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孫里,去把張刑書叫來。”
那小吏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夜間巡邏一事便是張刑書負責,本官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鮑晴天卻眼珠子一轉說道:“知府大人莫要說我們是來查此案的,就說我們是...。”
鮑晴天瞥了眼卷宗,看著那最近犯案被害人的姓名。
“林彩芝的親戚,來問問案情的進展的。”
“鮑大人這是何意?”
“在沒有確定誰是眼線之前,切莫聲張為好。”
余知府想了想覺得有理,便答應道:“鮑大人還需要什么,只管跟本官說。”
“歹人武功高強,我想向知府大人借一把火銃防身。”
“你居然信不過我和鳴生哥。”
張萱兒頓時不滿的哼道。
“我信得過你,但信不過他,但你畢竟只有雙拳,來五個大熊你就沒轍了,所以....。”
“那是我開玩笑的,就算來五個大熊,我也會以命相搏保你平安。”
“不行,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有事。”
鮑晴天聽后更是堅定的說道,隨后不管張萱兒看向余知府。
張萱兒看著鮑晴天那無比堅定的神色,心中暗道:“原來我在他心里這么重要。”
余知府見鮑晴天詢問的目光有些為難道:“火銃乃軍需禁品,別說你是縣令,就是本官也有限制,這事不好辦啊。”
“如果我有這個呢。”
鮑晴天又將御賜金牌亮了出來,康熙并沒有收回去,這是鮑晴天沒有想到的。
余知府睜大著雙眼,仔仔細細的看著那金牌,并不敢上手觸摸,最后確定是真的,踉踉蹌蹌的跪下直呼萬歲,同時心里對鮑晴天重視程度又上升了兩個臺階,心中暗道:“皇上如此重視這個少年縣令,難道他真有幾把刷子。”
“知府大人請起,這火銃之事?”
余知府起身,滿臉笑意的應道:“包在下官身上,不知鮑大人住在何處,明日下官派人送過去。”
“那就有勞知府大人了。”
“不敢,不敢。”
二人客套間,外面一個彪形大漢隨著小吏走了進來,余知府頓時收起笑意,把臉板起來,同時鮑晴天也急忙起身,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
納蘭福格倒是不需要提醒,看鮑晴天站起也站了起來。
葛蕓則在鮑晴天擠眉弄眼下反應過來。
趙鳴生本來就站著的,就是張萱兒還四平八穩的坐著,看鮑晴天突然站起身很慫的樣子,不解的問:“你這又是做什么。”
同時張刑書和小吏進來,張刑書自然注意到了堂中的五人,尤其是坐著的張萱兒和站著的葛蕓驚為天人,不過神態很快就恢復正常,對主位的余知府拱了拱手道:“知府大人,找屬下何事?”
“張刑書,這幾位是上個月被害人林彩芝的親屬,他們過來詢問案情的進展,此事一直由你負責,便叫你過來問問。”
聽到是林彩芝的親屬,張刑書眉頭皺了皺說道:“林家不是只剩下一個林老太嗎?怎么一下子蹦出這么多親屬,大人有沒有搞清楚,可別讓別有用心之人渾水摸魚。”
“哦,林老太是我的外婆,我們一家隨父親搬去蘇州住了,最近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父親便派我們來看看。”
張刑書聽鮑晴天這么說,眼神在五人身上轉悠了一會,張萱兒終于明白過來了,有些局促的想起身,卻被鮑晴天一手壓在肩上小聲道:“現在別動,裝瘸子會不會。”
張萱兒怒目瞪著鮑晴天,鮑晴天又說道:“你現在要這么直接站起來,他定然起疑。”
張萱兒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該以大事為重,起身一瘸一拐,最后被鮑晴天攙扶著對余知府道:“知府大人,父親就想知道她還活著沒有。”
張刑書看張萱兒跛腳的樣子,微微有些可惜,隨后說道:“受害人是死是活現在我們還不是很清楚,但依以往案例來看,存活的希望不大,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們這些當官的怎么這么沒用,都這么久了,連個兇手都查不出來,朝廷養你們吃干飯的?”
張萱兒戲精附體,將受害者家屬狂怒暴躁的神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厲害。”
鮑晴天心里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余知府老臉一紅,急忙勸道:“姑娘莫要激動,只要本官還在此位,就一定不遺余力的查下去,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母親聽到這個噩耗,擔心外婆,都大病了一場,要是不找到真兇,我們也沒法回去交代。”
余知府說道:“這案子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查清的,幾位真的要長居于本地?”
“哼,我們自然要留下來陪陪外婆,還要好好看看你們這些當官的是怎么辦案的。”
“也好,林老太現在憔悴的很,你們是該多陪陪。”
余知府無奈的說道。
張刑書看不出破綻,便也釋去懷疑,隨后對余知府道:“屬下殫精竭慮的尋找線索,可那伙歹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屬下無能,到現在依然什么也沒查到。”
余知府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問道:“昨天夜里歹人又出沒了?”
“有嗎?”
張刑書瞥了眼張萱兒和葛蕓有些心知肚明的問道。
“有人看到了,你們巡邏的沒看到?”
余知府有些生氣。
“大人,這保定城頗大,巡邏一組就十人,巡到一頭,另外一頭決計是看不到的。”
“這位大人,昨天晚上的事就是我們看到的。”
這時鮑晴天出聲說道。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
“歹人共九人,穿著一樣的黑色蓑衣,他們撤退的時候有一人被一位女俠追上了。”
“女俠,追上了,那后來如何?”
張刑書不知是期待還是緊張的模樣。
“巡邏隊出現了,阻止了女俠追擊,不知這位大人怎么看。”
“憑空出現的女俠,夜里巡邏隊的人肯定會盤問的,不盤問那就是失職,知府大人,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張刑書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余知府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