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艾澤拉斯之吻
“最大破界限法準備。”
“最大破界限法準備。”
“最大破界限法準備。”
“空間壁，維度障礙，世界坐標同步完畢。”
“空間壁，維度障礙，世界坐標同步完畢。”
“空間壁，維度障礙，世界坐標同步完畢。”
被圍在中間的納魯阿達爾身上開始放光，原本只是回響在各個種族領袖們心中的生命之歌，幾乎快要有若實質出現聲波了一般。
納魯在向祂的兄弟姐妹們傳遞信號，祂在今天儀式的召喚中，是信物也是坐標。
沒有阿達爾作為坐標。
納魯們未必響應這種召喚。
除非祂們看見了召喚祂們的世界已經快被毀滅。
那時不用召喚，祂們都會拼盡全力想方設法，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去拯救。
這就是納魯。
“核心供能最大化。”
“核心供能最大化。”
“核心供能最大化。”
此刻如果有人在卡拉贊附近，看往卡拉贊的話，會看到一圈圈藍色的奧能光環，在卡拉贊的天空中像水波那樣蕩漾開。
整個卡拉贊所在的地區，天空都被染成了藍色——額，天空好像本來就是藍的？那就是天空變得更藍了。
“召喚材料，召喚法陣，運轉狀態良好。”
“召喚材料，召喚法陣，運轉狀態良好。”
“召喚材料，召喚法陣，運轉狀態良好。”
“最大破界度，準備完畢。”
“召喚。”
“召喚。”
“召喚。”
奧倫多和艾格文同時走到法陣的正中央，聯合法環的核心就在這里的。
除了一般施法者能看懂的能量，匯聚，召喚，引導，加速五個概念。
還有艾格文添加的鑿孔，圣光，納魯三個涉及到無垠黑暗止境規則的概念。
師徒二人各自踩上代表中樞的魔紋，一起全身奧能鼓動，兩個人眼中和頭頂都燃起奧火，腳下法環和自身奧能之間建立起持續的鏈接。
聯合法環由中樞開始點亮，沿著秘密麻麻被雕刻的魔紋向法環外圍延伸。
此時，外圍的各位魔法大師們都已站好位置，他們各控一組循環和計算的魔紋，使用同樣的方法點亮自己負責的區域。光亮由外圍同時向中樞延伸。
能量，匯聚，召喚，來自不同法師，不盡相同的精神力在法環作用下，鏈接成了一個整體。
整座卡拉贊都被點亮，仿佛白晝中的蒼星。
外面圍觀的其他非法師種族領袖們，除了巨龍女王等數位以外，這時候已經全都震驚的張大了嘴。
尤其是既是施法者，卻沒資格加入這個召喚團隊的卡爾加·刺肋，更是激動到眼淚都快出來了。
其實泰蘭德和巨龍女王們的心情，也不像她們表面上表現的那么平靜。
‘為什么我會感覺到永恒之井的氣息…’泰蘭德的眼睛瞪得很大。
火力全開，奧能爆炸的奧倫多，這時候已經無法掩飾他的奧術氣味。
由他的身上，流出黏稠到已經被具象化的奧能，順著法陣中的魔紋凹槽流動，填滿每一位法師腳下的法陣。
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這些濃度高到已經近乎液體膠態的魔力，幾乎全部都由奧倫多身上涌出。
這是這次聯合召喚法陣當中，奧倫多的任務——為儀式，為召喚，為其他參與召喚的法師們提供能量。
換句話說，他是這場召喚儀式中的大電池和輔助計算核心。
艾格文是主核心，主要負責控制這一切。
他的奧能，也就是他的藍，在整個艾澤拉斯估計也就只有腳下這片大地，能夠穩穩的超過他。
1萬多年前的永恒之井也可以超過他。
現在的太陽之井和暗夜井，在量上未必有他多。換句話說，艾利桑德其實沒有看錯。
她的男人就是一個行走的永恒之井。
使用者，召喚儀式已達臨界狀態，可以看見被召喚者了。
奧術靈視中，奧倫多左眼顯現深空宇宙的模樣。
宇宙弧線肉眼可見，一幫發著光的幾何型天使，隔著遙遠的距離在和阿達爾交流。奧倫多可以看見祂們，祂們也已經可以看到艾澤拉斯這邊的他們。
不過他的右眼，卻又看到了另一幅景象——在這些發光幾何型巨人周圍，漂浮著十幾艘無比巨大的水晶飛船，每一艘都幾乎有塞弗羅薩領那般巨大。
