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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毅然分兵

,垃圾食品援助蜀漢  漢軍之所以故意沒有在武陽南門外布置軍隊,目的當然是為了讓城中守軍看到有路可逃,不至于拼死血戰到底,然而這并不代表漢軍會讓晉軍任意從南門逃走,王渾和楊欣等人帶著晉軍敗兵緊急疏通了南門的甬道出城逃命后,張志還是果斷親自率領漢軍步騎發起了追擊,鐵了心要把晉軍在成都平原的最后一支有生力量殲滅,徹底鏟除身旁隱患。

  可憐的晉軍將士也再一次領略到了被漢軍死追到底的酸爽滋味,因為有張志在軍中坐鎮,不用擔心糧草的供給問題,漢軍楞是從武陽一路東追到了資中附近,把筋疲力盡的晉軍敗兵大隊徹底殲滅,也逼得王渾和楊欣等人只能是放棄步兵大隊先行逃命,任由步兵讓漢軍宰割俘虜。

  然而就算是這樣,王渾等人的噩夢仍然還是沒有結束,看到晉軍騎兵拋棄步兵先行,張志又果斷命令漢軍騎兵全力追擊,然后在漢軍騎兵大將張筏和漢軍馬隊參軍趙統的率領下,漢軍騎兵又把晉軍騎兵殺得連資中城都不敢進,被迫南下漢安繼續奔逃,還被迫四散而逃,不敢在聚中在一起成為漢軍騎兵重點追殺的目標。

  最后,還是靠著騎乘的大宛戰馬速度明顯比中原馬快的優勢,王渾和楊欣等晉軍高級將領才僥幸擺脫了漢軍的追擊,得以在漢安北部的青龍山一帶停下腳步休息,而此時此刻,王渾和楊欣二人身邊也已經只剩下了二十余騎,包括龐會、荀愷和胡建等主要將領都在逃亡路上失蹤,不知道是當了俘虜還是已經被漢軍斬殺。

  驚魂稍定后,楊欣立即提議南下進城休息和補給,還有聚攏殘兵,性格謹慎的王渾卻立即搖頭反對,說道:“不能冒險進城,漢安隸屬于江陽郡,現在的江陽太守向條是蜀人重臣向郎的兒子,也是文帝滅蜀后被迫投降的蜀地官員,他如果生出什么異心,馬上就可以把我們拿下獻給張志逆賊,那我們就徹底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怎么辦?”楊欣趕緊問道:“我們現在人困馬乏,要找吃的和馬料啊?”

  “吃食和馬料好解決,沿途劫掠就是了。”王渾輕描淡寫的回答,又說道:“最好的辦法是走陸路去江州,現在的巴郡太守胡植是中原人,可以值得信任,去了那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休息吃飯,然后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楊欣點頭同意后,說干就干,王渾一行二十余人先是逼著附近村落的漁民用船運載他們渡過了沱江,又洗劫了沱江東岸的一個小村落,搶到了行路必須的糧食馬料,然后趕緊向東面疾馳,也勉強還算順利的趕到了江州城下,徹底擺脫了漢軍的追殺。

  得知情況后,以暴虐著稱、把巴郡治理得生男孩不敢養的巴郡太守胡植,也果然親自出城迎接了王渾等人的到來,不過在把王渾等人請到城中落座,得知了武陽慘敗的情況后,胡植卻又叫苦不迭的說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揚烈將軍,楊太守,下官這邊也有壞消息,監巴東軍事羅憲三天前派人送來了緊急軍情,說是東吳的陸抗親自率領四萬大軍乘船東進,殺入了永安境內,目標直指永安城,現在永安城里的守軍還不到三千人,所以請求我們趕緊給他派去援軍。”

  “那你現在能抽出多少兵力增援羅憲?”楊欣趕緊問道。

  “下官手里那有什么軍隊?”胡植哭喪著臉說道:“下官手里現在除了有一支兩千來人的水師外,余下的全是戰斗力靠不住的郡兵,就算是派過去了,也不可能是東吳常備兵的對手啊?”

