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兒暗地里看著生意紅火的優品閣,望著鮑晴天忙碌的身影,眼眸中露出困惑:“按理說我該很恨你,可為什么我恨不起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他揭開自己面紗的那一剎那又嘆道:“我曾經的誓言,看過我的臉的人死,除非我....。”
想到這里她居然有一絲猶豫。
“算了,我要離開京城了,你我應該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就當你死了。”
趙馨兒下定了決心,轉身往出城的方向而去。
“包大人,這皇上幾次傳喚你,你怎么不去啊。”
張辭拉著鮑晴天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去什么去,處罰那么輕,我很生氣。”
鮑晴天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示意張辭要不要。
張辭哪有功夫吃這個,勸道:“已經不輕了,堂堂一位貝勒,幽禁三年,吃齋念佛,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鮑晴天沒有說話,張辭目光一怔緊張道:“你該不會真想處死一位貝勒吧。”
“怎么他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值錢了。”
“你怎么這么倔呢,你說這大清的天下誰做主的?”
鮑晴天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就想知道那些死者家屬能獲得多少賠償。”
“皇上還是很大方的,一戶三百兩,不過有一戶找不到親屬。”
“哪戶?”
“就是混沌店原老板李赤家。”
“他們家應該是沒親屬了。”
“這樣啊,那這錢...。”
“別為皇上省了,先交給我,我想辦法在找找。”
“給你,我有些不放心啊。”
張辭目光斐然的看著鮑晴天。
“大爺,你說這話可就讓我寒心了,我雖然喜歡錢,但也是取之有道,死人的錢我怎么可能會納為己有。”
鮑晴天一臉生氣的模樣。
“哈哈,包大人,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有空去刑部取就是了。”
鮑晴天眼珠子一轉,試探性的問道:“萱兒那個事跟你說了沒?”
“什么事?”
張辭一愣問道。
“哦,那個,萱兒說她還想給我當保鏢。”
鮑晴天一本正經的胡扯道。
“不可能吧,前幾日她還要跟你一刀兩斷呢。”
張辭也是打了個哈哈,鮑晴天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鮑晴天臉色漲紅的,憋著尷尬的神色說道:“她應該是開玩笑的。”
“護衛人選,我推薦我侄兒,包大人意下如何?”
張辭適時的也提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
“你侄兒,在哪,帶來先驗驗貨先啊。”
鮑晴天左右看了看問道。
“他還沒回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大爺的意思是?”
鮑晴天也不問緣由。
“這樣吧,最多十天,他要是還不回來,就當我沒說,要是他回來了,我讓他給你當護衛,如何。”
“那萱兒...。”
“她要愿意我不攔著,她要不愿意,我自然也不可能強求。”
“好,就這么一言為定。”
鮑晴天喜形于色的握住了張辭的手。
“怎么感覺你在打萱兒的主意。”
張辭掙脫著,掙脫不開鮑晴天的大手狐疑的說道。
“大爺,那你是希望我打她的主意呢,還是不希望呢。”
鮑晴天機靈的把皮球拋了過去。
“誰也不準打我女兒的主意,你也不行。”
張辭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她要孤獨終老嗎?”
“那倒不是,只要萱兒打別人的主意就行了。”
張辭一張老臉笑的菊花一緊。
鮑晴天臉皮扯了扯暗道:“老奸巨猾。”
張辭看鮑晴天吃癟的神色,一臉笑意的瞥了眼火熱生意的外面說道:“這包大人發達了,能否送些杏仁酥讓我帶回去。”
“我曾經說過,杏仁酥,萱兒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管飽。”
“呵呵,包大人誤會了,是我嘴饞想吃。”
張辭笑呵呵的說道,心里算是對鮑晴天心中有數了,背著手走到杏仁酥的柜臺:“來包杏仁酥。”
伙計很快就給他包上了。
“你們少東家請的。”
張辭在伙計木訥的表情下老神在在的走了。
伙計把目光看向鮑晴天,鮑晴天點了點頭,隨后送張辭出了鋪子:“你們兩家退婚了沒?”
“沈魁那小子嚷嚷著要退婚,是你搞的鬼吧。”
“如果他真的有自信,有決心,就算我搞鬼,他也不會退吧。”
張辭一愣,隨后笑呵呵說道:“看的出來你有自信,你有決心。”
“到底退了沒退啊。”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這不是想確認嘛,他退了我得給他治病。”
鮑晴天一時沒收住,把話說漏了。
張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你說沈魁有病?什么病?”
鮑晴天有些尷尬,隨便說道:“頑疾。”
“要不要緊?”
雖然兩家退婚了,但交情還在,張辭還是挺關心沈魁的身體健康的。
“本來是要緊的,但我能治,便不要緊了。”
“沒瞧出來,你還精通醫術,我還以為你救治九公主是靠那方子的呢。”
張辭松了一口氣,隨后上下打量著鮑晴天古怪道。
“你老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神方。”
鮑晴天一拍腦門,也怪這些天太忙了,都沒時間去配藥。
“好了,就不打攪你干大事了,告辭,別送。”
張辭看鮑晴天那樣子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擺了擺手邁步便走。
“等藥配好了,送你老幾顆。”
鮑晴天喊了一句,看優品閣進入了正軌,便向藥鋪而去。
至于沈魁,他不需要去找,他自己急了就會找上門的。
最后二十兩全部花出去,買了三份量試配的藥材,只需要三次,鮑晴天便能將整方試出來。
最后得出了配方完整的藥材名單:香附子、正二梅、田膝、青木香、廣木香、大活血、小活血、小葉野雞尾草、洋參。
鮑晴天又從鋪子了拿了銀子,買了大量藥材,在家中煉起了藥丸。
一時之間葛府充滿了藥味。
“表哥,你在干嘛呢。”
葛蕓皺著鼻頭走了過來問道。
“我在煉藥呢,很快就好了。”
“表哥什么時候又變成了大夫了。”
“大夫才是我的正事,當官只是順手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