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梁綰轉過身,將面上的薄紗取下,緩緩上前一步,緊握手中的云紋劍。
“華裳梁家梁綰!”
佛羅門活動活動發麻的手腕,挑釁地看向她,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女娃娃也有這么強的攻擊力。
剛剛那一擊既然將他的手震麻了。
“女娃子,你倒是比世人傳的有趣極了。”
梁綰轉動手中的云紋,一雙冰冷嗜血般的眼神緊盯著他,“佛羅門,你可讓我久等了。”
話音剛落,她便提劍快步而上,佛羅門見狀這才明白,原來散布謠言之人便是她。
“好好好!!!!!”
“沒想到今日倒是在這集齊了,我到要瞧瞧你到底有何本事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約我一戰。”
說完他便一腳踹起地上的長槍,抬手接住,邁著強有力的步伐,揮舞著手中的長槍。
長槍為武器,是有弊端,她若是想要討巧,必須近身攻擊,讓長槍發揮不了作用。
她雖心中急切,但萬般不敢失了冷靜。
見勢長槍而來,轉身一把握住它,佛羅門見狀便要將她連帶著長槍一同揮起,而梁綰卻順勢借力,快速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一個轉身,便接住他的手臂攀附上身。舉起手中的劍便要刺進去。
“不好!”
一旁的虞澈見狀眉頭緊鎖,連忙爬起,快步上前。
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佛羅門與其他壯漢有所不同,他的反應和力氣均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他下意識的丟掉手中的長槍舉起雙臂,薅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只手快速將她右手卸掉。
云紋跌落在地的清脆聲音響起,虞澈就知道來不及了。
只見佛羅門將梁綰舉起,用力拋出。
虞澈見狀連忙張開手一把將其接住,但是由于沖擊力實在是太強,直接連帶著虞澈一起撞擊到之前的樹樁之上。
這一次的撞擊,讓本就受傷的虞澈,更是傷及肺腑。
后背的骨骼傳來輕微骨頭碎裂的聲音。
好在佛羅門之前中了他的毒,若非如此,他怕是如今早已全身骨骼都被震碎。
胸腔的瘀血從口腔之中流出,他為了不讓綰綰擔心,下意識的將其吞咽下去,將已流出嘴角的血液連忙擦干凈。
梁綰反應過來之際,連忙從虞澈的懷里跑出,用左手將殿下扶起。
“殿下,你沒事吧!”
虞澈微微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輕松,“無礙!只是綰綰你…”
梁綰側身看了一眼將她扔出的佛羅門,這是她的失誤,他沒有想到如此高壯魁梧之人,反應竟然能如此之快。
她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手,眼里狠色流出,抬起左手,便發力強行將脫臼的右手按上。
白皙的額間冒出冷汗,手腕之處有這明顯的疼痛,有骨折之象,瞧著便知道下手何其之重。
繼而起身看向佛羅門,雙手緩緩搭在腰間,將別在腰間的匕首拔出。
這一次她不會在大意了,對付他,不能用常人的思想。
看著沖上前的綰綰,他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利用手邊的溯光,撐著他緩緩站起。
還未站直,后背處便隱隱作痛,看來是有骨頭碎了,可是他沒有猶豫的時間。
為了這次能順利將佛羅門吸引過來,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他將小院里的所有人都打發走了。
但他還是低估了佛羅門的實力,身中劇毒,還能有如此之強的破壞力。
他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這么做,從懷里取出一枚藥,毫不猶豫便喂進嘴里。
他轉動手上的溯光,這藥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他必須抓緊時間。
他快步上前一躍而起,一劍挑來佛羅門手中的長槍,另一只手一把摟住梁綰的腰,將她強行拽回。
而梁綰順勢抬腳將掉落在地的云紋挑起。
虞澈見狀順勢拉住她的左手,將她揮出,而如此近的距離對于她來說足矣。
只見梁綰快速將右手上的匕首插入佛羅門的后背。
而虞澈在佛羅門反應之際,后撤一步,強行將梁綰拽回。
空出手的梁綰,抬手接住,之前被自己拋向空中的云紋。
虞澈和梁綰四目相對,似乎不需要多說什么,便能了解對方心中所想。仿佛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做過上千遍一樣。
受了傷的佛羅門拔出后背上的匕首,雙眼漲紅,嘴角也有血跡流出。看來這是毒藥流入心臟所致。
虞澈對梁綰點了點頭,他便快步上前,佛羅門見狀立刻穩住心神,挑起地上的長槍。
就在長槍和溯光相撞之際,虞澈卻突然蹲下,佛羅門還未反應之際,便見虞澈身后的梁綰,一躍而起。
踏著虞澈的肩頭,一個轉身穩穩落在他的長槍之上。
正當他反應要收走它時,只見蹲下的虞澈快速站起,一把握住長槍,讓他動彈不得。
佛羅門見狀想要放棄手中的長槍之時,而她已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見梁綰舉起云紋,狠狠的插入他的胸膛。
就在他要反擊之際,虞澈卻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梁綰的左手,強行將她拉回。
而梁綰順勢一腳踹中他的傷口。
這讓他穩如泰山一般的地盤也開始不斷的后退。
再次回到他身邊的梁綰,開口道,“佛羅門很不對勁,他的反應變慢了。”
他點了點頭,“他體內的毒,對他產生影響了。”
佛羅門看著胸口之上的傷口,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憤怒之中的他,靠著怒吼來釋放自己的火氣。
他快步沖上前,來勢洶洶,大有一副餓狼撲食之象。
虞澈連忙將梁綰推開…
佛羅門見此立刻收住腳步,抬手便要抓住梁綰的衣領。
梁綰見狀一個翻身立刻騎在他的后背之上。
用力一掌劈向他的頭顱,受到攻擊的佛羅門一頓。
快速抓住梁綰再次讓她毫無反手之力將其拋出。
虞澈見狀想要上前接住梁綰,卻忘了他身后的佛羅門,抬腳便將其踹開。
佛羅門他不笨,尤其是在這種生死關頭,他更加清楚自己如何擺脫困境。
所以他主要攻擊對象便是梁綰,只要傷了她,那么太子便會慌了手腳。他便有機可乘。
但是很顯然他忘了,一旦有人觸碰了虞澈的逆鱗,那么他離死已經不遠了。
這樣的沖擊讓梁綰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而硬生生頭磕在園中得假山之上,頓時鮮血涌出,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