  “有兩千人的水師就已經足夠了。”楊欣趕緊轉向王渾說道:“揚烈將軍,羅憲擅長守城,我們只需要派遣水師去增援于他,就有把握守住永安,堅持到我們的后軍南下增援。”

  讓楊欣意外,聽到這個建議,軍事眼光連司馬望都頗為贊嘆的王渾非但沒有立即同意,反而在仔細盤算過后,王渾還突然搖頭說道:“不能派,也沒有必要派,現在這個形勢,讓東吳賊軍突破永安防線,對我們大晉來說反而是好事一件。”

  “什么?讓東吳賊軍突破永安防線,反而對我們更有利?”

  楊欣和胡植全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王渾卻是無比冷靜的說道:“難道不對嗎?東吳賊軍突然出兵永安,是沖著什么來的?當然是沖著蜀地的土地城池來的,現在張志賊軍的勢頭猖獗,我們在成都平原又已經無兵可用,張志賊軍肯定會乘機大肆擴張,吞并成都平原的東南土地,如果我們故意讓東吳賊軍突破了永安防線,兩支賊軍也肯定會立即展開火并,他們自相殘殺對誰最有利?當然是我們大晉軍隊!明白沒有?”

  楊欣和胡植都不吭聲了,半晌后楊欣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但是陛下那里,我們如何交代?”

  “不用交代,我們無兵可用,僅有的一些水師和郡兵又必須保衛江州,防范張志賊軍東進,不給永安派去援軍誰都無法指責。”王渾冷笑回答,又說道:“再說了,我只是監軍,楊太守你是犍為太守,也全都無權調派江州軍隊。至于胡太守,你更不用擔心,城池被圍百日不見援軍,朝廷只會追究本州刺史的責任,你既不是益州刺史,也沒有上司命令你出兵增援永安,永安就算丟了,也和你毫無關系。”

  胡植并沒有馬上被王渾忽悠住,稍一盤算胡植就說道:“可如果不給羅憲派去援軍,東吳賊軍拿下了永安后溯江而上,下官的江州馬上就會告急啊?”

  “胡太守,那你如果把水師派去增援永安,張志賊軍乘虛直搗江州,你又如何守?”王渾微笑反問,說道:“難道想靠那些全是益州本地人還戰斗力靠不住的郡兵守?”

  是人都有自私心理,胡植當然也不例外,考慮到漢軍的威脅無疑更大,胡植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說道:“揚烈將軍所言極是,江州是益州最大的造船處,還有益州最好的水師練兵處,重要程度只在永安之上,為了江州的安全,下官是應該把水師留下來守衛江州,不能給偽漢賊軍以可乘之機。”

  王渾微笑點頭,心里則冷哼道:“陸抗匹夫,本官在幫你了,你爭氣點,千萬別象上次一樣,半年多時間都打不永安一座小小島城。反正本官只打算在江州休息幾天時間就趕緊北上,將來你兵臨江州城下時準備做什么都與本官無關了,反正你們只要和偽漢賊軍狗咬狗打起來就行。”

  按理來說,因為沿途各地還晉軍控制,羅憲那邊又不可能主動和漢軍聯系,張志是絕無可能很快知道東吳已經開始在背后捅刀子的。但是事有意外,巴郡太守胡植在收到永安告警時,并不知道武陽已經被漢軍光復,還有司馬望已經不幸戰死,依然還是派出了信使乘船趕來武陽向司馬望稟報此事,這當然也就給了漢軍提前收到永安消息的機會。

  漢軍沒有錯過這個機會,巴郡信使乘船北上到武陽附近時,雖然收到了武陽陷落的消息趕緊掉頭逃命,卻因為船上插著的晉軍旗幟被漢軍的斥候快船發現,傅恭未雨綢繆為張志組建的漢軍水師斥候也十分爭氣,成功的追上了晉軍信使船,抓到了人,也繳獲了巴郡信使帶來的告急書信,書信呈報到了張志面前時,張志和漢軍決策層自然也就立即知道了這個重要情況。

  還是那句話,漢軍決策層對東吳的憎恨程度實際上還遠在晉軍之上,所以聽說東吳軍隊又來趁火打劫,不要說脾氣火暴的趙全和吳麻等人了,就連性格比較溫和的閻宇都忍不住破口大罵,“狗改不了吃屎!當真是狗永遠改不掉吃屎!我們殺回益州才多少時間,還連腳步都沒有完全站穩,東吳這幫狗賊居然就又來趁火打劫了,這幫吳狗真的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啊!”

