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果然是世間最可怕的毒,子蟲吸食毒素的那一刻,他們能清楚地看到,它動作的緩慢。
還有它那有意識的避開,足以見得其中蠱蟲之厲害。
他怕是若沒有這一藥浴,這小子蟲瞬間就會被寒毒的毒素所殺。那里還能為殿下減輕痛苦。
屋里滿屋的水霧所彌漫…
林墨看著藥桶里的殿下,他渾身散發的寒氣在減弱,這也足夠說明子蟲在發揮著作用。
他轉身看向林西,他眉頭微微緊促便知道,子蟲起作用,母蟲也會有所行動。
少主這個時候應該是最艱難的時候。他快步走上前,越靠近少主,便越發感受到一股寒氣,看來子蟲已經將毒傳到母蟲的體內。
林西見狀后退一步,將位置留給他。
白曄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額間的細汗在不斷的冒出。
他瞥了一眼少主的胸口,母蟲竟然一動不動。
他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林西,我現在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一試。”
“你說!”
林墨上前拉住他的手,指著少主的胸口,“你看!”
林西湊上前,看著少主胸口的母蟲,它竟然一動不動。
他一下子明白林墨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轉身看向林墨,一臉激動地說著,“林墨,這是不是代表,母蟲她無法抵抗寒毒。只要子蟲的任務完成。
利用母蟲將子蟲召喚出來,而母蟲卻一時間無法抵抗住寒毒,而無暇傷害少主。
只要等到三天一過,我們再消除母蟲,少主也會沒事。”
林墨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到只要少主抗住三天,他們便有機會救會少主。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寒毒危害如此之強,不過是子蟲的傳輸,也能讓母蟲如此。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是不斷刺激母蟲。母蟲現在不動彈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一旦讓母蟲適應了寒毒。
那么留給少主的時間便不多了,他們現在外物的刺激,會讓它無法分解寒毒的毒害。
等到子蟲出來以后,母蟲會因為無法適應寒毒,而不會攻擊少主。
少主便能更有機會挺過來。
他們兩人相互點了點頭,林西將銀針遞給林墨。
現在最困難的還有一點,母蟲在少主的體內,他便無法精準的掌握方位。
一旦扎錯,便會讓母蟲瘋狂,倒拿那是被說少主平安了,就連殿下也不能如愿。
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是安靜。
然而外面卻隱約傳來吵鬧聲!林墨轉身看向他。
林西見狀連忙打開門,只見一個侍衛走上前,在他的耳邊低語著。
見此他緊皺眉頭,對著來著點了點頭,便連忙關上門。
“不好了,宸王殿下來了。太子重傷一事萬般不能讓宸王知道,否則你我都不能保證宸王殿下無二心。”
林墨收起手中的銀針,這的確是一件麻煩事,沒想到的是宸王殿下竟然在這個時候來這里。
如今主事之人都昏迷不醒,這主心骨不在,他們若想攔下宸王殿下,怕是不能夠。
就在兩人火燒眉毛之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兩人立刻轉身看過去,時刻保持著警覺的狀態。
待看清楚來者,一瞬間松了一口氣,“梁小姐,你回來了?”
梁綰快步走上前,低聲問道,“殿下如今如何?”
“回,梁小姐的話,殿下如今情況緊急,但宸王殿下卻找上門,而此等情況萬般不能讓宸王殿下知曉。”
梁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無需擔心,你們只管照顧好殿下即可。”
“是,梁小姐。”
其實她回來的路上便看見宸王的蹤跡,于是她便立刻趕向左相府,找到師姐。
她是偷來暮雪,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她不能出面,而這時能攔住宸王的,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師姐。
梁綰快步上前,卻發現躺在床上的是白曄,轉身看向一旁才發現殿下在浴桶之中。
她連忙問道,“林西,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曄他怎么了?”
“回,梁小姐,事情說來話長,但現在情況緊急,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梁綰見狀點了點頭,她也明白,她留在這里做不了什么。
她將手邊的帷帽重新戴上,繼而開口,“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雖有師姐攔住宸王,但是按照宸王的性格,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打探得機會。
一定會派人暗訪傾竹小苑。那么便由她守著絕對不會讓人擾了清夢。
“回宸王殿下的話,太子殿下如今不在府中,等殿下回來了,我等便立刻告知殿下。”
宸王微微一笑,抬頭看著牧原,“不必了,我進去等他即可。”
說罷,便要進去,可是牧原那里會讓他進去,連忙上前攔住。
“宸王,殿下恐怕有所不妥,太子殿下臨走前特意告知屬下,不得讓外人進入。”
“我有不是什么外人,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的阻攔本王。莫不是太子出了事。”
說罷,他便要闖進去瞧上一瞧。
牧原如今可算是投鼠忌器,來者若是旁人倒也好打發,只可是對方是宸王。
正牧原一籌莫展之際,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宸王殿下,這是來尋太子殿下?”
虞麟轉身看向左傾翎,淡淡一笑,“怎么左相這也是來尋太子?”
“這是自然,只不過這是怎么了?”
牧原見狀連忙開口道,“太子殿下今早便早早離開,如今不在傾竹小苑之中。”
“哦!看來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左傾翎上前一步,繼而抬頭看向虞麟,“既然你我都要無功而返,不若本相,帶宸王殿下好好瞧一瞧暮都。”
虞麟笑著看向她,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他這個弟弟,這么快便與她深交了。
果然,他這個弟弟招人喜愛。
“既然左相盛情邀約,本王怎好推辭。”
只見他側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廝,繼而轉身看向左傾翎,“那今日便有勞左相。”
左傾翎淡淡一笑,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綰兒,我幫了你這么一個大忙。你可要好好犒勞她一番。
只見那名小廝慢慢后退,最后掉了隊伍。
梁綰坐在屋頂之上,看著偷偷潛入之人,果然宸王還是和從前一樣。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一定會派人前來。
只可惜他有來無回…
梁綰緩緩站起,輕輕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