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宇宙也可以很小
艾澤拉斯一聲輕輕的呢喃，讓奧倫多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個世界。
不再是那個疑似地球的現代世界，他發現自己仿佛置身于宇宙空間之間。
本源和靈覺告訴他。
這是他自己的精神海。
艾澤拉斯將他送回了他自己的精神海。
每一個施法者，每一個奧術師，都有屬于自己的精神海。
法師學徒的精神海是自己挖的一口小井；大法師的精神海是一個池塘；奧術大師的精神海是湖泊；奧倫多的精神海一直以來都是這片星辰宇宙。
這片以艾露尼斯和諸多權能神性，經歷過宇宙大爆炸后，形成的星屑宇宙。
這片宇宙廣袤無疆。
奧倫多自己都不知道它有多大。
這廣袤無疆的宇宙，一直以來存在的物質卻極少。
只有中心地帶，由數個星系圍繞巨大的艾露尼斯太陽，形成了這個宇宙的物質基礎。
僅僅是這片基礎，在內視的情況下，就已經是一片浩瀚星海。
奧倫多對這里太熟了。
畢竟這就是他的靈魂，他精神的內部，他真正意義上的的心臟。
可是這回，隨著艾澤拉斯的那個吻，這里面好像出現了不同的變化。
他的意識在其中稍微拉遠，浩瀚星海便迅速遠離，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星系。
他又縮了縮，漩渦星系也同樣隨之遠離。他的“眼”前，便出現了一片廣袤無邊、璀璨艷麗的宇宙空間。
在精修奧術或者深度冥想的時候，他見過太多次這片宇宙了。
所以雖然有些疑惑，為何自己會從那個夢里直接到了這里，但隨意瀏覽一圈以后，奧倫多還是決定退出。
把自己的意識退出去。
這回的退出卻沒有如愿。
一股強大溫暖的意念，在外面溫和的擋住了他，告訴他等等再等等，他應該仔細觀察這一切。
那是艾澤拉斯。
他可以感覺到。
是艾澤拉斯，讓他繼續觀察這片浩瀚壯麗的宇宙美景。
那就觀察吧。
這個自己精的神或者意識又或者身體里的宇宙空間，可以說是無邊無際的，無盡的黑暗虛空中漂浮著幾個星系。
這些星系的形狀各不相同，橢圓的、漩渦的、不規則的，每個都是由數億的恒星系統，以及壯觀的星團、艷麗的星云、無數的星際物質所組成。與地球人類所在的宇宙極其相似。
奧倫多的本體還沒離開過艾澤拉斯，不知道無垠黑暗止境的宇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不過他精神宇宙里的一切，從恒星到行星以及一切，都是當初那場大爆炸中的星屑組成。
艾澤拉斯要他觀察這一切。
出于曾經作為地球人的本能，奧倫多選擇了銀河系那類型的漩渦星系，進行探索。
在這里，無論宇宙空間是如何的廣袤無邊，他的意識卻始終能夠跨越最遙遠的距離，可以輕松的從漩渦星系的邊緣，瞬間進入核心地帶。
但如果真這么做了，那就非常的煞風景了。
不符合艾澤拉斯建議他觀察的本意了。
他只是勻速的飛過星系邊緣，像神一般俯瞰壯麗的美景。
曾幾何時，他望著星海心馳神往，無數次的夢想自己能飛入其中，探索那無盡的宇宙奧秘。
沒想到此時此刻，他竟然就夢想成真了。
他在想，當年萬神殿在整個無垠黑暗止境巡航，是不是也是自己這種體驗？
阿曼蘇爾踏上無盡的旅途，還沒遇到其他同伴之前，是不是也和自己這樣？
重生艾澤拉斯以來，奧倫多一直都很忙碌。
前期忙著增加自己的力量，好為未來即將到來的亂世做準備。
后期確定目標以后，到處跑來跑去，為組建艾澤拉斯聯盟忙碌個不停。
已經有多久沒有停下來，好好精修奧術，好好看一下身后，好好休息一下了？
奧倫多不知道。
從自建塞弗羅薩學校開始，就沒有過了吧。
翱翔于這片宇宙星辰間，奧倫多罕有的前所未有的放松。
艾澤拉斯要自己休息一下，那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一下吧。
他隨意挑選的這個類似銀河系的恒星星團，是個漩渦星系，有著數不清的恒星系統，各個都千姿百態美麗無雙，令他完全的沉迷了進去。
不知在星系中飛了多久，當他路過某個恒星系統時，忽然無意中發現其中的一顆行星上，正不斷的飄起綠色光點。