  “不奇怪。”張志微笑說道:“早在我的預料之中,而且我還敢斷定,東吳狗賊還極有可能會乘機對南中下手,抄我們的后方。”

  “后將軍,那怎么辦?”爨谷擔心的問道:“南中我們留有一手,可以不用怎么擔心,但是永安這邊怎么辦?如果東吳狗賊拿下了永安,益州的大門等于就是向餓狼敞開了。”

  “還能有什么辦法?只有趕緊分兵搶地盤了。”張志苦笑著說道:“羅憲這一次還會不會象上次一樣死守永安,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我們只能是趕緊分兵南下,光復益州東南部的各處城池,還最起碼也得拿下江州,不然的話,江州一旦淪陷,東吳的船隊就可以通過長江水路和西漢江水路深入益州腹地,讓我們徹底的永無寧日了。”

  “可是后將軍,晉賊后軍肯定很快就要大舉南下了,我們這個時候分兵,主力會不會因為兵力不足而陷入危險?”閻宇提醒道。

  “可這是惟一的辦法。”張志十分無奈的回答道:“也還好,反正我這輩子幾乎沒有打過什么富裕仗,大不了又是來一個以弱戰強,以上敵多吧,好在我們現在已經比入川前富裕得多了,就算是分了兵,兵力的劣勢也不是太大。”

  “后將軍,那你打算如何分兵?”趙全趕緊問道。

  稍微讓趙全有些失望,張志略一盤算后,轉向了爨谷說道:“爨將軍,你是偏師主帥,我給你一萬軍隊,另外再叫楊仃拿兩千私兵給你幫忙,傅恭麾下的一千水師,也暫時劃歸你指揮,由你負責奪取犍為南部和江陽、巴郡等地,也最起碼得給我拿下江州,確保我們的腹地安全。后勤方面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離開水路,本將軍可以確保你的糧道暢通。”

  “多謝后將軍信任。”爨谷激動拱手,又說道:“后將軍,那末將如果順利拿下了江州,是否順江而下,去取永安?”

  “由你決定!”張志大方放權,說道:“拿下了江州后,你可以見機行事,有把握就順江而下,拿下永安,沒把握就堅守江州,擴建水師,這些事情你自行決定,不必事事請示。還有,我知道你在民政方面不是很擅長,所以我把嚴岌和鄧良派給你幫忙,民政方面多聽他們的意見,對待沿途城池,也最好是以招降為上,江陽和巴州的太守,你也可以臨時委用。”

  爨谷趕緊再次拱手唱諾,張志則又把董元和爨本等人劃歸給了爨谷統領,還又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便隨口說道:“還有,蘇鼎也暫時劃歸給你統領,他之前曾經在江陽呆過一段時間,熟悉那里的情況,說不定能給你幫上什么忙。”

  就這樣,因為東吳對益州腹地的巨大威脅,在晉軍后軍即將南下的情況下,張志還是毅然做出了分兵東南搶奪地盤的決定,好在成都平原的水路交通發達,大部分的城池都可以通過船只運糧,漢軍偏師在后勤方面壓力不是很大,同時成都平原的東南部也沒有什么敵人可以威脅到漢軍偏師的安全,所以偏師的情況也基本上不用怎么擔心。

  想立功升官順便發財,被張志劃歸給爨谷指揮的董元、爨本和王素等將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惟有可憐的蘇鼎蘇郡丞不愿再受軍旅顛簸之苦,哭喪著臉不想出征,還無比后悔自己當初在江陽的從軍經歷,然而細胳膊扭不過粗大腿,抗議無效之后,蘇鼎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加入了漢軍的偏師隊伍,同時蘇鼎自然也少不得下定決心,只要漢軍偏師遇到什么危險,自己就馬上投降或者跑路,絕對不會給爨谷這幫傻叉陪葬。

  張志在武陽還不止有攔截住巴郡信使這一個意外收獲,仔細打掃戰場時,漢軍將士還在僥幸沒被燒毀的司馬望住處,發現了晉軍梓潼太守皇甫晏轉遞給司馬望的晉廷文書,讓張志知道了司馬炎是以晉廷大司馬石苞為帥,統領晉軍后軍南下平叛。結果看到了這份晉廷文書,歷史還沒有稀爛到極點的張志就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情況,暗道:

  “如果我記錯的話,歷史上石苞好象是因為被司馬炎懷疑要謀反,差點被下了大牢,后來就算查清楚了石苞是被冤枉的,司馬炎也不放心的收走了他的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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