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聲望這回事情
也許練習生們的“維權之路”沒那么容易，也許他們覺得節目組不一定會那么愿意幫忙，也許最后得出來的結果和他們的推測并不相同。
但接下來事情的走勢，卻十分順利。
節目組也很想搞清楚發生什么事情了：這事本來這事就不是節目組暗箱操作，可如果不查出來，只能他們背鍋。
所以聽著有道理，那就試試看。
結果到最后，事情果然差的八九不離十，而且節目組鎖定目標也很快：
因為粉絲們都是從全國各地飛過來的，所以彼此基本不認識，最多一開始三三兩兩聚集。這時候月華十幾個人集結然后越來越多，就很顯眼了，機器也有捕捉到幾句有關對話：大概意思和猜的差不多，提前商量好了相互抱團投票。
后來投票時候的監控，也驗證了她們統一行動的事情。
要驗證換票，則難了一些：
這倆公司的粉絲頭頭也沒明目張膽到當場聚集談換票的事情，而是兩邊都派了幾個人過來聊，好在節目組監控真的夠多：還真找到了一段音頻，再結合其他攝像頭拍的視頻...
至此已經可以基本判斷，換票實錘。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錄制丑聞：
節目組很快行動起來，最終也通過各方努力，還原了事情真相。大概是兩邊的粉絲頭頭有認識的，聊的時候就聊到這件事情。
然后約定了換票，就這樣簡單。
但要被查出來也不容易。
其實這個事，如果要不那么貪心可能就不會暴露——但想想也沒辦法，既然是集體換票，那自然是你的偶像有120加票，我的偶像也要有，然后就出來這事了。
現在真相大白，就看如何善后。
兩個公司的練習生都被約談——雖然按照節目組目前的心態只是想查清，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肯定會給其他練習生一個滿意的交代。
...
練習生們的維權獲得了勝利，大家都很開心，甚至有人還想進一步...
但這事其實是特殊情況。
因為節目組這一次是和他們站在一邊的，所以最后才有結果——如果節目組就是黑幕了，這些練習生們也真不敢見得鬧出個什么東西來...
不然他們還用等葉青回來，才敢說去？
這其實也有點攛掇葉青在前面抗傷害的意思，不過葉青也確實從這一波里立馬獲得了好處。
那就是票數的修復。
節目組果然是秉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把換票的票數刪去，成績也算勉強恢復比較正常狀態，葉青果斷第一名。到時候明天大家再補錄一下，后期再剪一下...
完美，看不出痕跡的。
假裝無事發生。
節目組又表示會制定更嚴格的方案之類，至于補償么，導演表示：“我們準備給大家舉辦一個練習生晚會，用于大家展示才藝。”
練習室里，節目組宣布了他們的決定。
其實就是很簡單，拿一天出來節目組搞個聯歡晚會，大家愿意的可以輪番上臺表演節目，展示才藝：每個人都有起碼30秒。
這個處理結果大家還算滿意。
畢竟給每個人增加了曝光，還是白撿來的曝光——因為本來按照節目安排，第二次公演是60進35，所以其中有一半的人本來明天就要走人。
結果這么一來，又多了一天錄制和鏡頭。
知足了。
至于懲罰呢...
月華和金堂娛樂的，只能團體形式表演倆節目，最多30秒。
而他們其實也挺冤枉——這事是粉絲自作聰明的事情，倆公司的練習生們不知情，更不可能是公司所為。因為很多時候公演能不能獲得勝利不太重要，還要看的是節目組給不給鏡頭，否則贏了也沒多少曝光。
所以節目組沒有進一步問責。
“那就是這樣了，大家沒問題了吧？”
“沒問題了！”
不少人感覺輕松又愉快，又有一種完成了大事情的放松，也就有人湊過來道打聽：“那青哥，你要表演什么節目？”
“我，可能會唱個歌什么的...”
葉青額頭黑線，想說這節目組果然是不做虧本生意。這個所謂的“辦個晚會作為補償”，其實也就是自己新歌的演唱舞臺吧。
...
次日中午午，錄影棚。
練習生門上午補錄完了昨天公布結果的鏡頭，下午就要來準備活動了。
所以中午的時候，也有人過來彩排。
拉葉青過來看看。
葉青處理完，趕緊一個人溜走。
然后路上回過味來：他昨天給大伙當頭頭去和節目組聊這個事情，也不只是收獲了票數的好處，還真心收獲一波聲望。
練習生里的聲望。
就是不是以前那種大家覺得“葉青很有名還挺不錯，也挺厲害的”，而是“葉青這個人聰明，還有義氣，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這家伙，剛進練習生101的時候那是四面楚歌，結果現在節目錄到中后期，好像路還越走越寬了。
雖然也不知道這些練習生的聲望有啥用...
但總之...
嗨，總之有用唄。
葉青理所當然地不去再多想這個事情，然后就奔著某個房間過去。
他發現最近這些沒監控的工具房可真是熱門，昨天大家在某一間商討事情，今天則是約定好了和花姐在這邊最后聊合同的事情。于是果然，葉青打開門的時候花姐已經如約而至。鬼鬼祟祟像特工接頭，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
...
葉青也是有準備的。
他把張康帶過來了——找了個借口，張康本身之前就在給葉青的新歌做合同咨詢事情，所以他現在出入這里面比花姐容易多了。
這兩天，也是張康幫著葉青和公司那邊反復溝通，各種磨合。
然后才有今天的合同。
而張律師也是很專業且敬業的。
無論環境怎么糟糕，只要錢給到位了那都是可以的嘛。何況葉青還是個潛在的大客戶...
哎喲，不對。
簽了公司之后估計就是天河娛樂的法務幫忙工作了。認真邊看邊和葉青溝通完，張康點頭確認無誤，葉青也確認無誤，大家簽字大吉。
花姐瞬間精神起來了。
雖然一開始沒有抓住最佳的機會簽到葉青，但想來現在能及時止損，也不太遲嘛。
而簽約之后工作也開始了，花姐立馬展現出不一樣的服務態度：“好，那你現在可以給我先大概交交底了吧。”
葉青便道：“今天下午我要唱一首新歌。”
“嗯。”花姐點頭道。
自家藝人在訓練營出門這事本身就動靜不算小，真要猜，大概都能猜到是啥事。葉青也就講了講晴天會是自己超過花海不少的作品，希望公司能在這兩周好好做好鋪墊宣傳。
然后成品曲子什么的...
“你不是說這次事件不著急么？可以下午自己來看啊，反正就在旁邊棚里。”
“也行，我還真沒聽過你唱現場。”
事情辦妥，那就確實不著急了。花姐也真想聽聽葉青自己都說好的新歌，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