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怎么做。”
“去滿嘴留香會會那東家的。”
“你這是去送死。”
張萱兒立時提醒道。
“我說的是那個女東家,想見金錢豹必須拿下她才行。”
“哼,我看你就是浪蕩勁又來了,想看別人的美色吧。”
那女東家張萱兒也見過,戴著面紗,雖看不到容顏,但依她女子的直覺,透過那雙眼睛她就知道是個好看的人。
“咳咳咳,你怎么能這么說,先不說查案,就說她是我舅舅優品閣的直接競爭對手,我也得去會會她不是?”
鮑晴天確實對那面紗女子好奇,有些心虛的說道。
“隨你怎么說,要去你去,我不去。”
“那你留下來看著他,記得給他水和飯,他要是敢絕食,把銀針拿出來給他看。”
“我不。”
張萱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哎呀,看來該找個時間去向皇上稟告一下案情進展了。”
鮑晴天背著手走到門口看著陽光明媚的天空隨意的說道。
“記住,我不會看太久的。”
張萱兒郁悶的往額頭吹了吹氣,一縷秀發揚起,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看的鮑晴天心里咚咚咚的跳的厲害。
“還不滾。”
張萱兒看鮑晴天看著自己,想起自己被吃的豆腐,撒氣的踹了他一腳。
鮑晴天居然躲開了,先一步撒丫子狂奔歡喜道:“你喜歡吃什么,回來給你帶。”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才不要。”
張萱兒癟了癟嘴說道。
“那我就隨便給你帶點杏仁酥好了。”
鮑晴天說完,就出了葛府,張萱兒看著鮑晴天離開的背影呢喃道:“他怎么知道我喜歡吃杏仁酥。”
張辭府中。
張辭正坐在正堂主位上認真分析著鮑晴天的話,時而皺眉,時而搖頭嘆息。
“老爺,他來了。”
“大呼小叫的,誰來了。”
張辭思緒被打斷,端起茶杯,抬頭看了眼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老管家,就要品茶。
“就是小姐的師父。”
啪嘰一聲,張辭的手有些顫抖,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老管家似乎明白張辭這般神情的原因,勸道:“老爺既然不想來往,那不如早斷了。”
張辭目光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站起身說道:“都是舊人,何必這么絕情。”
“可是...。”
張辭立時打斷了老管家的話:“你把這收拾一下,我去迎迎他。”
老管家也不好說什么,走過去,收拾地上的碎茶杯。
張辭踱步走出門口,老遠便看到二人矗立在門口。
“趙兄,別來無恙。”
張辭疾步走過去,一臉笑意的打著招呼。
趙飛凜一身江湖客打扮,戴著一頂斗笠,手上握著一把佩劍,神色間充滿疲倦的對張辭拱了拱手。
“這位是?”
張辭注意到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年輕后生,十分面生不由得問道。
“這是為兄犬子,趙鳴生,鳴生,愣著干什么,還不叫人。”
趙鳴生和他爹一樣都是江湖客打扮,也是一斗笠,一佩劍,只不過神色間充滿了桀驁不馴,對于趙飛凜的話,他也有樣學樣的隨意拱了拱手:“見過張叔。”
“十年不見,鳴生都長這么大了,張叔都快認不出來了。”
張辭有些意外,一來這是趙飛凜第二次帶自己兒子來,其余時間只是獨行客,二來趙鳴生變化頗大,他記得小時候他還是個外向活潑的孩子,現在嘛看起來有些內斂靜癖,還有些生人勿進的感覺。
“江湖四海為家,顛沛流離,本是不愿帶他來張老弟這里的,只是形勢不容樂觀,為兄也是情非得已,希望將他暫時寄托在張老弟這,不知張老弟意下如何?”
趙飛凜抱劍低首的拱了拱手說道。
“趙兄這是哪里話,你既是我兄弟,又是萱兒的師父,鳴生侄兒自當是可以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
張辭拖住趙飛凜的手頷了頷首說道。
“有張老弟的庇護,想必那些清廷狗腿子沒那么容易找到鳴生,這般我也就安心了。”
趙飛凜看張辭如此爽快,心里一松,拍了拍趙鳴生的肩部說道。
張辭一聽,心里咯噔一下,神情肅穆的四周看了看,然后一擺手:“外面風大,里面說話吧。”
“也好,臨行前還有些事要交待一下。”
趙飛凜點了點頭,隨后與張辭一同進府,而趙鳴生似乎還不想進去,被趙飛凜一個回頭殺,立時屁顛屁顛的進去了。
分主客入座,重新上了茶,屏退了丫鬟,張辭不動聲色的問道:“趙兄這些年還在籌劃那件事?”
“此等大事,如何能忘。”
趙飛凜神情凜冽的說道。
張辭神色一緊,手上抹茶的動作一滯:“如今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比之前朝最繁盛的洪武永樂盛世也不妨多讓,那事又何必執著。”
趙飛凜目光一聚,盯著張辭,隨后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都是漢人,自然是漢家天下才是正統。”
“那有什么區別,何況改朝換代是順天意應民心,前朝末年你也知道有多昏聵黑暗吧。”
“呵呵,難怪張老弟這官越做越大了,原來是被清廷皇帝收買了,忘了自己身上流著什么血脈吧。”
趙飛凜冷笑一聲。
張辭老臉一紅,不過還是放下茶杯,側手拱了拱手:“當今皇上是有名的圣君,只要能讓百姓日子過的好,士為知己者死,談不上收買不收買。”
趙飛凜臉色一變,站起身,走到張辭身邊,死死的盯著張辭,隨后貼耳細語道:“你可別忘了,這是你的使命。”
張辭眉頭緊皺回道:“我的使命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張老弟,實話告訴你,朝廷鷹犬現在在到處抓為兄呢。”
趙飛凜說著又回到了座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在搞事?”
張辭抬頭看著趙飛凜。
“沒什么,就是想讓你口中的圣君位置坐的不是那么安穩而已。”
“大清根基已經穩固,你做這些沒什么用的。”
“有沒有用,只有后人知道,我輩不拼命,漢家兒郎何時能出頭?”
“你這是將漢家兒郎的性命枉送,愚蠢。”
“張老弟過慣了安樂的日子,為兄也不逼你,你繼續做你的大官,不過鳴生你得替為兄庇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