,但是即使如此,也能強勢的壓制傳奇級別的暴食。
“這就是強者嗎。”
他嘆了口氣,一團火焰出現在他手中,又迅速熄滅。
莫語回到長安學院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時間,他想給月桂發個消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留月桂的聯系方式,于是他徑直往公寓走去,這時候就看運氣了,撞上就有飯吃,沒撞上就出去吃。
但是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意外之客。
秦淮樓的總經理花月正在坐在茶幾前,月桂坐在她對面,她們似乎正在說什么,月桂有些拘謹,低著頭。
莫語直接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微笑,坐到了月桂身旁,手放在桌子上,
“花經理,有什么事情嗎?”
“啊?”月桂有些驚訝,“公子你回來啦?”
其實剛剛莫語開門動靜挺大,只是月桂似乎心里有事在思考什么,并沒有注意到。
“言理事,是這樣的,”花月笑著對著莫語說道,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遞給莫語,
“我們今天董事會討論結果出來了,按照合同,月桂需要退回我們的買斷金和這幾個月的培養費,一共是三百七十二萬元。”
一億三千萬變成了三百七十萬,這很合理。
“可以,”莫語點頭,隨手拿出卡,“現在付嗎?”
“是這樣的,”花月并沒有接過莫語拿出來的銀行卡,反而拿出一張新的銀行卡和一張水晶卡片,
“董事會非常感謝言理事昨晚的幫助,如果沒有言理事,那秦淮樓的損失不可估量。”
昨晚上在現場的都是長安的政商名流,達官貴人,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出事,都是秦淮樓承擔不起的損失,花月沒有明說,莫語基本也懂,
花月按了按桌面上的卡片,“這里有1888萬現金和秦淮樓的終身貴賓卡,這些是已經扣除了月桂姑娘的違約金的,希望您不要嫌棄。”
1888萬,不是特別多,但也不算少,特別是秦淮樓相當于送了一個花魁給自己以后。
不過莫語沒有直接收下這兩張卡,而是輕聲問了一句,
“這些算什么?”
這是在問這些錢的性質。
花月一愣,隨即立刻說道,“這是秦淮樓對于您昨天保護秦淮樓的回贈。”
“那我們兩清了。”
莫語點頭說道。
他不缺這1888萬,也不缺月桂的違約金,如果這是秦淮樓單方面給他送的東西,他不會收,有贈必有求。
但有兩清這句話,秦淮樓再找他就不可能以這些錢和月桂為口舌了。
“對對,”花月連忙點頭,然后她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
“嗯?”
莫語看向她。
“是這樣的,”花月有些局促,“今天是上元節,晚上長安城會有一個大型燈會,燈會上每年都會選出一個長安花魁,秦淮樓的主力姑娘昨天晚上都受了點傷…”
“所以你們想月桂代表秦淮樓去競選長安花魁?”
莫語接過她的話。
還沒有等花月回復,莫語抬起手準備拒絕她,這個時候旁邊的月桂突然輕輕的喚了一聲,
“公子···”
“那我們考慮一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就請回吧。”
莫語揮揮手說道。
“好的好的,您慢慢考慮,”花月連忙起身,“那我先告辭了?”
莫語點點頭,示意花月可以離開。
等到花月走出公寓,小心的關上門,莫語才把視線放回到月桂身上,
“你想去?”
“花姐說今天晚上的演出,無論成敗都可以給我四百萬的演出費,有這四百萬我就可以還給公子一點違約金了。”
月桂低著頭,輕聲說道。
“我并不缺這點錢,”莫語靠在椅子上,“其實也不用你還給我。”
“公子,”聽到這句話,月桂卻抬起頭,烏黑的眸子里充滿平靜與堅定,“月桂要還錢給公子。”
莫語看著她堅定的神色,啞然失笑,“那行,你隨便什么時候還都可以,只是今天晚上這個演出你多半去不了,你現在出去的話風險太大了,最好待在學校里。”
“月桂聽公子的。”
月桂有些開心的站起身,然后從她的房間拿出兩張紙和一支筆遞給莫語。
“這是什么?”
莫語接過紙筆。
“借條。”
月桂笑著說道。
[為支付秦淮樓違約金,今收到長安學院教授言無以現金出借的叁佰柒拾貳萬元整(3720000.00),借期貳拾年,2019年3月到期時本息一并還清。如到期未還清,愿按月利率佰分之貳(2)計付逾期利息。立此為據。
借款人:月桂 1999年3月2日]
這個借條是手寫的,字跡娟秀整潔,主要內容都是網絡上的模板,但是除了金額部分墨跡未干似乎剛剛寫的以外,其他的部分都是早就寫好的。
“這是月桂昨晚上在網上找的模板做的,公子如果有什么要修改的,可以在上面指出來。”
月桂輕聲說道。
莫語伸手把借期和利息那一段話直接劃掉,遞回給月桂,
“隨時還款都可以,這就是我的意見,”
然后他不等月桂說話,繼續說道,“咱們今天中午吃什么?我有點餓了。”
“公子···”
月桂正想說點什么,
叮咚——
這個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