“出現了些小意外。”
艾格文的聲音，在奧倫多的精神安排中響起。
“我也發覺到了呢。”奧倫多回應。
“是圣光的追隨者。”納魯阿達爾的聲音適時插入，“他們被惡魔追殺，納魯帶著他們逃亡。他們聽說惡魔要殺來艾澤拉斯，他們志愿前來艾澤拉斯，與艾澤拉斯人共同對抗燃燒軍團。”
“他們也想過來。”
納魯阿達爾說。
奧倫多的精神稍微沉默了一下。
“明白了。”他在精神海中向艾格文和阿達爾說。“那就讓他們過來。我們的世界需要盡可能多的保護者，我們在無垠黑暗止境里中需要盡可能多的盟友和幫手。”
“代價太大了，奧倫多。即使是你，要支付這份能量，也需要付出很大代價。”艾格文反對。
回應她的是：“我可以的，導師。請相信我。”
這回輪到艾格文的精神沉默了。
很快，她響應了他。
“守護者積蓄無數年的法力，是用來保護世界的。這個世界不能由你一個人來保護，我相信我的導師和歷代守護者們，也不允許我這樣做。”
召喚法陣中，開始流入艾格文的奧能，歷代守護者積攢起來的可怕力量。
奧倫多壓力頓時一輕。
不過他不會讓自己的導師損耗太嚴重，他拼命加大了自己的能量輸出。
他的精神宇宙震蕩，由星屑組成的星云和星系瘋狂旋轉，積攢其中的奧能被泵出來，連帶奧倫多魔法網絡多年繳納的“網費”也開始貢獻出來。
“開始吧，導師。”
“明白。”
奧倫多的眼中，施法最終點不是在這眼睛能夠看到的世界里，而是在艾澤拉斯的外壁上。
首先是鑿穿空間的外壁。
鑿孔的魔紋大亮，已經填滿法陣的膠態奧能瞬間被消耗一空，大量匯集的奧能使空間壁本就弱化。
艾格文‘輕輕一戳’，就在上面開了一個孔。
一位達拉然法主在這時身體抖了一抖，這是在場的奧術師中最弱的一位，他的名字叫克爾蘇加德。
但是因為有循環魔紋，他的法力很快被奧倫多補滿。
接著是召喚，引導，處在遙遠深空宇宙空間的存在，在維度概念上向艾澤拉斯靠攏。
來了，來了，很快了。刻著圣光概念的魔紋大亮，奧倫多和艾格文開始向無垠黑暗止境支付代價。
必須一次性喂夠，否則施法就是中斷。
處于中樞之一的奧倫多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多的從身體里流出奧能，這樣艾格文那邊會輕松一些。
聯合施法中其他的法師們，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強大過，好像有了無盡法力一般。
他們都知道這只是錯覺，因為這時候他們的法力全都由奧倫多提供。
‘這是何等可怕的奧能能量…即使我可以100控制太陽井，能量流出也不過如此吧。’
阿納斯塔里安吟唱著咒語，配合著施法，心里卻是又震撼又復雜又興奮。
這場儀式，讓太陽王見識到過去3000多年來沒有見過的世界的規則、知識和奧秘。
也讓太陽王知道了，這位擁有一半逐日者血脈的半精靈，在奧術之途上已經走到了一種所有高等精靈都可望不可及，甚至望都望不見的地步了。
凱爾薩斯，不愧是我的孩子。
你的重感情，將會為奎爾薩拉斯帶來最少幾千年的和平和穩定。
這一刻，太陽王心里非常慶幸，自己并沒有阻止凱爾薩斯和那個混血種的親近。
不說太陽王情緒復雜，又心情亢奮，全力以赴的加入這個儀式中。
儀式在艾格文主持下，大量奧能被奉獻，賦予給無垠黑暗止境，作為召喚的代價。
奧術就是施法者心靈的寫照，此刻，所有聯合施法的法師們都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世界被鑿穿。
一幫在遙遠空間的存在進入世界。
由外來者變成本地人。
世界以一種出人意料的速度，接納了這幫來客。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頭頂上，漂浮著的幾何型水晶巨人陸陸續續出現，一眼望去最少有十幾個。
一艘，兩艘，三艘，四艘，五艘——總共有九艘體型無比巨大，把整片天空一起遮住了的超級水晶戰艦，擠破空間飄在頭頂上。
