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軒已經在門口處打了地鋪,衣服都沒脫的躺著睡下了。
“你沒必要離這么遠吧,而且這門口,濕氣重,會很冷的。”
鮑晴天將門合上勸道。
張軒依然沒理他。
“不就是摸了下你那里嘛,都是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大不了我的給你摸回去就是了。”
鮑晴天看張軒確實是生氣了的模樣,有些郁悶的說道。
“好吵。”
張軒轉了一個身,只是捂著耳朵說道。
“你要是不換個地方,我也不睡床上了,我也打地鋪到你旁邊睡,大家一起生病,這樣大爺就不會怪我虐待你了。”
鮑晴天說著,就走到床邊開始收拾,那張軒雖捂著耳朵但還是能聽到,微微直起身看著鮑晴天:“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要么你換地方,要么我也打地鋪陪你。”
“有床不睡,有毛病吧。”
“你想睡你去睡啊。”
“這可是你說的。”
張軒說著,起身,把鋪蓋卷一卷,走到鮑晴天身邊,將他收拾到一邊的鋪蓋卷往地上一丟,鋪好,繼續睡。
“這樣也好,只是這誰保護誰啊。”
鮑晴天嘀咕了一聲,在床榻下面打起了地鋪,做起了俯臥撐。
聽著嘿嘿嘿的聲音,張軒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見他在做俯臥撐,不解的神色,卻也不愿意問。
鮑晴天俯臥撐做完后,開始脫衣服,張軒立時別過頭去,鮑晴天舒舒服服的就鉆進了被窩。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生氣嗎?”
鮑晴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忍不住出聲問道。
張軒眼睛睜著,卻是與鮑晴天相反的方向,沒有說話。
“你該不會有潔癖吧。”
鮑晴天猜測道。
張軒依然不說話,而且把眼睛閉上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實我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的,這也是我索要你的另外一個原因。”
“很晚了,閉嘴睡覺。”
張軒這次忍不住了,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
鮑晴天看著張軒的后腦勺,微微一怔:“張兄,你睡覺不脫衣服也就罷了,居然連帽子都不脫嗎?”
“我喜歡。”
鮑晴天臉皮扯了扯,這次真的有些無語了,平躺過身子,看著屋頂,想著案件,不一會兒便眼皮打架,睡著了。
張軒可不敢睡,聽著輕微的呼嚕聲,微微轉過身子看了一眼鮑晴天,見他呼呼大睡,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這種日子還要過幾天甚至更久,眉頭就擰起來,也看著天花板心中暗道:“父親為什么會同意讓我過來當他的保鏢呢。”
“有時間一定要問問他。”
微微瞥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偷偷掀開一點被角往里看了一眼,張軒苦惱道:“又大了,在這么下去都裹不住了。”
“這無恥之徒,居然...。”
一想到剛才那一幕,張軒的臉色就有些微紅,心里恨的牙根癢癢。
“哪里會有什么刺客來行刺你這等小人物。”
月色漸濃,懷著心事的張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夜無事,即便睡著了也警覺性極高的張軒睡的很穩,鮑晴天比他更穩,甚至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香軟入懷,抱的可賊緊了,可隨后便被一陣尖利的叫聲吵醒。
“刺客,刺客。”
鮑晴天醒轉過來,茫然的環顧四周,只見張軒慌慌張張的抱著被子放在床上整理著。
“張兄,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攪了我的美夢知道不知道。”
見沒有刺客,鮑晴天松了一口氣,看著張軒不滿道。
張軒知道這事不能怪鮑晴天,他這個在陌生環境就會落床的毛病從小便有,所幸沒發生任何事,鮑晴天也不知道,他背著身臉色通紅的說道:“時辰不早了,你該去縣衙報道了。”
一想到自己舅舅還在大牢,鮑晴天不敢耽擱,麻利的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見張軒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舔著臉笑道:“張兄,你也幫我疊下唄。”
“滾。”
張軒抱著劍,先走出了房間,便看到了在門口等的團團轉的葛蕓。
“小姐,你好像有事?”
葛蕓看著張軒的模樣,還特意看了他的耳洞,看著從里面出來的鮑晴天有些難為情的問道:“昨晚上你們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
張軒有些心虛的說道。
“可我剛才聽到你大叫。”
“哦,那是我在叫你表哥起床呢。”
“真的?”
葛蕓明顯帶著一絲懷疑的目光看著張軒。
“不信你問你表哥啊。”
“問什么,這張兄,打攪了我一個好夢,可惜,太可惜了,就差一點點就能看到她的芳容了,說不定還能發生點愉快的事呢。”
鮑晴天走過來搖著頭十分痛心的說道。
聽鮑晴天這么說,葛蕓便信了張軒的話,挽上鮑晴天的胳膊說道:“晴天哥,你昨天說要帶我出去浪的,可不能食言。”
“今天恐怕不行。”
“為什么。”
“我要去衙門報道,還要辦公事。”
“那什么時候。”
“公事辦完了應該就有時間了。”
“好,晴天哥可要記住了。”
“一定記住了。”
“去吃早飯吧,娘準備了你最愛吃的青粥饅頭呢。”
“舅母對我真是太好了。”
三人便一起去了廳堂,吃了早飯,鮑晴天便和張軒出了葛府,直接去了縣衙。
縣衙一早便得到了上諭,任命什么包青天當縣丞,華福當時就嚇懵了,趕緊詢問:“這包青天不是宋朝的嘛,怎么本朝也有包青天?”
“自然是有的,還是個少年郎,武狀元現在可是他的保鏢呢,應該快到了吧。”
宣讀上諭的太監笑呵呵的說道。
華福眼珠子直溜溜的轉動著,武狀元是誰,他自然知道,不就是刑部尚書張辭的公子張軒嘛。
能得到武狀元當保鏢,還是少年便被皇上親封為縣丞,可想而知他的背景肯定不簡單,反正華福是這么想的,心中盤算著要好好招待招待。
“皇上的意思,縣令大人可全明白了。”
那太監看華福眼珠子轉溜個不停,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明白,讓他專管刑案,下官不插手。”
華福立即回道,都要巴結了,還插手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