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后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讓彭悅成為太子妃,她又豈會被人盯上。
以至于喪命落得如此下場,如果不是你逼得瑾姑姑走投無路,她有怎么會假傳懿旨。
太后娘娘不去找出真兇卻在這里靠打殺我來泄憤。
太后與其來找我的麻煩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倒不如誠信為她祈福,說不定彭悅也能早點投胎。”
聽到伊祁容晨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她自然是更加的生氣,如此被她當著眾人拆穿心思。
她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她重重地拍響桌面。
太后發怒,眾人都不敢大喘氣,深怕牽連到自己。
“好你個伊祁容晨,平日里到是小瞧你了,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來人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肯說實話為止。”
那人只好硬著頭皮往上打,伊祁容晨依舊咬緊牙關,她剛剛就是故意而為之。
太后又怎么樣,不過僅僅是陛下的生母而已,又無實權,她越是這樣,陛下便會越發地厭棄她。
此前彭悅之事,就已經讓陛下對她生了嫌隙,若是這一次再殺了她,想必陛下更會厭煩與她。
那么太子便少了一分助力,她早早便為王爺留下一封信,她死后,便會由伊祁承鑫轉交給王爺。
到那時王爺派人殺了太后,陛下定然不會為此極力去追查兇手,而是草草下葬。
如此便會減少王爺做事的風險。
王爺若想與太子交換命格,必須殺了太后、皇后。只要鳳星隕落,那么守護在帝星身邊的力量便會削弱。
到那時只要用元婉和梁綰的血來養蠱,再將其子蠱種入太子殿下體內。
只要等到太子一死,王爺再將母蠱入藥喝下,那么寄存在太子體內的命格便會轉移到王爺的身上。
到那時他便是華裳未來的君王,整個伊祁都會守護在他的身后。
所以她根本就不畏懼死亡…
她一雙如寒冰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太后。
讓她不由地心頭一震,“給我打,狠狠的打!”
那人聽后眉頭微皺,連忙加重手中的力道。
眼看著她手中的鞭子就要落在她身上之際,卻從另一處出現一根鞭子將其手中的鞭子打落。
眾人連忙走上前,只見黃芪緩緩收起手中的鞭子,退到一側,而他身后之人才現身在眾人面前。
“褚霖,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和哀家對著干。”
褚霖看向太后,緩緩開口道,“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說罷便讓一旁的黃芪走上前將伊祁容晨放下。
太后見此更是氣憤,立刻起身緊盯著褚霖,“你這是做什么?褚霖你越發的沒有規矩,膽大包天。”
然而褚霖卻淡淡一笑,絲毫沒有理會她,而是讓前來的林墨上前為伊祁容晨療傷。
反觀太后,因為她的輕視,更是氣的紅了眼,立刻對著一旁的下人們說道,“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一時眾人愣在原地,絲毫不敢上前,因為面前之人,可是褚霖,褚將軍,她又可是有著鬼見愁的稱號。
而且她更是陛下面前的紅人。那個不怕死的敢走上前。
太后見沒有人動手,立刻開口道,“哀家是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哀家的話都不聽了,怕不是活膩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這才悉悉索索地動起手,緩緩向褚霖走過來。但是走上前得哪個人不是雙腿不停地哆嗦。
一旁的林墨突然開口,“褚將軍,御牢環境并不適合醫治北辰主。還請讓我帶北辰主離開。”
褚霖見狀點了點頭,算是允許她離開御牢。
一旁的太后見狀,“褚霖你未免也太過于囂張了!還不快給我動手!”
褚霖轉過身看向太后,淡淡開口,“我看誰敢!”
眾人在看向褚霖的那雙眼睛之時一瞬間呆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褚霖手上占滿了血液,她的眼神里是帶著嗜血的因子,這讓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人,如何不去害怕。
褚霖淡淡收起眼中的厲色,緩緩開口,“太后,事情真相尚為水落石出,如此,怕是有失你太后的氣度。”
說完便看向一旁的梁熤,淡淡道,“梁熤,送太后娘娘回慈寧宮。”
“是,將軍!”說完梁熤便緩緩走上前,是太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太后自然是被剛剛的眼神震懾住了,雖心有不滿,但無可奈何。
她現在就去找陛下,到那時她定要陛下降罪與褚霖。
想到這,她一甩衣袖,瞪了一眼一旁的梁熤,便快步從褚霖的身邊擦肩而過。
幸虧伊祁容晨的婢女來得及時,要不然她怕是要忘了,太后她是什么樣的人了。
一旁黃芪緩緩走上前,“你倒是敢,也不怕太后向陛下告狀!”
褚霖看著他,淡淡開口道,“你見我何時膽小過。”
說完便看向剛剛那群人緩緩開口,“本將軍是如何與你們說的,太后如此行事,你們若無力阻止,大可派人前來尋我。
若是我晚來一步,你們是不是真就要將伊祁容晨打死在御牢之中。
你們莫要忘了,她到底姓什么?
今日參事的所有人都要重罰,這件事便交給你了,黃芪。”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陛下,今日褚霖所做之事,豈不僭越。陛下,悅兒如今被害,而殺人兇手,卻安穩地待在御牢之中,這說得過去嗎?
陛下,哀家所求,不過是要讓罪犯繩之以法。”
虞皇見此微微搖了搖頭,抬眼看過去,淡淡開口,“所以母后您想怎么做。”
聽到這的太后微微一笑,緩緩氣起身,“哀家知道陛下忌憚伊祁一族,哀家要求也不多,伊祁容晨必須死。她要為我悅兒陪葬。”
虞皇聽此淡淡一笑,緩緩抬起手邊的茶,緩緩飲入,繼而淡淡開口,“既然如此,朕便應了母后的話。”
太后聽后,面上帶著絲絲得意的笑容,“如此,哀家就此謝過。只是陛下當如何待褚霖,她以下犯上已然不是第一次了,陛下理應對此小有懲戒,否則傷了群臣之心便不好了。”
聽到這虞皇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看向太后,微微一笑,“母后所言極是,但褚霖性子所然,同時也是朕之允許。
既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朕去寬容她,那么也將不會是最后一次。
朕想群臣應該早就習慣了,今日朕累了,兒臣便先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