亮如燦日的召喚法陣，亮度開始調低，逐漸暗淡。
有個法師癱坐在地上。
啪啪啪！
連續好多個法師，都癱坐在地上。
奧倫多大大的喘了口氣，他也坐到了地上——召喚儀式中，他一個人付出了9成的能量，剩下一成由艾格文支付。
這一刻他只想睡覺。
感覺比開著名為艾醬的“須佐巨人”戰斗幾小時很累。
上一次這么累的時候，是他頭一次和艾澤拉斯聯絡，和艾醬溝通之后。
艾格文閃現出現在他身邊，愛憐的抱住了比她自己高出兩個頭的學徒，聲音在他耳邊呢喃：“休息吧。你太累了，我會主持這一切的。”
逐漸模糊的奧術靈覺中，奧倫多可以感覺到那十幾個光輝燦爛的意志，在向自己靠近。
圣光和善意包圍了自己。
世界也在給他唱安撫精神的歌謠。
他吐出口濁氣。
輕輕閉眼，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時，看見自己躺在躺椅上，躺椅在一個有葡萄藤的庭院里，地面上鋪滿厚厚的草甸，呼吸一口花香怡人，各種花卉點綴四周。
奧倫多只能認出白百合、菊花和玫瑰花。
奇怪，它們的花期可不一樣，為什么會同時綻放？
疑惑升起，他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本書，好像是坐在葡萄架下看書，躺椅一搖一搖，非常舒服。
他看了一下書的封面，書的名字居然是《艾澤拉斯奧術軌跡》。
奇怪的感覺。
很明顯，我在做夢。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高深的奧術師很少真正睡眠，他們用深度冥想和精修奧術，來取代睡眠。
兩者的作用是一樣的，都可以使奧術師精神恢復，并且法力圓滿。
而且高深的奧術師，幾乎都忘記怎么睡眠了。
就算他們想要真正入睡，身體和靈魂也會不由自主地進入冥想狀態中。
一旦這種程度的奧術師，真的入睡了的話，就算是做夢，他們也能很快意識到自己處于夢境之中。
所謂的清醒夢，對奧術師來說非常簡單。
奧倫多注意到，自己所處的這個庭院可能不在艾澤拉斯。
因為他看到了庭院的地面，是用水泥和石子一起鋪就，并且稍微抬頭就可以看見庭院周圍到處都有的鋼鐵叢林——數量眾多，用玻璃和鋼鐵水泥建設的大廈，完全的地球風格。
這個夢，夢到的是地球？
忽然，庭院的鐵門開了。
水泥鋪設的走道處，走來一名少女，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親近的氣息在不斷的靠近，她的生命之光里帶有讓他完全不想設防的特質。
她削肩細腰，身材長挑，皮膚白皙，水藍色的眼眸波動美麗靈光，一身華麗的月布服飾讓她有種渾然天成的典雅氣質，讓奧倫多忍不住想靠近。
可是…這個她長相怎么有點像巨魔？也不像巨魔，巨魔沒這么好看，反而有點像精靈…
可是仔細看，也不像精靈，而是有點像人類少女。
再仔細一點看，奧倫多發現她誰都不像，她就是她自己，一個僅僅從外表上看就完美到不能改一絲一毫的存在。
“艾澤拉斯…”他脫口而出。
他夢見了艾澤拉斯，而且居然是在疑似地球的環境里，夢見了艾澤拉斯！
奧倫多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他在躺椅上，就這樣看著她的靠近。
她一句話也沒說。
帶著微笑，腳步輕快，動作輕盈，帶著一股清新怡人的氣味，來到他身前。
她動作非常熟練地俯下，好像已經這樣做了無數次一樣，低頭湊到他的臉上，唇向唇靠近。
一個吻。
“謝謝。”
“親愛的。”
很艾醬的談話方式。
沒錯。
就是你了。
艾澤拉斯。
奧倫多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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