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作用就是保護神識,受到神識攻擊時能夠直接反擊。
若是上陳家找上門來了。你便說是這護神生符的作用,自動護主。
就算是滅云也不能找你的不是。”
時閑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的手臂。
七階的符篆,就這樣從她的眼前飄過,進入她的身體。
感覺真的玄妙。
她還沒摸一下呢。
下意識的問一句:“師父,你還有嗎?”
南玉真君再沒有忍著,一巴掌拍到時閑后腦勺,咬牙切齒的道:“想得美!”
“能得一張便是運氣好了,還想要一張。
你這逆徒,就想著掏空你師傅我的寶庫!”
說道這里,南玉真君恢復正常,嘴角勾起一抹笑道:“等你以后有能力了,自然可以自己去尋。
要知道,除了這護神生符還有一張伴生的護神死符兩符相遇,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對了,這張符篆,也要記賬!”
聽完,時閑笑的合不攏的嘴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她怎么就忘了這師父的德行呢?
鐵公雞!
見過哪個師父和徒弟如此斤斤計較的?
“今日你參加考核之事,我會尋人與你解決。
若不是必要,你也不用現身。
我為你制定的訓練計劃該到下一步了。”
“那師父,下一步是什么?”
南玉真君但笑不語,又恢復了正常的溫文爾雅,看的時閑一臉冷漠回對。
“你且先去休息半天,明日早上到竹林小居來尋我。”
“是。”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等時閑抬眼再去看去,卻發現南玉真君的身影又消失了。
訓練,意味著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好不容易適應了黃普池瀑布的鍛體效果,如今又要來新招式了。
雖然時閑也喜歡這種變強的感覺。
但是每次變強的開始,都伴隨這生不如死的疼痛,一想想腦子就疼。
事實證明,南玉真君給的休息時間絕對不是好心,而是純粹抱著看好戲的姿態。
當作為和事佬滅云真君帶著上陳勤,抬著上陳齊來到無丹峰時,時閑還在修煉之中。
哦,隨行的還有上陳勤的師父,呼元真人。
看樣子似乎是被強拉著來的,面上還有些不太情愿。
看到滅云真君親自來了,南玉真君也不得不出來待客。
大殿之上,上陳勤義正言辭的指責時閑不顧同門情誼,暗中出手重傷上陳齊,要南玉真君給個交代。
南玉真君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目光移向滅云真君,想知道他的意思。
“師弟也知道,上陳齊也算是青州上陳家族的嫡系子孫,如今這樣無緣無故的躺在這里,確實需要給交代。
弟子之間比試是常有的,但是下手如此之重,總的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南玉真君在別人面前時,還是仙人氣息多些。
雖然常年帶著溫笑,但是一身清冷如竹的氣質,卻少有人敢將他當做一個好相處的人。
要滅云真君說,這整個歸一宗的元嬰修士,南玉真君的棘手能排前三。
若非是上陳家族給的報酬太過豐厚,滅云真君也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平白惹了南玉這個小心眼的家伙。
“說得過去的理由?
此事我也聽我家徒兒提了一嘴。
上陳齊想要對她進行神識攻擊,結果被她體內的護神生符給反擊了回去。
怎么,這個交代如何?”
此話一出,滅云真君頓時啞然。
他是驚訝南玉真君這個扣門鬼竟然舍得將七品的護神生符給這個才收了不到一年的小弟子。
目光挪到乖巧的站在南玉真君身旁的時閑身上,看了兩眼,硬是沒看出什么特殊之處。
也就聽說資質還不錯。
“師父!”
上陳勤雖然不知道護神生符是什么,但是他猜測可能是一種護身的法器或者其他寶物。
看到滅云真君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此事怕是要就此作罷。
頓時急了起來。
“不管如何,我弟弟成了今日這副模樣。
難道時閑就不需要付一點責任嗎?”
“上陳勤,閉嘴!
不得無禮!”滅云真君呵斥道。
不管上陳勤在寶器峰如何囂張得寵,如今這是無丹峰,峰主是南玉真君。
這般無禮的大呼小叫,令滅云真君也不由覺得丟了面子。
就在這時,穆童前來通報。
“真君,戒律峰天鷹真君來了。說是前些時候楓葉林時閑師姐受襲案和今日假報名的事情都已查清楚了。”
“請。”南玉真君不急不緩的道,略帶磁性的聲音顯得清雅高貴。
時閑面色有些古怪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好被南玉真君抓住。
兩人均一臉淡定的挪開眼神。
“是。”
不過一會兒,一位面容較為英氣的中年男子身后帶著一批人進入了大殿。
他們身上的制服不是歸一宗弟子常見的藍白道袍,而是灰白相間,代表著他們守律峰的弟子。
“許久未見,南玉師弟近來可好?”
這位天鷹長老氣勢渾厚,面容端正,眉宇間自帶一股浩然正氣。
他一進入大殿,時閑這些低階修士就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壓抑。
時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南玉真君的氣勢威壓,面對其他元嬰大能也能自如。
如今這位天鷹真君一入場,就算已經收斂了一身威壓,時閑還是感覺到體內靈氣的運轉出了問題。
南玉真君不經意的一揮手,撤去了無丹峰弟子身上的威壓,眾人這才覺得被解放了。
滅云真君也順手解了身邊弟子的威壓。
這才發現,上陳勤的面色有些難看。
“阿勤,你臉色怎么這樣難看?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不管上陳勤背后是不是有著上陳家族,就憑他的天資和修為,滅云真君也是真心將他當弟子對待。
“沒什么,師父。
弟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既然時閑師妹無意傷害我弟弟,今日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吧。
先前是弟子看到親弟弟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有些心急了,這才逾矩。
如今既然南玉師叔還有客人拜訪,我們便不要打擾了。”
上陳勤的話來的突然,就連時閑都是一臉茫然。
這人當真這么好心,不找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