綠色光點？邪能！
他有些毛骨悚然。
自己的精神海中，怎么會有混亂的顏色？
什么時候開始，邪能入侵了自己？
是薩柯娜絲嘛？
意識立刻轉移，他瞬間來到了這顆行星的上空。
讓他意外并且震驚的是。
他發現，這顆自己身體或者精神宇宙中的行星，居然可能是有生命存在的行星！
這是一顆有著四個月亮的星球，上面居然有大氣層！
無數的綠色光點，總是不斷從星球的各個角落飛出來，投入太空后又不約而同的轉向，朝著漩渦星系的核心地帶飛去，速度還越來越快，最終一閃而逝。
他好奇的將意識集中到一粒綠色光點上，將其觀察通透后，發現這是一種形似“靈魂”的怪異東西。
它們沒有實體，仿佛也沒有思想，只是本能的被漩渦星系的核心所吸引。
他松了口氣。
這些綠色的小東西，不是邪能。
它們身上有奧倫多熟悉的氣息，是第五元素，靈魂的味道。
又不大像。
奧倫多的求知欲望更加強烈了，自己的宇宙里，怎么會有其他靈魂存在？
他的意識迅速將這顆行星包裹起來，滲透進了星球內部。
我滴個艾澤拉斯呦！
這顆星球上，居然有著完整的生態圈。
該星球的海洋面積占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其中絕大部分生物都是海生的。
而處于食物鏈頂端的，是一種有著發達觸須和大腦袋的怪魚奧倫多稱之為魚人。
不是艾澤拉斯的魚人，和艾澤拉斯的魚人相比，這里的魚人更像德萊尼和艾澤拉斯魚人的結合體。
唔…再具體一點的說，應該說是章魚人。
不過無所謂了，奧倫多認為他們是魚人，那在這個他是創世神的宇宙里，他們以后就是魚人了。
這些魚人并不是海洋里最強壯的，也不是最敏捷的，它們僅僅是擁有智慧而已。但就是靠這智慧，它們成為了海洋的主人。
就像曾經的地球上的人類們。
奧倫多的意識到來之時。
它們還處于原始的部落階段，工具簡陋，思維簡單。
奧倫多到來時，這顆星球上正有數萬計的胎兒產生。他鎖定了其中一個最普通的魚人胎兒，開始以它的視角觀察世界。
它開始只是個胚胎細胞，數月之后才初步具有了魚人的樣子。
而就在某一天，當它的大腦真正成熟的時刻，一個綠色的小光點，便突然出現在了它的腦中。
并且隨著它的成長，逐漸布滿了它的整個大腦。
在奧倫多看來，這小不點的腦袋，就像個綠光燈泡。而且還越來越亮，色彩也從淺綠逐漸變成了深綠，看起來可愛至極。
小不點終于出生了，它的父親是多么的高興，在海洋里冒著無數的危險，歷經千辛萬苦游過了三十多個日升日落，為它的母親尋來了一枚閃閃發光的晶體，作為感謝。
從這里看出，這些生物雖然含原始，但已經有了感情的存在。
從此它便跟著父親在海里打獵，為部落作出自己的貢獻。
它一天天的長大，頭部的綠色光芒，也更加的鮮艷明亮。
此時的奧倫多已經明白，小魚人腦袋里的綠色光點，就是那種奇怪的靈魂。
而他也知道了，自己體內宇宙的靈魂如何誕生的整個過程。
他不由得更加關注這個小不點，意識從整顆星球收回，漸漸地聚攏到了它的身上。
此時他已經對這個可愛的小不點，產生了感情。
有點云養寵物的感覺了。
突然有一天，小不點從睡夢中驚醒，又大又圓的眼睛里閃爍著迷茫的神采，呆呆的望著四周。
它伸出自己的觸須，在身邊的水里來回撫摸，似乎想要找到什么，但最終還是失望的窩回了水草內。
此時的它已經完全獨立，不再與父母同住。
小不點越來越強壯了，部落里的雌性魚人都想與它交歡，但它卻對此毫無興趣，只是日日夜夜的觀察著身邊的一切。
平靜的生活最終被戰爭打亂，另一個部落對它們發起了進攻，想搶奪它們的雌性魚人和地盤。
小不點當然也參加了戰爭，它勇敢而聰明，一次次的帶領族人打敗侵略者。
終于招來了侵略者的仇恨與陰謀。
侵略者買通了部落的幾個魚人，然后在這幾個魚人的泄密下打了數場勝仗，俘虜了些雌性魚人，然后侵略者當著這些雌性魚人的面，說最近數次的勝利，都得感謝小不點的泄密。
然后侵略者再假裝大意，放跑了這些雌性魚人，并暗中保護它們穿越危險地帶，返回了部落。
非常簡單粗暴的陰謀。
可是在這個還處于原始社會的世界，它非常之有效。
雌性魚人們帶回來的消息，令部落所有的魚人都感到懷疑，但在那幾個被侵略者買通的魚人煽動下，部落終于決定對小不點執行死刑。
