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食品援助蜀漢 或許有個時候真的是善惡有報,無恥屠殺關羽滿門的龐會在逃出了武陽后,雖然一度東逃到了資中的附近,可是因為漢軍騎兵的堅決追殺,龐會還是沒能逃進城里,還在混亂中被漢軍騎兵捅落下馬,跌斷了一條腿。
再接著,自知必死的龐會本想自刎而死,無奈后續跟來的漢軍騎兵從他穿戴的上好馬鎧判斷出他是一條大魚,及時用長矛把他的劍砸飛,也把他生擒活捉,然后押回了武陽后,經過晉軍俘虜的指認,龐會的身份也很快就真相大白。
張志也很快就笑嘻嘻的親自召見了龐會,然后又滿面微笑的命令漢軍士卒把龐會的四肢和手指頭全部打斷,又把他的牙齒全部砸碎,防止他咬舌頭自殺,打入了囚車押回成都,還在關家遺址上親自主持了龐會的死刑——把龐會剝去衣服放進一口棺材,又在棺材里放上了一百條無毒的青蛇,通過棺材上預留的小孔倒入一些硫磺,刺激無毒蛇發狂嘶咬龐會。
在行刑之前,也當著無數圍觀百姓的面,還發生了這么一件事,那就是被張志征辟為從事佐官的郫縣名士何攀站了出來勸阻,當眾向張志進諫道:“后將軍,龐會確實該死,但是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段將他處死,這樣的酷刑過于殘忍,與夏桀商紂之留毫無區別,于后將軍與我們大漢軍隊的聲名都極其不利,還請后將軍三思。”
“殘忍?”張志大聲反問道:“這個匹夫當年無恥殺害關將軍全家的手段殘不殘忍?關將軍是和這個匹夫有殺父之仇不假,但是關將軍是為了國事才在戰場上被迫斬殺龐德,和這個匹夫只是公仇,與關將軍的后人子孫有什么關系?這個匹夫無恥誅殺關將軍滿門,本將軍為關將軍報仇,就是用什么手段殺他也絕不為過!”
“后將軍,下官沒說過龐會不該死。”何攀忙辯解道:“下官只是認為后將軍身為朝廷重臣,用這樣的手段處死龐會太過下作,會招人議論,也會讓后將軍在史書之上蒙羞。”
“腐儒之見!”張志很是難得的發起了脾氣,咆哮道:“本將軍今天就是要全天下的人看一看,在我們益州濫殺無辜的晉賊走狗,會是一個什么下場!也讓那些手段殘忍的晉賊知道,他們的手段殘忍,本將軍比他們更殘忍!”
“后將軍…。”
“住口!”張志粗暴打斷何攀的苦勸,咆哮道:“行刑,放蛇!”
