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陣,許康神色認真的說:“要不把孩子打掉?”
孩子什么的,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少吸引力。
嚴格說起來,他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
放在地球,還沒大學畢業呢。
秋俞靜抿著豐潤的嘴唇,連連搖頭,湖水一樣清澈的眼神之中透著堅定。
在她看來,孩子是她和許康愛的結果。
她就算是死,也不會不要孩子的。
“看來是鐵了心了,這就不好辦了。”
這世上有兩種人做了決定是改不了,勸不了的,一種是心如鋼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一種是鉆牛角尖的老實人。
非要分個高下的話,后者更甚前者。
前者有時會因為利益的考量作出改變,后者較起真,再大的利益也不會在乎。
“孩子”
許康剛說出兩個字。
“不,不要把孩子打掉”
秋俞靜說話的時候,眼中又閃現一絲痛苦。
顯然,厄運的力量又出現了。
“我說的就是孩子不打掉”
許康說道。
秋俞靜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湊過來,像個聽話的小貓咪一樣倚在許康的懷里。
許康伸手攔住秋俞靜的肩膀,思量怎么幫助她擺脫厄運的糾纏。
“快回來,不對勁。”
黨舞的神念突然出現。
打斷了許康的思緒。
“牢房那邊還有事,我回來再看你。”
許康說完,消失不見。
秋俞靜聽到有事,起身,想跟過去幫忙,走到門口,意識到自己去只會添亂,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藏經峰距離牢房不遠,許康很快就趕到。
黨舞手持黑色大戟,警惕的看著周圍。
許康的到來,讓她松了一口氣。
“剛才我看藏經峰那邊天閃雷鳴,擔心秋俞靜有事”
許康還沒說完,就被黨舞打斷:“你不用跟我解釋。”
見黨舞對自己關心其他女人漠不關心,許康輕松,又有點失望。
這意味著,黨舞根本沒把他當成另一半。
突然,黨舞手里的黑色大戟嗡嗡了起來。
“又來了”
許康目光撞向黑色大戟,運轉天眼神通,里面除了一個沉睡的器靈,什么都沒有。
“嗡”
黑色大戟猛地震開黨舞,朝不遠處一個關押仙門門主的牢房飛去。
“救”
呼救聲驟然被中斷。
許康、黨舞一左一右沖進去,想要控制黑色大戟。
黑色大戟好像沒電了的電器一樣,突然歇菜了,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許康快步上前,快速刻上幾個很強的禁制。
黨舞一臉警惕的伸手,抓起黑色大戟。
臉色一變道:“里面的器靈死了”
許康神念一掃,原本的器靈,變成了一團灰蒙蒙的氣。
什么情況?
器靈暴走,玩死了自己?
“器靈不可能暴走,一定是有什么力量在操縱”
黨舞警惕的看著周圍。
直接告訴她,一個來自仙界的未知存在,正在看著她。
許康也反應過來。
老實說,許康有點緊張。
之前面對的仙人,都是修為不咋地的。
這位明顯高出他一截。
突然,黑色大戟從黨舞的手中掙脫出去,像刺穿破布一樣,刺穿有諸多禁制加持、特殊材料打造的墻壁,把隔壁牢房里的仙門門主也插死了。
許康、黨舞沖進去。
黑色大戟又無力的摔在地上。
兩人神念仔細排查周圍,一點未知存在的蹤跡都沒發現。
“難道是被黑血侵蝕了?”
黨舞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沒有黑血”
許康什么肯定的說道。
作為靠吸收黑血變強的異類,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黑血。
想到什么,許康一個念頭,將黑色大戟收到系統空間之中。
“安全起見,我替你保管。”許康說道。
黨舞點點頭。
把黑色大戟放在許康的可以隔絕一切的空間里,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突然,一個小鼎從許康的眉心飛出,釋放出極道的氣息。
許康臉色大變。
對方連極道兵也可以控制。
殺死他不是跟玩一樣。
突然極道兵也落在地上。
許康:“…”
對方難道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玩東西喜歡玩兩下子,扔在地上。
“趕快收到你的空間里”
黨舞提醒。
許康一個念頭,將龍紋黑金鼎收到空間之中。
然后,靜靜等待。
半響過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就這么結束了?”
黨舞皺眉。
許康想到什么,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個燒火棍試探。
下一秒,燒火棍懸浮起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許康問。
燒火棍突然撞向許康。
幾次被嚇唬,許康也生出了火氣,一把抓住燒火棍。
燒火棍劇烈掙扎。
許康就是不松手。
好大一陣過去,燒火棍安靜下來。
“這就完了”
許康有點不敢相信。
一旁,一直警惕著的黨舞露出不解的表情。
突然外面傳來喧鬧聲。
許康第一個沖到外面,看到了從未見過的一面。
天空之中充斥著道兵,或是飛來飛去,或是撞擊在一起。
不少玉鼎仙門弟子飛上去試圖搶回自己的道兵,都被打了下去。
一位神境長老被刺穿了胸膛,還不放棄,被道兵們圍攻,轉眼間身死道消。
許康想阻止都來不及。
“我好像知道來的是哪位了”
黨舞突然說道。
許康看向黨舞:“哪位?”
“兵主”
黨舞說道。
“兵主?”
許康疑惑。
黨舞一番介紹。
許康很驚訝。
兵主居然是一個器靈得道。
“兵主的修為無限接近仙尊修為,就算是仙尊的道兵也能控制…但凡保留一成的修為,我們都不可能打得過它…”
黨舞的聲音不斷傳入許康耳中。
突然許康的燒火棍,掙脫出去。
許康立刻追了上去。
燒火棍,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月峰后山,蜂巢前。
正趴著的蜂后,猛地抬起頭。
兩道紅光從眼中發出。
撞在還沒來得及出手的燒火棍身上。
一聲哀鳴,燒火棍掉在地上。
“饒我一命”
燒火棍之中傳出微弱的意識波動。
蜂后翅膀一扇。
燒火棍飛出十幾里,插在一座山峰上。
許康剛好經過,一把抓住燒火棍。
加上繁雜的禁制。
期間,燒火棍絲毫未動。
“天上的道兵都掉下去了”
黨舞說道。
許康回頭望去。
果然,天上一個道兵都沒了。
“兵主不知道走了沒?”
許康的警惕一點也沒減少。
“道兵都落下了了,應該走了。”
黨舞說道。
燒火棍之中的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