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大盜不是喜歡盜稅銀嘛,沒有稅銀我還怕他不出來呢。”
鮑晴天悠然說道。
“稅銀之事關系重大,那縣丞不一定會和你合作。”
納蘭福格提醒道。
“哼,沒有縣令,要是這批稅銀在丟了,他這縣丞也就沒得當了。”
“看來你胸有成竹啊。”
“行不行,還得我們合計合計。”
鮑晴天一個鯉魚打挺,走到納蘭福格身邊,對他貼耳說了些什么。
納蘭福格連忙搖頭道:“這是僭越,被御史知道了,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
“可紙包不住火,總會有露餡的一天。”
“等那一天到來,我們早就查清案件走了。”
“我還是覺得不妥。”
“這塊金牌能否讓你改變主意。”
“你有這塊金牌,何必要假扮朝廷的按察使。”
“我這樣直接拿著金牌上去,為免顯得太刻意,朝廷派去的按察使名正言順,不會讓人懷疑。”
“你膽子太大了。”
“富貴險中求,你就放心吧,有這塊金牌,天塌下來都讓我來扛。”
“要不要他們知道。”
納蘭福格琢磨了一會,心里是極度抗拒的,但還是勉強答應了說道。
“那是必須的,不然按察使身邊沒幾個使喚的人,想想都覺得可疑。”
“按察使官袍有沒有倒是其次,主要是你要化妝化的顯老一點,還有氣質上你不能在放蕩了。”
“就這些?”
“其他的有金牌都可以糊弄過去。”
“那就是說只要劃好妝,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只能祈求別碰到京官。”
紫禁城,九公主今天失蹤了,到處都找不到人,她的母妃良妃都急壞了,最后只能稟告了康熙。
康熙一查,很快就知道妍兒喬裝打扮帶著她的貼身侍女出宮了,在一查,人現在都已經出了京城。
“皇上,妍兒為何好端端的要離開京城,她要去哪里?”
良妃那是一個擔憂,緊巴巴的看著康熙。
康熙也是眉頭緊鎖,隨后眼神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語道:“難道妍兒是去找他了。”
“找誰?”
良妃緊張的問。
“那個有趣的小子,也是救好妍兒病的人。”
“是他...。”
良妃一時陷入沉吟,隨后又擔心道:“妍兒從未單獨離開京城,這在外面太危險了,皇上要不要派人把她追回來。”
“我們的寶貝女兒什么樣子,你還不清楚嘛,她成心要去玩,躲著你,你能追回?”
“可她還是個孩子...。”
“不是有個貼身侍女嘛,她有點本事,基本安全還是能保障的。”
“那她什么時候會回來啊。”
“玩痛快了就會回來了,愛妃放心,朕會休書一封傳給逸風,讓他知道這事。”
“希望一切平安吧,這孩子,吃了一次大虧,怎么就不長記性。”
“妍兒天真爛漫慣了,這也是朕最寵她的一個原因,由她去吧。”
“皇上,妍兒從未這般過,怕是對那個少年有了興趣。”
良妃忽然意識到什么說道。
“和她父皇一樣,朕也對那小子有興趣。”
康熙笑呵呵的說道。
“可要是興趣轉變成了情意怎么辦?”
“這倒是個麻煩事,那小子朕是看出來了,對張大人家的武小姐很喜歡,他們成雙成對只是時間問題。”
“那要不趁情意還沒萌生,把它澆滅如何。”
康熙搖了搖頭道:“朕希望妍兒永遠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朕不會干涉,不過那小子要是敢讓我們的妍兒傷心難過,朕覺不輕饒。”
“難道皇上你會同意讓公主給別人做小?”
良妃心里一驚問道。
“妾...哼,朕這點臉面還是要的,最低平妻。”
良妃沒想到康熙對那少年如此大度。
康熙瞥見良妃的神色擺擺手道:“這都沒影的事,怎么就操心上了。”
“愛妃你就寬心,朕現在就去休書,差人送去。”
良妃頜首,行了一禮恭送康熙離開。
喬裝打扮的妍兒比鮑晴天一行晚出發一天,此刻才剛剛到岔道口,二人同騎一匹馬,侍女問道:“少爺,走哪一條道?”
妍兒看著這兩條岔路,也不清楚,正猶豫不決時,便看到化了妝的鮑晴天六人組,步行從左岔路口往右岔路口改道。
她拍了拍侍女的肩說:“問問他們,哪條路是去西邊的。”
侍女應了一聲,拍馬過去喊道:“幾位,打聽個事。”
鮑晴天看著妍兒總覺得哪里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隨后對那侍女說道:“什么事?”
“這兩條道哪條是去西邊的。”
侍女問道。
“兩條都可以去,只不過右邊這條要繞一些距離。”
“謝了。”
侍女說了一句,隨后便對妍兒說道:“少爺,繞還是不繞。”
“當然是不繞了,不然怎么追上他。”
妍兒說了一句,侍女便架馬往左邊哪條道而去。
看著揚長而去的二人,鮑晴天回頭看了一會:“萱兒,你有沒有覺得那公子有些面熟。”
“鮑大人也覺得?”
納蘭福格也是一驚說道。
“連書呆子都覺得,那這人肯定哪里見過,而且是我和你都見過的。”
鮑晴天眉頭皺了皺。
“相貌相似之人不足為奇,但要是我們都見過,那就有點奇怪了。”
張萱兒也說道。
“先不管了,正事要緊,走快點。”
鮑晴天收回目光,加快腳步往樂平縣而去。
他打扮的像個中年漢子,兩撇胡子,一臉威嚴的樣子。
張萱兒和趙鳴生護衛打扮,葛蕓和納蘭福格陪屬官打扮,劉掌柜則是老師爺的樣子。
樂平縣那條道沒有保定這條遠,六人加急徒步,也是兩個時辰到了。
進了縣城,直奔縣衙。
在門口劉掌柜大喊道:“按察使大人到。”
縣衙守門的衙役愣了愣,相互看了看,不知該做什么,劉掌柜見此大喝道:“還不去叫你們縣丞出來迎接。”
或許是劉掌柜喊的太過牛逼,衙役中一人慌慌張張的奔進縣衙了。
另外一人面色忐忑不安的看著幾人,似乎在分辨誰是按察使,最后把目光鎖定在鮑晴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