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千兩銀票,不管成不成功,舅舅就交給你了。”
葛玄從袖口掏出一疊銀票,交到鮑晴天手中說道。
“為什么不給蕓兒?”
“出門在外,錢財容易招禍,你比她機靈很多,舅舅只放心你。”
鮑晴天沒法反駁,點了點頭道:“舅舅,優品閣很快就會開遍全國的,那時候美味齋的名頭就能響徹天下了。”
“還真是期待啊。”
葛玄一臉笑意,目光緊緊的盯著鮑晴天。
“路過貴陽老家的時候去你爹娘墳頭祭拜一下吧。”
葛玄似乎考慮了很久還是開口說道。
“貴陽老家?舅舅,我們老家不是在洛陽嗎?而且往年祭拜都是去的洛陽。”
鮑晴天一臉迷糊的問道。
“洛陽只是舅舅的老家,你父親的老家在貴陽,以往覺得太遠,便將你父母的牌位牽去了洛陽,其實他們的墳還在貴陽縣鮑家村。”
“原來如此,舅舅,我明白了,那我爹娘的名字叫什么?”
“鮑忠和葛玉兒,墓碑上留的是你的名字。”
“我記住了。
“記住,在那不管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在意,祭拜完了就離開吧。”
鮑晴天要回房休息的時候,葛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他又起了一些疑慮。
“什么事,能讓舅舅如此忌諱。”
三月里的天,不算很冷,日頭剛剛升起,還有一絲暖洋洋的氣息,一輛馬車停在葛府門口,葛府,張府都上演著臨別囑托,除了孤零零的納蘭福格,孑然一身,最后看了一眼康熙賜的宅子,慢慢合上大門,鎖上,拎起簡陋的包袱,便往葛府而去。
“萱兒,記住,別耍小性子,出門在外,以大事為重。”
“知道了,爹和娘你們也要保重身體啊。”
張萱兒和趙鳴生各騎著一匹馬,揮著手也往葛府而去。
“老爺,你為什么同意讓萱兒出遠門啊。”
張夫人看女兒走后,不解的問道。
“栓得住她的人,栓不住她的心,何必呢。”
張夫人一愣,隨后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老爺,你的意思萱兒的心上人是包大人?”
“我可沒說,哎,女兒走了,府里便感覺少了很多歡樂嘍。”
張辭回身往府里走進去,嘆道。
“其實包大人也是不錯的。”
張夫人臉上洋溢著笑意,跟著走了進去。
“趕緊寬衣,我還要上朝呢。”
葛府,馬車上坐著葛蕓,劉掌柜則當起了馬夫,鮑晴天站在街上看著四周急切道:“怎么還沒來。”
“天兒,你好像很著急離開啊。”
葛玄一臉不滿的樣子。
其實鮑晴天就是想見張萱兒,等的有些心急了。
“舅舅,沒有的事,只要你一句話,不想我走,我馬上去向皇上推了這差事。”
“你這小子,嘴里沒句實話,皇上的差事豈是說推就推的。”
“爹娘...,我和表哥是真的舍不得你們。”
葛蕓也掀開窗簾愁緒道。
“對,舅舅,優品閣的事你也別太操勞,多注意休息。”
鮑晴天也說道。
“男兒志在四方,天兒,蕓兒,不必擔心我們,去闖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吧。”
駕...。
張萱兒和趙鳴生終于到了。
“萱兒,這么慢,還有沒有時間觀念啊。”
“唉,奇怪,我還以為你會賴床呢,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張萱兒翻身下馬先是對葛玄葛姚氏打了個招呼,隨后對鮑晴天意外道。
“咳咳咳,路程遙遠,需得早點趕路才行。”
看著一身精練女裝的張萱兒,鮑晴天心里越發的稀罕了。
“那人到齊了嗎?”
張萱兒掃了眼四周,并未看到納蘭福格問道。
“那個書呆子該不會忘了吧。”
鮑晴天撇撇嘴說道。
“你沒告訴他出發的時間?”
“哎呀,還真忘了。”
“笨豬。”
“萱兒,你有快馬,去叫一下他吧。”
張萱兒也沒拒絕,便翻身上馬,便聽身后喊道。
“來了,來了。”
納蘭福格遠遠的便開始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招著手。
“福格兄,你身體好虛啊。”
納蘭福格跑到近前,便上氣不接下氣,鮑晴天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部說道。
“包兄,我沒來晚吧。”
納蘭福格掃了眼眾人,見人好像都到齊了拱拱手說道。
“沒晚,也怪我沒通知你,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們今天出發的。”
“昨日得了手諭,皇上說的。”
“皇上也太神通廣大了吧,居然能未卜先知。”
鮑晴天可是記得自己并沒有告訴康熙自己何時出發的,一臉震驚的樣子。
“別嘰嘰歪歪了,人到齊了就上路吧。”
張萱兒下了馬一拉馬韁,便往城門的方向去。
“萱兒,你女孩家家不坐馬車?”
“坐馬車,笑話,你看我像坐馬車的人嗎?”
“騎馬多累啊,坐馬車吧。”
鮑晴天瞥了眼同樣騎馬的趙鳴生,勸道。
“馬車已經四個人了,在加人,可得累死那馬兒。”
鮑晴天一愣,隨后看了看,確實是四個人,看張萱兒要走遠了,急忙招呼納蘭福格上了馬車,劉掌柜駕著緩緩朝城門口駛去。
馬車里,納蘭福格見還有女子,一時之間有些局促,坐立不安,想了想起身說道:“我還是坐外面去吧。”
他這一起身,馬車在行駛中一個顛簸,他的頭撞在馬車頂蓋上,引得葛蕓掩嘴輕笑,納蘭福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福格兄,安心的坐吧,我不是也在嘛,在說你坐車頭,馬兒更受累不是。”
鮑晴天知道書呆子想的是什么。
納蘭福格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便又坐了下來,目光不敢看葛蕓。
“福格兄,我來介紹下,她是我表妹葛蕓。”
“表妹,他是我的手下,即將上任的州判納蘭福格。”
“公子有禮了。”
葛蕓微微行了一禮,納蘭福格急忙還了一禮,看二人如此有趣,鮑晴天不禁多了一份撮合的心思。
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二人的心思,鮑晴天決定在看看。
出了城,馬車行駛的快了些,鮑晴天微微掀開了馬簾看了眼騎馬走在前面的張萱兒,見她和趙鳴生并排而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