上百條蛇放進了棺材,蓋上棺材又倒進了硫磺后,棺材里很快就響起了不似人聲的咒罵聲和慘叫聲,聽到這聲音,小人得志的張志滿臉洋洋得意,在成都之亂中受盡龐會等人荼毒的百姓軍民大聲叫好,何攀卻是滿臉的不忍,扭頭不肯去看棺材一眼,然后在張志離開了現場后,何攀還留在了依然還在慘叫中的棺材旁邊,獨自一人的發呆,就好象已經心灰意冷到了極點…
又過了一段時間后,目前還被晉軍控制的梓潼郡治梓潼城中,一名神秘的男子突然來到了梓潼太守門前,請求拜見現在的梓潼太守皇甫晏,還說有重要的書信要當面呈遞給皇甫晏,守門太守大門晉軍士卒問起來人身份時,神秘男子低聲答道:“回稟將軍,小人姓何名喬,是蜀郡郫縣何家的人,小人的主人叫做何攀,是偽漢后將軍張志麾下的勸學從事,是我家主人命令下人來拜見皇甫明府的。”
張志的刺史府佐官派遣密使求見,這樣的事情太守府門官當然不敢不馬上向皇甫晏報告,再加上何攀又是蜀地扳指頭數得著的鴻儒名士,皇甫晏自然立即下令召見了何攀派來的何喬,然后再看了何喬呈上的何攀親筆書信時,皇甫晏也頓時就哈哈大笑了。
也不能怪皇甫晏這么開心,在書信上,何攀除了介紹說自己是被張志強行征辟為官外,又列舉了張志在成都的種種倒行逆施和小人得志,說自己知道寒門出身的張志必敗無疑,也不甘心為張志和偽漢賊軍陪葬,所以就主動聯系皇甫晏,請求為晉軍擔任內應,向即將到來的晉軍后軍稟報漢軍的機密消息,立功贖罪換取晉軍平定張志叛亂后饒自己一條活命。
除此之外,何攀還在隨信附上了他收集到一些漢軍機密軍情,比方說漢軍目前的具體兵力數量,漢軍南征偏師的詳細情況,都有那些蜀中世家與漢軍暗中聯系,以及漢軍重要文武的大概情況。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皇甫晏當然不會錯過,趕緊就一口答應了何攀的主動請降,還親自寫信給何攀下達任務,要求何攀盡快替晉軍摸清楚漢軍那些古怪垃圾食品的來源,還有具體數量,以及漢軍為什么大量收購指定木材的原因,何喬也恭敬接過回信,然后又說道:“明府,我家主人還要小人向你報告一件重要大事,大晉朝廷即將派來平叛的軍隊里,有一個內奸已經和張志小兒取得了聯系。”
“我們的后續大軍里有內奸?”皇甫晏一驚,忙問道:“是誰?”
“不知道。”何喬搖頭,又說道:“我家主人只知道這個內奸的權力很大,派人來和張志小兒聯系,是準備和張志小兒聯手反叛大晉朝廷,然后這個內奸還要和張志小兒以涪水為界平分蜀地,張志小兒也已經答應了這個內奸的請求。”
眨巴眨巴眼睛,皇甫晏吩咐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就說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替本官把這個內奸的身份摸清楚,事情辦成,本官必然上報朝廷,為你家主人請功。”
話雖如此,出于謹慎考慮,皇甫晏當然還是沒敢就此相信何攀的主動請降,然后還是到了晉軍細作送來消息,證明何攀曾經勸阻過張志殘忍處死龐會并且遭到拒絕,皇甫晏這才打消了一些疑慮,同時還是為了謹慎起見,皇甫晏還是把情況秘密稟報了正在率軍趕來蜀地的晉軍后軍主帥石苞,還有密報了洛陽的司馬炎。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搞鬼,梓潼境內還逐漸傳開了這么一段童謠——宮中大馬幾作驢,大石壓之不得舒。至于這段童謠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下面來看一看漢軍偏師的情況,有過統領南中主力南征交趾的經驗,統領一萬多水陸軍隊南下東進光復失土,這一點當然難不倒得到張志信任重用的爨谷,再加上道路平坦,后勤又有水路保證,所以漢軍偏師的推進速度也極其之快,只用了不到四天時間,漢軍偏師便從武陽南下到了南安城外。
