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晴天抖著眉頭看著張軒挑釁道。
“就你那身手,我單手就可以吊打你。”
“我還不信了,走走走,練練去。”
“摔慘了可別哭鼻子。”
“誰哭鼻子誰是小狗。”
鮑晴天和張軒二人一邊斗嘴一邊往外面走去。
葛姚氏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擔憂,看了眼葛蕓問:“蕓兒,你覺得小萱奇不奇怪?”
“娘,他除了和晴天哥有些不對頭外,都很正常啊。”
看著葛蕓,葛姚氏想試探張軒的想法又活絡起來,畢竟事關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容不得半點馬虎。
“他和你一樣有耳洞。”
“啊”
葛蕓吃驚的瞪大著雙眼,似乎在回憶張軒的外貌,隨后不敢相信的說道:“娘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這男子打耳洞,太奇怪了,娘懷疑他是女兒身。”
“女兒身,那他跟晴天哥要一起睡覺...。”
葛蕓越想越覺得可怕,立即起身便要追上去,卻被葛姚氏拉下:“蕓兒別急,雖說男子打耳洞很奇怪,但也不排除一些怪異之士,我們還是先試探清楚先。”
“怎么試探。”
“女子都愛干凈,必然會勤于洗澡,他住的這幾日,肯定會有洗澡的時候,到時候...。”
葛姚氏小聲對葛蕓說著什么,葛蕓頻頻點頭答應了,不過有些臉紅的說道:“不行啊,如果他是真的男子,我該怎么辦。”
“看頭發便能知道一二,如果是挽起來的長頭發,定然是女子,如果是沒有頭發或者是極短的頭發,定然是男子。”
“這么麻煩干什么,直接把他的帽子摘下來就知道了。”
“那也行,你先試試。”
“我現在就去。”
“蕓兒,你太心急了。”
葛蕓確實心里忐忑不安,或許在聽到張軒有可能是女子時就已經方寸大亂。
“可要是他們真睡到一起去了,那可怎么辦。”
“不會的,娘看那小萱不是隨便的人,如果他真是女兒身,是絕對不會和晴天同床共枕的。”
“可我...。”
“蕓兒,娘知道你對晴天的情意,可娘看晴天對你好像并沒有男女之情。”
“有的,他說過我是他在乎的人。”
葛蕓一想到那日晚上鮑晴天說的話心里就甜蜜蜜的。
“傻孩子,就算是最在乎的人也有可能是親人,比如他舅舅,這并不是男女之情。”
葛姚氏是在給心里脆弱的葛蕓打預防針,或許這是一位母親的直覺。
葛蕓心里依然堅信鮑晴天對自己是有男女之情的,抿嘴堅定的說道:“晴天哥除了和我說話不會臉紅,其他女子都不行,他是對我有感覺的。”
“那如果小萱是女子呢。”
“他...他。”
葛蕓又被問住了。
“而且他對你有情,為何不立即與你成親。”
“他不是說了嘛,三年,考官,我也不想耽擱他的前程。”
“也罷,在給他三年,只是希望那時的結果成與不成,你都不要傷心。”
葛蕓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外面的庭院,那里響起了哼哼哈哈的打斗聲。
鮑晴天正和張軒比斗,張軒是單手的,鮑晴天頻頻摔倒在地。
“武狀元果然名不虛傳啊。”
鮑晴天氣喘吁吁的兩手叉腰說道。
“說了你不行的,怎么樣,有沒有想哭鼻子的感覺。”
張軒也累的不輕,他一只手還是防御狀態,自然消耗力氣更大。
“就這點挫折還想讓我哭鼻子,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哭鼻子的。”
“吹牛。”
“在來,我還沒輸呢。”
“這次可不會在手下留情。”
張軒看鮑晴天又發掘,不給點狠的,就不會認輸的樣子。
“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鮑晴天嘴皮子也不甘落后。
“那我要進攻了。”
張軒一改之前只防御的姿態,身子前沖,單手前抓鮑晴天的肩部。
鮑晴天這次沒有輕舉妄動,看著沖過來的張軒,目光游離的看著那微微有些抖動的胸部:“怎么回事,我被摔出錯覺了。”
來不及多想,張軒一手抓來,他猛的也伸出右手去擋,可張軒嘴角上揚,那探出的手猶如蛇形一般走位,輕松繞開鮑晴天的手,還將他的手卡在自己胸口。
這好機會,張軒自然不會錯過,一手扣住鮑晴天的肩頭,一使力想把鮑晴天摔倒,可沒想到鮑晴天這次居然穩住下盤,扎了個馬步,一甩沒甩動。
鮑晴天呵呵一笑道:“怎么樣,我很厲害吧。”
“行啊,你這防御狀態,怪不得二少爺摔不動你。”
“他是個二愣子,也就你們老爺喜歡他,不過他也沒多少好日子過了,被廢遲早的事。”
張軒一愣,隨后一皺眉,手上加了點力問道:“你什么意思?”
“哦,沒什么,我就是說他性格不太好。”
鮑晴天反應過來,急忙說道。
“你別以為你能擋得住他,就能擋得住我,哪怕我單手。”
張軒就這么被糊弄過去了,臉上一笑,手上突然變力,不甩反擰。
“你...你要做什么。”
鮑晴天被張軒的小手擰的有些不自然。
“看我旋轉陀螺。”
張軒大叫一聲,手上力道大增,猛的一拍,鮑晴天身子一松,居然踉蹌起來,而且隨著張軒手上的拍力,大有旋轉的趨勢。
“我才不要當旋轉陀螺呢。”
鮑晴天看馬步已破,立時收步,趁著張軒沒手防備,在旋轉兩圈的時候,咬緊牙關兩手齊齊伸出,抱住張軒的胸,有點暈的喊道:“哈哈,你轉不動了吧,要轉大家一起轉。”
張軒開始是有些傻眼的,都忘了立即推開鮑晴天,直到鮑晴天居然用手在他的胸口處壓了壓還好奇的問:“你的胸肌怎么軟軟的。”
回答他的是一記重拳,鮑晴天頂著熊貓眼,摸著臉痛苦的樣子:“你耍賴出了左手了。”
張軒頭也不回的就想離去,可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轉而往鮑晴天的房間走去。
“耍累了就直說,有必要下這么重的手嗎?”
鮑晴天捂著淤青的眼睛,壓了壓自己的胸口,握抓了下自己的手呢喃道:“真的好軟,不像是肌肉啊。”
帶著不解也跟著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