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晴天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就是威脅老鴇的那幫人。
看來他們背后的那個公子哥兒一定也是某位有權有勢的人物,而且一定是位高權重。否則絕不敢在京城這種地方,做這種事。
小胡子見鮑晴天不說話,以為他害怕了,笑道:“小子,知道怕了,以后就夾起尾巴做人,不是什么人你都能碰的!今天只要你跪下來,從爺爺褲襠里鉆過去,爺爺就放過你!”
鮑晴天并不害怕,心頭靈光一閃,問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家公子到底是誰?”
小胡子眼一瞪,大聲道:“我家公子的名字,你也配問?看來你小子是不知道害怕啊!兄弟們,給我打!”說著舉起手中短棍,就沖了上來。
鮑晴天從他身法就看出這些人不過是一般仆從,并沒有什么功夫。他縱身一躍,雙腳分別撐在兩邊墻壁。小胡子和后面沖上來的人挺不住腳,一下子撞在一起。鮑晴天也不想傷人,隨手出招,將他們一一撂倒,撣撣身上塵土,瀟灑走了。
鮑晴天回到順天府,就看見沈精騰正坐在堂中生悶氣。鮑晴天隨口問:“情況怎樣?”沈精騰嘆了口氣,道:“皇上并沒有表態,不過仁親王和索額圖的兒子相繼死亡,這終究有些分量。皇上已經下令,調集五城兵馬司,嚴密把守城中各處要點,查訪可疑之人。京城實際上已經進入戒嚴狀態了!”
鮑晴天點了點頭,雖隱隱感覺其中有些問題,但到底如何,一時也想不通。他將見到香兒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不過將兩人之間旖旎片段略去不提。
沈精騰并沒有太在意,皺了皺眉頭,也是一頭霧水,想不出香兒與炫的死之間,到底存在何種聯系。兩人商量不出結果,天色已晚,只得各自回去休息。
忙了一天,鮑晴天卻興奮的爬上了趙馨兒的床。
“馨兒,還在生氣呢。”
鮑晴天從身后抱住了趙馨兒親昵道。
“萱兒妹妹說的對,你是色胚子,有了我們三個還不夠,居然跟青樓女子你儂我儂。”
趙馨兒不悅的從身后把鮑晴天不老實的手拍開。
鮑晴天有些心虛,只能老實的仰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幽然道:“馨兒,我與她也只是初次見面,逢場作戲而已,當不得真。”
“哼,要不是我打擾你們,恐怕做戲都要做到床上去了吧。”
趙馨兒轉過臉嗔怒的看著鮑晴天,她在春宵院屋頂上擔心了半天,卻等來的是二人的幽會。
“馨兒,我不是那樣的人。”
鮑晴天說著說著,吻住了趙馨兒的紅唇,轟女人最好的辦法便是給她愛。
一夜春宵。
鮑晴天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爬起來。
今天張辭來看望張萱兒,正和她一起吃著早飯,鮑晴天和趙馨兒也加入其中。
剛剛填飽肚子,駙馬府的管家忽然跑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衙役,緩緩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
沈精騰沒來,來的卻是他手下的衙役,鮑晴天有些迷糊。
“公子,他...他們要帶你去順天府。”
那管家臉色不好的說道。
“順天府我自會去,不用催促。”
鮑晴天捋了捋肚子,岳父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要多陪陪。
“駙馬爺,這恐怕不能等了,你還是快點隨小的們走一趟吧。”
那衙役中的頭頭說道。
張辭刑部這種事見多了,面色一沉,對那頭頭道:“看你這架勢,是來拿人的?”
那頭頭諂笑道:“張大人,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沖進來拿駙馬大人啊?我是奉了沈大人之命,來帶駙馬爺過去問話的。”
鮑晴天一愣,張辭則一拍桌子,怒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問什么話還要上順天府?”
頭頭早就知道會這樣,衙役們不好當啊,只能繼續笑道:“張大人稍安勿躁,小的們也是公事公辦。今早春宵院的鴇母到順天府報案,說是香兒姑娘昨夜被人殺害了,而駙馬爺是最大嫌疑人!因此沈大人叫小的帶駙馬爺過去問話,請張大人和駙馬爺別讓小的難辦啊!”
張辭一怔,臉色陰晴不定。
鮑晴天居然還去春宵院,就是張萱兒也面有異色,只有趙馨兒一臉困惑。
鮑晴天則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昨夜香兒還對自己巧笑嫣然,轉眼間就已經香消玉殞。他定了定神,心中百味雜陳。香兒也算得上一個奇女子,尤其是她給鮑晴天的感覺是很新奇,較之妍兒、萱兒、馨兒,香兒身上多了某種不一樣的刺激花樣,而且其嫵媚誘惑更是無人可比。香兒不單誘人,而且聰明。偏偏她的聰明非但不會讓男人討厭,反而讓她更加嫵媚。哪個男人能夠會討厭這樣一個女子呢?
正愣神的功夫,那頭頭舔笑道:“駙馬爺,請吧。”
張辭臉色難看的看著鮑晴天:“賢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去春宵院。”
“岳父,這居中一句兩句很難解釋的清,我先去順天府。”
鮑晴天話音中居然有一絲黯然。
頭頭看鮑晴天很配合,松了一口氣,前面帶路。
張辭看了眼張萱兒擔憂的臉色,拍了拍張萱兒的手安慰道:“萱兒,你且放寬心,爹去看看。”
張萱兒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看著離開的一行人。
“萱兒妹妹,晴天他去春宵院是去查案的。”
趙馨兒怕張萱兒多想解釋道。
“我知道。”
張萱兒幽然道。
一行人并沒有去順天府衙門,而是直接來到了命案現場,春宵院。
這時候的春宵院里沒有客人,一群原本都還應該在夢鄉里的妖艷女子,一個個衣衫不整,臉罩寒霜,遠遠站著,充滿了戒備。鮑晴天一進門,老鴇就指著他,沖沈精騰大喊:“就是他!昨晚上就是他要見香兒姑娘!”
沈精騰點點頭,看著面前的鮑晴天露出一絲苦笑,隨后公事公辦道:“鮑晴天,香兒姑娘是不是你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