讓爨谷喜出望外,還沒等他派遣使者進城勸降,南安縣城就已經乖乖打開了城門易幟投降,接著依然還是沒有等漢軍兵臨城下,岷江下游的僰道縣城也主動送來了降表,再加上已經主動投降的資中和牛鞞二城,犍為全境實際上都已經被漢軍光復。爨谷益發大喜,趕緊一邊用垃圾食品招募著新兵擴大隊伍,一邊帶著漢軍隊伍繼續順江而下,殺向蘇鼎蘇郡丞曾經當過大頭兵的江陽郡治江陽城。
牢記張志在臨行時的叮囑,進兵江陽的期間,爨谷派遣了使者乘船先行,攜帶自己的親筆書信搶先趕到江陽,勸說曾經的蜀漢御史大夫、現在的江陽太守向條主動開城投降,然而十分可惜的是,進入了江陽郡內后,使者卻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爨谷的面前報告,說是他雖然順利見到了向條,奈何向條卻斷然拒絕了漢軍的好意勸降,還揚言說要與江陽城共存亡,與漢軍血戰到底。
對此,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的爨谷當然頗為惱怒,馬上就下令軍隊加快行進,用武力去教訓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向條,然而張志派給爨谷的文職助手嚴岌卻勸道:“將軍息怒,向條的父親叔父都曾經是我們大漢重臣,他本人還曾經擔任過我們大漢的御史大夫,對我們大漢不可能不存在舊情,他拒絕投降,十有八九是因為他的妻子兒女都在洛陽充當人質,并非出自本意。”
“那怎么辦?”爨谷問道。
“再勸。”嚴岌回答得十分直接,說道:“再給向條寫一道書信,列舉閻老將軍毅然歸漢的例子,再勸他向閻老將軍效仿,為了興復大漢毅然重歸舊國,與我們聯手興復漢室。”
想了想以后,爨谷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的文筆不好,這次的書信由你寫,爭取把向條勸回來。”
嚴岌唱諾,趕緊親自提筆又寫了一道勸降書信,向向條列舉了閻宇毅然歸漢的例子,力勸向條不顧家人重回漢軍,還提起了向條之父向朗因為包庇馬謖被罷官,然后又重新得到劉禪重用的往事,對曾經受過蜀漢大恩的向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后還又改派了一個能言善道的使者乘船東下,再度趕往江陽勸說向條主動投降。
依然還是無用,兩天后,漢軍即將抵達江陽時,第二個使者也是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爨谷面前,說是他雖然費盡了口舌,然而向條卻就象是王八吃了秤砣一樣,說什么都不肯松口答應投降,然后被漢軍使者勸得煩了,向條還命令親兵把漢軍使者強行架出了城驅逐離開。
此外,漢軍使者還報告了另一個重要情況,就是向條把江陽城外的官船全部派往了下游,送去移交給江州晉軍,寧可送人也不肯留下讓漢軍繳獲。
聽到這些情況,爨谷當然是勃然大怒,咆哮道:“給臉不要臉!既然這個向條鐵了心要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他!讓將士們加快行進,到了江陽城下后立即趕造攻城武器,用武力直接拿下江陽城!”
“對!”旁邊的蘇鼎也嚷嚷道:“是應該用武力說話,向條這個老匹夫,本官在江陽當兵的時候就看他不順眼,他倒是天天在太守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讓本官在軍隊里吃糠咽菜,天天出苦力干重活,這一次抓到了他,本官要親手把他剁了,為本官在江陽受的那些罪報仇!”
嚴岌依然冷靜,只是向漢軍的第二任勸降使者詳細問起出使經過,得知漢軍的第二個使者依然還是見到了向條,還在向條面前耐心勸說了許久后,嚴岌的心里便也有了底,忙向爨谷說道:
“爨將軍,依下官之見,向條應該還是有希望勸降過來的,他如果真的已經鐵了心要給晉賊陪葬,就肯定不會見我們的第二個使者,也不會讓我們的使者在他面前勸說許久,所以下官認為,向條心里肯定無比動搖,只不過因為種種顧慮,所以始終下不定這個決心。”
“那你打算怎么辦?”爨谷問道:“你該不會還想再派使者去勸降吧?”
