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兩年夫妻,說沒有,別人肯定不信,魁梧男子很快做了決定。
“你說謊...死者的死因正是大出血所致,也就是說她昨天晚上才第一次同房。”
鮑晴天厲喝道。
魁梧男子癱坐在地上一臉痛苦之意。
“她患了一種病,出血病,任何的破損都會導致大出血,你發現了,所以你遲遲不敢和她行房。”
“這也是你們這么久沒有孩子的原因吧。”
“剛才你極力說死者是暴斃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昨天是誰在和死者同房吧。”
“大人,求你別說了,別說了。”
魁梧男子一臉的哀求,他深愛著小花,可惜天不遂人愿,小花患了這種病。
本以為小心呵護便能相安無事一輩子,只是他忘了女人的欲望,他可以忍,但小花卻認為他那個沒用,一來二去她有了想法,就在昨天便找了個野男人。
等魁梧男子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只能設法保全小花的名節,可沒想到鮑晴天如此厲害,這么容易就查出來了,他只能痛不欲生欲哭無淚。
果然,門外的百姓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都是抨擊小花不知羞恥的。
王二娘羞愧難當,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鮑晴天讓人把她扶到后堂休息。
他站起身走到公堂門口喝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死者已逝,諸位請嘴下留情吧。”
熱鬧看完了,這一喝,圍觀的百姓們自然一哄而散。
鮑晴天回到座位,看著魁梧男子:“小花有出血癥狀的事,那男子可知曉?”
“昨晚上離家之前我曾告誡過他。”
“既是如此,那便要定罪,告訴本官他是何人。”
“就是城南錢莊的黎世南。”
魁梧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恨意。
“城南,錢莊?莫不是...。”
鮑晴天與張萱兒對視一眼,張萱兒點了點頭。
“可有證據?”
魁梧男子拿出一塊令牌道:“這是案發后草民在房間里找到的。”
鮑晴天接過那令牌一看,樂了,不正是逍遙門的腰牌嘛。
“你帶路,去抓人。”
鮑晴天臉上露出一抹腹黑的笑意。
魁梧男子自然樂意,急忙站起身便在前面帶路。
鮑晴天和張萱兒帶著七八名衙役徑直跟著。
路果然是南大街。
而在錢莊內院,那黎世南正對著掌柜的哭爹喊娘:“爹,小花死了,小花死了,我殺人了。”
掌柜的有些懵,一把推開黎世南喝道:“你這混賬東西,又做了些什么。”
“是小花勾引我的,我沒忍住,然后她那里就出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
黎世南臉色煞白,回憶起昨晚上那一幕簡直是噩夢。
“你這逆子,老子是怎么叮囑你的,不要亂來,不要亂來,你就是不聽,要是壞了門主的大事,我們父子統統去見閻王吧。”
掌柜的氣的身體一個踉蹌。
“爹,你要救我啊,官府很快就會查到我頭上的,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那只是意外,你慌什么。”
掌柜的生氣是生氣,但這可是他親兒子,自然不可能不管,沉下心來想著對策。
“對,意外,是意外。”
黎世南也恢復一絲鎮定。
“掌柜的,官府來人,要你把黎公子交出去。”
外面慌慌張張跑來一伙計喊道。
這一喊將勉強鎮定的黎世南又嚇的不輕,他哆哆嗦嗦的搖著頭道:“爹,不要,我不要去公堂。”
“官府拿人那是他們的權利,爹也沒辦法,我兒放心,你只要咬死了是意外,就沒什么事,大不了賠些銀子。”
掌柜的可不覺得那年輕的不像話的縣令有什么能耐,安撫著黎世南。
“爹說的是真的?”
黎世南有些懷疑。
“傻兒子,爹什么時候騙過你。”
黎世南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便安下心來。
掌柜的踱步走道:“隨我過去。”
黎世南只能跟著。
到了外面,魁梧男子一指黎世南:“就是他。”
黎世南一看到魁梧男子便如老鼠見到貓一樣拔腿就往內院跑。
“世南。”
掌柜非常不滿的叫了一聲。
黎世南這次卻表現的非常抗拒:“爹,他...他是小花的丈夫。”
掌柜的皺了皺眉。
鮑晴天可不管那么多,一揮手:“抓住他。”
兩個衙役便朝黎世南撲去。
黎世南面皮好,手無縛雞之力,才跑幾步便被衙役抓住,扣著送到鮑晴天面前。
“帶走。”
鮑晴天鳥都不鳥掌柜的,轉身就要走。
掌柜的被無視,加上兒子這般被帶走臉面自然有些掛不住,出聲說道:“大人,不知小兒所犯何事。”
“過失殺人。”
鮑晴天頭也不回的說道。
“大人,那是意外,你不能抓我兒子。”
“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本官說了算。”
鮑晴天這次沒有在停下腳步,直接把黎世南帶去了公堂。
掌柜的不放心自然跟了上去。
公堂審問很簡單,人證物證俱在,黎世南也抵賴不得,癱坐在地上,看著掌柜的喊道:“爹,救我,救我啊。”
逍遙門腰牌都在鮑晴天手上,掌柜的表示很憤怒。
在逍遙門,逍遙門門徒,腰牌可比人重要,腰牌的丟失不僅會將逍遙門置于危險之地,還將自己的身法暴露,簡直是犯了逍遙門的門規,必定要處死的。
為今之計就是希望這年輕的縣令不識得這腰牌,找個機會偷出來便能化險為夷,至于黎世南,他想得到了腰牌之后慫恿門主劫獄。
“逍遙門。”
可惜鮑晴天一句話就將他的想法全部打亂了。
這年輕的縣令居然認識逍遙門的腰牌,這怎么可能。
掌柜的有些驚慌失措。
“如果本官沒有記錯,逍遙門的人可都是反賊。”
鮑晴天帶著腹黑的笑意走到掌柜的面前說道。
“大人誤會了,這腰牌只是小二貪玩路上撿的,我們這些小民怎么可能是逍遙門的人。”
掌柜的靈機一動狡辯道。
“是嘛,怎么你身上也撿到一塊了?”
鮑晴天說話間一手按住掌柜的胸口,掌柜的眉頭一皺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