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將玉佩給了顧然,若是沒有父皇的示意,御林軍又怎么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所以兒臣,這才斗膽說是父皇示意。”
虞皇眼里閃過一絲異樣,“起來吧!”
沒錯,從顧然離開后,他便讓人去給黃芪傳消息,只可惜倒是慢上一步,讓人將她帶走了。
這才轉而傳消息給御林軍,讓他們放行。
將手中的信件交到蘇奇的手中示意他遞給他。
心存疑慮地將手中的信件打開,看著信中的內容,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看來父皇還是沒有打消這個念頭。
“父皇,你還是執意要去得到它嗎?”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這消息,是梁綰讓顧然傳給朕的。”
“你說,梁家那丫頭,何時如此聰慧?”
這消息是綰綰讓人傳給父皇的。
面上沒有一絲變化,清冷如玉,“父皇,梁綰是何許人也,父皇如此聰慧又怎么會看不明白。”
“這消息是梁綰的還是梁大人的。尚且不可而知,但我想父皇心中只有定奪。”
他根本就不在意是誰授意,他只不過是想知道他是何態度。
帝王,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冰冷的心。
至少今日的態度,他還算是滿意,不過…
“父皇打算如何去做?”虞澈想要試探他的心思。
“傳白曄和寧璇。”
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將她們帶進殿內。
“白曄參見陛下!”
“寧璇參見陛下!”
相交于白曄毫無血色的臉龐,寧璇的狀態好明顯好很多,想必昨日的藥效已經過去了。
“寧璇,你可還記得朕和你說過的話。”
不輕不重的話語,可是在寧璇的心中,如有千斤之重。
“臣女記得,還望陛下贖罪。”
“陛下,此事錯不在她,是臣的,若是要罰,還請陛下不要牽連到她。”
輕聲一笑,“百姓如此篤定你們倆,朕又能對你們做些什么。”
“但…”
“朕的脾性,你們應該很清楚。”
此話一出,白曄和寧璇對視,心中已有決定,“臣愿意將功補過。”
“臣女愿意將功補過。”
“好!既然你們如此,那等你們什么時候完成任務,什么時候朕便為你們指婚。”
“臣,臣女多謝陛下。”
待離開殿外,虞澈走上前,將手中的信封交到他們的手中,“這對你們很有用。”
“多謝,殿下。”
虞澈對白曄搖了搖頭,“不必如此客氣,小白,你身體尚未恢復,不必急于一時。”
“我出不了宮,小白便拜托與你。”
寧璇點了點頭,“殿下放心,一切有我。”
“另外,我…”
看出殿下心中的心思,連忙開口,“殿下,安心,梁子的安危,我會代殿下親自探望。殿下安心。”
一個月后:
“果然,還是俞州好!無拘無束,本姑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梁綰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修養了半個多月,她總算是能好好走動一番。
“對了,顧然,蕭穆呢?我來了這么久,都還沒見到他。”
正當顧然要開口之際,一個男子走上前,將一封信遞到他的手中。
見狀,將信展開。梁綰看見他的眉宇越發的緊皺,便知道事情不對。
“可是出了什么事?”
顧然將手中的信收緊,扔進香爐之中,“蕭穆出事了。”
“你留在這,我前去尋他。”
梁綰搖了搖頭,“我陪你一同前去。”
但是他卻不想讓她冒險連忙搖了搖頭,開口便要拒絕,但她卻搶先一步,“若是拒絕的話,那便不用再說。”
“顧然,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可是蕭穆口中的幸運錦鯉。你若帶上我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蕭穆了。”
見她如此執著,也便點了點頭。
梁綰轉身看向葉子,“葉子,你就留在這里,我帶鳧爽一同前往。”
葉子也沒有強求,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若跟在小姐的身邊便是在拖累小姐。
“顧然,你之前說,是一位名叫琳歌的老奶奶,將畫的消息給你的。”
“沒錯。”
“這個名字倒是耳熟的很!”
“她是暮雪國琳歌公主。”
此言一出,梁綰一臉驚訝地看向他,“你這話是說,她是容妃娘娘,那真人的她一定特別好看吧!”
顧然搖了搖頭,“我說的琳歌,和你說的琳歌不是同一個人,容妃娘娘根本就不是琳歌公主,而是一名名叫朝陽的女子。”
梁綰抿了抿嘴,歪著頭,看向顧然,“你這話是說,當初的琳歌公主是假的。”
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的問題了吧。
“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我的身后。”
看著眼前昏暗的樹林,樹梢上一只烏鴉在嘎嘎地叫著,顯得多少有些恐怖。
梁綰見狀,一手拉住他的衣角,雙眼瞪著,對她嘎嘎叫的烏鴉嚇得烏鴉都閉上嘴,不敢多加停留,連忙蒲扇著翅膀離開。
“這里便是我和蕭穆分開的地方。”
顧然走上前看著樹干上刻著的聽字。
“這是蕭穆留下的記號。”
“我們往這邊走。”
越往深處,周圍的環境就越發的昏暗,到最后,他們竟然不得不點起火把。
叢林之中,群樹環繞他們儼然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根據收到的消息,十天前是蕭穆最后一次傳出消息。此后便再也聯系不上他了。
梁綰松開顧然的手,抬頭看向天空,面前一棵棵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
讓人不禁頭昏眼花,耳邊的聲音越發的寂靜,這里連鳥蟲聲都很少能聽見。
梁綰雙手環抱,掃視這周圍的環境,從這里開始,蕭穆便再也沒有留下印記。
怕是從這里開始,蕭穆便遇上了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確的,她總感覺這里很不對勁,一點活物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梁綰剛想開口之時,卻看見顧然將手指放在唇間,示意她不要說話,眼神里帶著嚴肅。
嘎吱嘎吱的聲響傳入她的耳朵里,或許這聲音在對別人來說聲若蚊蠅,但對梁綰來說卻如同噪音。
隨著聲音看過去,卻不見任何東西,但梁綰可以肯定此地不宜久留,那東西很快就要過來。
身為習武之人,耳里非凡,感知危險自然要比常人更勝一籌,所以就算顧然的耳力不如梁綰,也感受到其中的不安。
一只手握住梁綰的手,另只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之上。
小心翼翼地退后者,但是很顯然,他們的舉動早就被它所洞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