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越來越會吹牛了,對了,有個公子來找你呢。”
鮑晴天呵呵一笑道:“是不是叫沈魁的。”
“你知道?”
“你讓他直接過來吧。”
“表哥,我怎么覺得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
葛蕓憋著嘴說道。
“怎么會呢,我一直是最疼愛表妹的晴天哥啊。”
“難道是我以前不夠了解你嗎?”
葛蕓迷糊的樣子思索了一會,便去廳堂叫沈魁去了。
藥丸熬出鍋,藥渣鮑晴天依然自己食用。
走進來的沈魁看鮑晴天小心翼翼的食用那藥罐子的東西,心中暗道:“肯定是好東西。”
當即喊道:“鮑兄,且留一口。”
鮑晴天愣了愣,也沒下嘴,轉頭看著沈魁:“你想吃?”
“鮑兄煉的藥,吃了藥到病除,沒病強身健體,我自然想吃。”
“去去去,我又不是老神棍,跟你說啊,這藥渣跟你那病一點關系都沒,味道極度難吃,你還要吃嗎?”
沈魁一愣,看著那湯勺里難看至極的藥渣,微微吸了吸鼻子,聞起來就不好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鮑兄怎么會如此好雅興啊。”
鮑晴天看沈魁這樣就知道他不想吃,砸吧砸吧嘴一吸將剩余的藥渣都吃了進去,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
藥丸用瓷瓶收好,總共十二粒,暫時夠用下他是不會再煉了,畢竟藥材那是真貴啊。
沈魁也看到了那藥丸,見鮑晴天很珍視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鮑兄,你那藥丸是做什么的。”
“救命用的。”
“能救我的命否?”
“你又不會死,救你命干毛啊。”
“那鮑兄,我那病你準備怎么幫我治啊。”
鮑晴天轉身往屋里走道:“跟我來。”
沈魁跟了上去。
“衣服脫了。”
“這不好吧。”
沈魁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怎么的,青樓常客還會難為情?”
沈魁訕訕一笑瞬間麻利的將外袍脫了。
“繼續。”
沈魁臉色有些尷尬,又脫了一件,此刻身上就掛著里面的褻衣。
“磨嘰什么呢,繼續脫啊。”
鮑晴天已經開始拿銀針放在火上燒了,看沈魁怯生生的杵在那里說道。
沈魁望了眼門口,匆忙的跑過去把門合上了,隨后一股腦就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光溜溜的,站在鮑晴天面前。
鮑晴天目光在銀針上,根本沒注意,只瞥到他上身露肉了,便說道:“趴下。”
沈魁便要趴在床上,卻把鮑晴天嚇了一跳勾住他的手說:“我去,哪里來的一條大白豬,就脫上面就行了,你怎么還全脫了,真是辣眼睛啊。”
“你不早說。”
“快快快穿上,要是被別人看到,還指不定誤會啥呢。”
沈魁又趕緊將褲子穿好,這次趴好后,他聞了聞床上的香味:“鮑兄,你怎么還弄香粉?”
“不是我的。”
鮑晴天一針一針扎在沈魁的腰間。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沈魁莫名其妙,突然一怔,因為他聞出來了,這味道和張萱兒身上的一模一樣。
頭上綠油油一片,背上卻銀針一片,他有苦難言,委屈的落下了男人的淚水。
不過接下來他感覺到了腰間一股暖流流過,很舒服,他居然舒服的又笑了。
“腎毒被拔出來了,等下在給你開個方子,一天一服,連續吃一個月,你的病就好了。”
鮑晴天開始幫沈魁拔針,沈魁卻樂呵的一轉身,嗷嗚一聲,一根銀針多刺進了幾分,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可不管我的事啊。”
“鮑兄,我的腎是不是被戳破了。”
“沒出血,應該還沒有吧。”
鮑晴天把銀針拔光,在到桌上用筆墨寫了一張方子,交給穿好了衣服的沈魁:“記住,在不節制,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怎么樣才叫節制嘛。”
“因人而異,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沈魁心里想著:“以前一天一次,節制嘛,那就兩天一次好了,哈哈,小爺的快樂時光又回來了。”
他這般想著,心里飄飄然,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鮑晴天不知道沈魁心中所想,要是知道定會搖頭嘆道:“白救他了。
十幾人的尋找,趙鳴生花光了身上的盤纏,趙飛凜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一點線索。
“爹,你到底去了哪里?”
趙鳴生不知不覺又回到了京城,無助的行走在街道上。
往日趙飛凜的種種皆回憶在他腦海里。
“爹,你就真的狠心丟下孩兒不管嗎?”
“你要去干大事,為什么不帶上孩兒,孩兒決不會拖你后腿的。”
“我發誓,不管你在哪我都要找到你。”
趙鳴生目光堅定的說道。
不過眼下他身無分文,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兜兜轉轉能去的地方好像只有張府。
到了張府門口,他不好意思進去,觀望了一會,只見自己傾心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
“萱兒?”
他想喊,又覺得自己現在太狼狽,閉上了嘴,身子一躲,藏在墻后。
“今天你怎么想著去見皇上了。”
張萱兒對過來的鮑晴天說道。
“事情忙完了,自然就要去了,不然大熊可要急壞了。”
“聽我爹說,你要等十天的。”
“嗯,你爹要把他侄子給我當護衛,我答應了。”
“這都四天了,鳴生哥還沒有音訊。”
張萱兒東張西望,趙鳴生聽著又縮了縮身子。
“喂喂喂,鳴生哥,你怎么叫的如此親切,叫一句晴天哥來聽聽。”
鮑晴天有些吃味的說道。
“你想的美,我只會叫鳴生哥。”
“走走走,別讓皇上久等了。”
鮑晴天臉上有些挫敗的感覺。
二人便往皇宮而去。
等他們走后,趙鳴生才從墻后走出來,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萱兒,他是誰?”
“我為什么要給他當護衛。”
趙鳴生抬眼看了眼張府,不知是進還是不進,最終現實打敗了面子,趙鳴生走了進去。
而鮑晴天和張萱兒在御書房面見了康熙。
對于張萱兒回歸女裝,康熙那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么走丟的女兒,可騙不了他。
“你要去昆明的一個縣當縣令?”
康熙不解的看著鮑晴天。
“昆明好啊,冬暖夏涼,四季如春。”
“你決定好了?”
康熙自然不相信鮑晴天所說的這些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