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應該護在馬車左右的。”
“什么?”
張萱兒假裝沒聽見。
“我是說,你和趙鳴生最好護在馬車左右,或者前后,不然遇到危險,我們一車人就先掛了。”
“青天白日,哪里那么多危險,而且我們就在前面,不會有事的。”
鮑晴天看張萱兒不買賬,又看了眼官道四周,茂林蔥郁,是個埋伏的好地方,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后面有人。”
鮑晴天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大叫道。
這次張萱兒不得不勒慢馬韁,往后看了看,確實有人,不過也是過路的馬隊,不一會兒便超越馬車,揚長而去。
“喂,萱兒,要是這些人是強盜,后果不堪設想啊。”
張萱兒想了想,不在反駁,對趙鳴生說道:“我們去后面跟著。”
鮑晴天一時語塞,這下連看都看不到張萱兒了,關鍵是時不時還聽到他們兩談笑風生的樂呵聲。
“表哥,你怎么也坐立不安了。”
“有嗎?”
“表哥,你要學納蘭公子,穩住,這天下哪有那么多強盜,就算有,我們哪有那么不幸就遇到了呢。”
“表妹說的極是。”
鮑晴天說著瞥了眼納蘭福格,泥馬的這哪里是穩住,明明就是羞澀的不敢動彈。
“嗯,表哥也穩住。”
鮑晴天深吸一口氣,不動如山的坐著,心里卻期盼著山賊強盜快快現身。
可惜沒有奇跡發生,趕了一路,快到晌午了,鮑晴天確實穩住了,只不過肚子餓的咕咕叫了起來。
“劉掌柜,前面找家茶棚休息下,馬兒也累了。”
“是,少東家。”
劉掌柜駕著馬車又趕了一路,終于看到一家茶棚,便將馬車拉停。
鮑晴天趕緊下來,往后看了看。
“怎么不繼續趕路?”
張萱兒似乎不怎么累,也不怎么餓。
“小姐,你是鐵人,可我們不是,而且你看馬兒都累成啥樣了。”
張萱兒一愣,看了眼自己的馬,在看了眼馬車的馬,直喘氣,肚子還憋了,有些尷尬,也翻身下馬說道:“我忘了。”
“哼,你還知道你忘了,一路只顧談笑風生,你跟他有那么多話要說嗎?”
“我忘了馬兒是我的不對,但與鳴生哥說話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恩,你與他說話我確實管不著,但你差點忘了休息,要是累死馬兒,耽擱了行程就管我的事了。”
“這...。”
張萱兒居然無法反駁。
“包大人,如果馬兒累死了,在買兩匹就是了,不至于耽擱行程。”
趙鳴生看張萱兒吃癟,挺身而出說道。
“看來你好像有很多錢啊,這樣吧,這頓你請。”
鮑晴天說完轉身就朝茶棚的老板嚷道:“所有好菜盡管上上來,再給馬兒喂上最好的草料。”
“好嘞,客官稍等。”
趙鳴生有些尷尬,錢他是有,但張辭為了讓他跟著鮑晴天,就給了幾兩零花錢,這一頓下去沒個七八兩肯定不夠。
張萱兒也一樣。
看到趙鳴生的臉色不對,張萱兒似乎明白了什么,看著老神在在坐在條凳上的鮑晴天,走了過去:“你這不是包吃包住嘛,為什么要鳴生哥請。”
“他不是人傻錢多嗎?馬累死了買,這點小錢肯定不在乎的。”
“鳴生哥說錯話了,你就別在意了。”
張萱兒也覺得趙鳴生的話不對,勸道。
張萱兒越是這樣幫趙鳴生說話,鮑晴天越是醋意大發。
一拍桌子喝道:“這里誰做主。”
“客官,這里小人做主。”
不明就里的老板戰戰兢兢的問道。
“哦,不是對你說的。”
鮑晴天有些尷尬。
張萱兒雖然不愿意,但還是說道:“當然是你做主。”
“我要你坐馬車,讓你那匹馬也來拉馬車,這樣走的也快些,你有沒有意見。”
“我當然有...。”
張萱兒差點脫口而出,可看了眼趙鳴生又改口道:“你說了算。”
“這就對了嘛。”
鮑晴天立時咧嘴一笑,張萱兒卻憋著嘴往自己額頭吹了吹氣:“混蛋,總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趙鳴生看張萱兒答應了鮑晴天的要求,忍不住說道:“萱兒,這頓錢我能出,你沒必要求他...。”
“鳴生哥,沒事,我也想休息休息,而且這也快到午飯時辰了,過來坐,吃飽些才好上趕路。”
張萱兒說著古怪的看了眼鮑晴天,說不過他,心里便琢磨著只能吃窮他了。
趙鳴生沒辦法,走了過去,就要坐在張萱兒身邊,鮑晴天輕咳一聲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
趙鳴生臉色漲紅,最后只能坐在對面單獨的條凳上,劉掌柜和納蘭福格坐在了最后一條空凳上,那蕓兒自然只能坐在張萱兒身邊了。
伙計很快就將七八個菜都上上來了,還向鮑晴天問道:“客官要不要喝點酒。”
鮑晴天一想到張萱兒那酒鬼樣子,連忙擺擺手道:“上幾壺好茶就行了。”
趙鳴生還以為鮑晴天怕喝酒,冷笑道:“行走江湖,不喝酒豈是好男兒之所為。”
“這話不對,是不是好男兒,跟喝酒無關,而是跟喝酒那股豪邁灑脫的氣質相關。”
納蘭福格充分發揮了自己書呆子的本色,反駁道。
“福格兄,你總算開竅了一會,不錯。”
鮑晴天自然很滿意納蘭福格懟住趙鳴生了。
“那也差不多,古今多少豪杰,有幾個不飲酒?”
趙鳴生有些不服氣。
“誰說我不會飲酒?萱兒,告訴他,我會不會喝酒。”
鮑晴天看趙鳴生還得勁了,對張萱兒說道。
“那個...鳴生哥,他會飲酒。”
張萱兒本來低著頭不停的吃著菜,見鮑晴天問著,想起那夜的瘋狂,便是一陣臉紅。
“聽到沒,不喝酒不代表不會飲酒,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你說我們要是喝醉了,你騎馬摔溝里,老劉趕馬車翻車了怎么辦。”
“不可能,我就算喝醉了,騎馬也不會摔溝里,在說,我也沒那么容易醉。”
趙鳴生一臉桀驁不馴的說道。
“行行行,你厲害,千杯不醉,青樓沒少去吧。”
鮑晴天瞥了眼張萱兒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