一直旁觀的奧倫多，終于憤怒了。
敢傷害他養了這么久的小可愛，他不能忍受。
他將意識轉移到星球表面，要試試看只有意識、沒有實體的自己，能否對這個宇宙空間施加影響…
他的意識對這個世界來講，實在太龐大了。只是隨意的動念，就掀起了魚人星上史無前例的風暴與巨浪。
這片星球的天地在他的意識中分裂，甚至連空間都因為他的憤怒震蕩不休。
他已經確認，只需要他的一個念頭，這顆星球就會在他體內直接被抹去。
整個過程甚至不會有任何痕跡存在，這顆星球會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奧倫多確認了，自己在這片宇宙的權能是一切。
比泰坦在無垠黑暗止境的的權力還要至高無上，或許只有那位可能不存在的光與暗的創造者，才有自己這種類似的權能。
而此時，魚人們剛把小不點抬到部落中央，準備將它活生生的撕爛吃掉。
人們圍在小不點四周，怒聲要例數它的罪狀，但說來一條背叛罪，除此外再也找不出它的任何污點。
于是那幾個被侵略者收買的魚人，就開始給它編造罪名，種種可笑而沒有根據的誣告，令旁觀的奧倫多更加憤怒。
他一個念頭，創造出可怕的微型漩渦，將其中一個叛徒魚人絞成了肉沫。
所有魚人都嚇呆了。突然出現的微型漩渦迅速消失，只留下那個魚人的肉沫子在水中漂浮。
奧倫多其實還不準備停手，他只是稍稍停頓片刻而已，很快就再次招出微型漩渦，又絞碎了一個叛徒魚人。
隔了片刻，再絞碎另一個…終于，當叛徒只剩兩個時，它們崩潰了，不敢再抱僥幸心理。
它們彎起身子，對著無盡的海洋開始懺悔，將自己的罪行全部招供了出來，并且懇求神靈的原諒。
部落里的魚人這才知道事實的真相，它們憤怒的撕碎了叛徒，獻祭給至高無上而又仁慈的神靈。
奧倫多卻有點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不是神靈，而且也并不仁慈。
相反，他覺得這些魚人的生命根本就微不足道，與海洋里的其它低等生物，完全是同等的存在。
只有小不點，才能令他有點感情。
小不點被釋放后，用純凈而美麗的大眼睛，迷茫的望著四周，它的觸須在水中輕輕滑動，突然開口詢問無盡的海洋：“是您嗎？是您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陪伴著我嗎？我感到您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我還是胎兒時，就已經被您地氣息所包圍。”
奧倫多略微有點驚訝，沒想到小不點能感受到他的意識。
它閉起眼睛，露出安詳而寧靜的笑容：“您的氣息是如此的溫暖和強大，而且時時刻刻都在影響著我。當我想偷懶不工作時，就會感到您不高興，于是我再不敢偷懶；當我想要搶奪別人的東西時，就會感到您很生氣，于是我再不敢搶奪…”
奧倫多那一點點的驚訝。已經完全平息了，他現在的情緒波動，越來越趨向于平和。
小不點終于彎下了身子，虔誠而恭順的說：“我將完全地屬于您。信仰神圣而偉大的您，生生世世做您最忠實的仆人。”
奧倫多想了想，他還真有點舍不得小不點，如果能有個小家伙陪伴他。
應該也不錯吧。
于是他開始嘗試用意識與小不點溝通，卻不料僅是稍稍傳遞了一點點的信息，小不點就頭痛欲裂地差點死掉。
他這才知道，自己是無法與小不點直接溝通的。
就像艾澤拉斯想和自己溝通，也必須在自己到達九環的時候，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聊幾句。
自己受不了艾澤拉斯的意念。
在這片宇宙，自己的存在比艾澤拉斯更加偉大。
而小不點，它還遠沒有自己在自己的宇宙那樣的力量。
自然無法承受住自己的意念。
想通了這一點，奧倫多用自然界的物體，來回應小不點的問話，或者表達一些意思。
他認為，在很早以前。艾露恩剛剛和艾澤拉斯的卡多雷接觸的時候，最早的那一批月亮女神的祭祀，估計表現的也和小不點一般。
他和艾露恩的想法，因為他們或者她們的理解力相差太多，而無法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