“是應該再試一次。”嚴岌答道:“看到我們一再遣使勸降,向條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誠意,再加上我們馬上就要兵臨江陽城下,對江陽形成直接威脅,向條未必沒有可能迷途知返,懸崖勒馬,舉城投降。”
“如果還是勸不動呢?”爨谷又問道。
“那就只有打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是向條不肯領情,武力說話當然只能怪他不能怪我們。”嚴岌攤手回答,又說道:“但如果能夠勸動向條,我們不但可以得到一座完好無損的江陽城和大量的江陽郡兵補充兵力,還可以減少許多士卒的傷亡,怎么都比直接用武力說話的強。”
盤算了一會,還是在嚴岌的一再勸說之下,爨谷才不抱任何希望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最好再試一次吧,不過我有言在先,向條匹夫如果還是不肯要我們給他的最后一個機會,嚴先生你就別再勸我了,我只會選擇武力攻城。”
“將軍放心,這次如果還是不行,我保證不會再勸了。”嚴岌苦笑回答,然后嚴岌又突然心中一動,忙又說道:“爨將軍,這次的勸降使者,我們派蘇鼎蘇郡丞去如何?”
“什么?讓我去勸降?”蘇鼎一聽大驚,趕緊嚷嚷道:“嚴治中,無緣無故的,你怎么想起讓我去勸降向條匹夫?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差使有多危險?”
爨谷也不解的看向嚴岌,不明白嚴岌為什么會點名讓蘇鼎蘇郡丞擔任勸降使者?嚴岌則微笑著對蘇鼎說道:“蘇郡丞放心,不會有任何危險,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我們的前兩個使者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既然向條沒有殺我們的前兩個使者,又怎么會殺你?”
“但是我們軍隊里這么多人,你為什么點名讓我去當這個破使者?”蘇郡丞嚷嚷道:“我有那點好?”
“蘇郡丞你口才好啊。”嚴岌十分認真的說道:“當初你我聯手出使東吳賊軍的時候,東吳狗賊揚言斬使立威,本官束手無策,如果不是蘇郡丞你靈機一動,故意正話反說,不要說不能嚇退東吳賊軍了,恐怕你我的腦袋都得落地。”
“那次我只是運氣好,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這樣的運氣。”蘇郡丞哭喪著臉回答,又說道:“嚴治中,既然你還記得我救過你,那就請你手下留情,換一個使者去勸降吧,出使敵營這種危險差使,下官從來就不喜歡。”
“不行,一定得你去,我們的其他使者都太過老實,不會別出心裁,只有請蘇郡丞你去,才有希望勸動向條。”
忘恩負義的嚴岌回答得斬釘截鐵,然后又轉向爨谷說道:“爨將軍,請讓蘇郡丞去吧,下官可以擔保,我軍官吏之中,應該只有蘇郡丞最有可能勸動向條。”
爨谷為人正直,對為人有些抱歉的蘇鼎歷來不待見,自然也就不會對蘇郡丞手下留情,又見嚴岌說得認真,爨谷便立即點頭道:“好吧,那就讓蘇郡丞去碰一碰運氣。”
“我不去!”蘇郡丞趕緊抗議,說道:“我沒把握,我不去!”
“蘇郡丞。”爨谷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后將軍任命我為偏師主帥,那我就有對全軍將士的生殺之權,這次南征我到現在還沒殺一個人,也還沒有一個人敢違抗我的命令,難道蘇郡丞想同時開兩個先河?幫助本將軍在軍中立威?”
爨谷的話還沒有說完,蘇郡丞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臉色蒼白的盤算了半晌后,細胳膊扭不過粗大腿的蘇郡丞才硬著頭皮說道:“那我去試一試,不過我有言在先,我真的沒這個把握,勸不動可別怪我。”
順便交代一句,因為兩道書信都毫無作用,爨谷和嚴岌這次干脆是讓蘇郡丞空手上路,讓蘇郡丞直接去用口頭勸說向條開城投降,同時為了壯膽,也為了顯擺自己的身份,蘇郡丞還逼著自己惟一的親兵王富同行,王富聽了同樣是叫苦連天,說什么都不敢冒險去敵城勸降,蘇郡丞則對王富悄悄說道:“別怕,如果勸不動向條投降,他還要威脅殺我們,那我們就向他投降,等我們的軍隊殺進城里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