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所有計劃了嗎?”
梁綰眨巴眨巴眼睛,緩緩伸出手,一臉賣萌的模樣,撒嬌地說著,“那你先扶我起來好嗎?我不喜歡這樣子和你說話,我想看著你。”
這波撒嬌,萌化了他的心,所有的無奈在一瞬間都消失殆盡,微微一笑,抬手,緩緩將她扶起來了,動作之輕柔,是他從未想過的。
“餓了嗎?想吃糖葫蘆嗎?”
難得他這么大大方方,果然只有生病的時候,才讓人心疼,到也不枉費,黃芪的一番鞭刑。
若是顧然心中知道,她這個小傻子有這樣的想法,怕是要忍不住敲她的腦瓜子了。
搖了搖頭,眼里閃著星星一般,一臉期盼地說著:“我想吃海棠酥。”
“好!”
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小廝去徐記閣。
“只不過,你不最愛冰糖葫蘆嗎?”
梁綰盯著顧然,笑著說,“我是喜歡冰糖葫蘆,但是我現在很開心啊!只有我不開心,和想事情的時候才會吃糖葫蘆。開心的時候我喜歡海棠酥。”
此話一出,惹得他一陣輕笑,抬手掛了掛她的鼻子,“人倒是沒有多大,要求倒還是不少。”
撅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抬手輕敲著她的額頭,“好了別貧嘴了,說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嗯…你這么聰明一定能猜的出來,有為何非要我親自說呢?”
顧然看著她的眼睛,眼里閃著溫柔的光芒,嘴里的話緩緩吐露,“梁綰你知道嗎?這不一樣,我猜出,和你親口說,性質是不一樣的。”
看著顧然的雙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一只小手悄咪咪地探過去,握住他的手,這種占便宜的好事為何不做。
嘻嘻!
“其實當初我能出此下策,不過是因為陛下步步緊逼,我不得不如此。”
“我曾進宮,尋求殿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殿下與我不謀而合,殿下支走寧叔叔。我從殿下溫庭中借走蝴蝶。”
“按照書中的要求,仔細的布置現場。”
“你是如何做到蝴蝶圍繞在寧璇的身邊,還有她的嫁衣,好像…”
點了點頭,“璇兒的嫁衣,是我動的手腳。時間緊迫,就算我讓梁家所有秀女加班加點,也無法完成我的要求。”
“但是不知道林姨從哪里得到消息,便將她為璇兒準備的嫁衣送上過來。”
“如此這般,我才能按照計劃,將外衣上的繡花挑開,將染過蜜蠟的繡線重新縫制在上。”
“為了讓效果更加明顯,我特意將嫁衣浸泡在翎粉之中,這才出現閃著藍光。”
顧然點了點頭,繼續開口,“既然你早就有所安排,為何要在前一天,派人去刺殺東方離。”
“你到不怕打草驚蛇了,而且顯得多此一舉。”
梁綰搖了搖頭,向他解釋道:“你知道嗎?這個故事最重要的是雨,雷,風。”
“如果我不這樣做,又怎會有昨日的壯觀。”
顧然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我倒不知,你還會探測天氣。”
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模樣,“那你可真能高看我了,我才沒有那么厲害。雖然說本姑娘很是幸運,但這也是做不到的。”
“不過是有人將這個信息傳給我罷了。”
皺了皺眉頭,抬眼看過去,“誰?”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敢信?”顧然瞬間覺得這個小傻子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這有什么的,如果消息是真的,那便皆大歡喜,若是假的,我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你倒是心大的很。”顧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從一旁小廝的手中接過糕點,遞到梁綰的手中。
“你是怎么知道虞皇想要明唐文宗的消息?”
此話一出,梁綰對著顧然笑著說道:“快夸我聰慧。”
“我瞧著這,你就是走了狗屎運。”
“嘁!好女不跟男斗。”
一邊咬著糕點,一邊解釋道:“我最了解陛下,我是總覺得陛下此舉不會如此簡單,對于陛下而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陛下是絕對不會做的。”
“就算陛下對寧叔叔心有不滿,但也沒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里面一定有什么在吸引著陛下冒著個險。”
“我跟殿下都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蹺,一直都不得其妙。”
“但…”
“直到我看到輕樾房間里的文宗畫像,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陛下打的一定是這個主意,若不然也不會強行讓寧璇嫁給東方離。”
顧然思索一般地看著一口一口吃不停的梁綰,他沒有想到看似玩物喪志的她,竟然又這般的細致觀察。
他都沒有注意到,就靠著這一點就能聯想如此之多。
這不禁讓他對她另有看法…
“咳咳咳…”
梁綰扒拉著他的手,雙眼漲的通紅,“水!水!”
這個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想法,顧然見狀連忙走到桌前給她倒上一杯水連忙將水遞到她面前。
看著她這傻兮兮的模樣,吃個糕點還能被嗆到,就她這樣,到底是他多心了。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梁綰一邊翻著顧然白眼,一邊抬手拍著胸脯,“你不懂,我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還小,不吃東西,怎么長高。”
順勢將手中的茶杯遞到他的手中,“對了,璇兒和小白的事情,陛下是如何定奪的。”
顧然轉手講茶杯遞到一旁小廝的手中,抬眼看過去,小廝見狀,心中也明了,閣主有話要和梁綰姑娘說,也便識相地離開。
“皇宮之中還沒有傳來消息,陛下將她們都囚禁與皇宮之中,不知道陛下心中有何打算。”
皇宮之中:
虞皇,手指輕敲著桌面,一言不發,倒像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此寂靜的環境,讓人感到害怕。
“澈兒,你當真是不負為父的“期盼”啊?”
這樣的反問,讓人聽不出任何的不滿,但卻令人心生害怕。
虞澈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沉默不語。
“澈兒,你當真越發不將我這個父皇放在眼里,朕給你的玉佩,賜你的權利,不是讓你來反駁朕的的。”
“父皇,兒臣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受了父皇的指示。”
此話一出,不禁令他一聲輕笑,“哦!你這話是朕,讓你這么做的,是朕讓你放走梁綰的。”
虞澈抬起頭,眼里是平靜,對于陛下的怒火,貌似一點都不害怕。直面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