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墻壁紙縫,外面的光影模糊可見,鮑晴天凝著狐疑的眸子,微微抬手摸了摸那窗紙一驚:“新糊的,外面還是里面?”隨即又撥出一根手指就要去戳這層窗紙。
“別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還能待在這里。”
張軒看鮑晴天如此不安分,出聲警告道。
“不動怎么查案。”
鮑晴天手指只是輕輕觸碰了下窗紙,很薄,很快就把手收回,摩挲了幾下手指上的滑膩后轉身對張軒笑道。
他的聲音有些大,這讓房間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而大多數人都是眼神不善的譏笑,只有張軒,春燕臉上閃過不解的神色。
“就你還查案?毛長齊了沒?哈哈哈....。”
華福臉上自然也是一臉不屑的神色,不過瞥了眼笑的合不攏嘴的衙役們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后對鮑晴天喝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張兄,你信不信我?”
鮑晴天不理會華福,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走到張軒身邊用手戳了戳他的側胸悄聲問。
張軒沒想到鮑晴天會如此大膽,反手就擰住了他的胳膊,白嫩細膩的臉上居然有絲紅暈。
“要斷了,疼...疼,快松...松手。”
鮑晴天不知張軒為何會出現這么激烈的反應,反正只知道這細皮嫩肉的家伙胸部挺大,力氣也是不小,疼的嗷嗷直叫。
“張公子?”
華福這才看到了穿黃馬褂的張軒,看清容貌后頓時大驚,上前打招呼。
“此人本公子并不認識,縣令大人看著辦吧。”
張軒適時的松開了鮑晴天,對華福還了一禮,在鮑晴天齜牙咧嘴不滿的目光下悠然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來人,速速轟出去,你們要是在敢讓閑雜人等進來,休怪本官無情。”
衙役門一聽笑臉一收,哪里還對鮑晴天客氣,動作粗魯的就去推搡著他:“毛沒長齊的小子,快走...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別推,我自己有腳,會走....。”
“大人,已經檢查清楚了,死者全身上下并無傷口,也無中毒跡象,他殺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只是不知道死者臉頰上為何會有些粉末。”
仵作走過來如實的對華福稟告道。
“魚水之歡死者臉上有些女子的胭脂水粉很正常,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仵作搖了搖頭。
“那依你的判斷,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死者面色蒼白,又是在未時三刻至申時這段時間茍合,當即死亡,屬下認為應當是房事過度加之極度亢奮引起的猝死。”
“這...這...我們院可從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啊。”
老鴇一聽這話就有些尷尬了,瞥了眼神色怪異的春燕。
“此事發生的概率比較小,只能歸結于是一樁意外。”
這話頓時引來死者護衛的不滿。
“笑話,我們家少爺身體一直康健,年紀輕輕怎會輕易猝死?”
“身體康健之人亦會在過度興奮的狀態下猝死,尤其是午時至申時段宣淫之人,醫書上有跡可尋。”
“放屁,我看肯定是你們辦案無能,了草結案的推諉之詞吧。”
“放肆。”
華福雖然懼怕權貴,但幾個護衛還是不放在眼里的。
護衛收斂怒意,對華福拱手問:“縣令大人那您的意思呢?”
“如果是兇殺,必然有傷口和中毒跡象,如今這二者都沒有,本官也覺得可以排除他殺。”
“至于是不是猝死的,還需進一步檢查清楚才知道。”
華福目光瞇了瞇,用手捋了捋山羊須沉吟了一會后緩緩說道。
護衛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是他殺,他這幾個護衛守衛不利受處罰首當其沖。
“縣令大人說的的確不錯,沒有傷口和中毒跡象確實可以排除他殺,不過你們卻忘了,如果傷口過小,死者死后的肌肉會收縮,完全掩蓋住傷口也不是不可能。”
鮑晴天都已經被推搡走出門口了,聽到里面的話頓時溜到門口冒頭喊道。
“怎么還沒轟出去,你們都沒吃飽飯嗎?”
華福看又是這小子頂自己的嘴更是狂怒。
兩名衙役沒想到鮑晴天如此油滑,看大人盛怒至極,一刻不敢松懈,二人四手牢牢的制住鮑晴天,像壓牢犯一樣就要走,一人手松,一人手緊,將鮑晴天肩膀都弄疼了。
“這絕不是意外,這就是一起謀殺案,你們要信我啊,真的是謀殺...你這么用力,我記住你了。”
鮑晴天依然不停的喊著,還惡狠狠的瞪了眼那用力手緊的衙役。
那衙役不屑道:“就你,記住了又如何,不滾有你好受的。”
“今兒個什么日子,怎么這么熱鬧啊。”
樓梯口又走上來一個公子哥,大冬天的打著一把折扇,身邊兩個狗腿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被扭送著走的鮑晴天。
“呦,這不是會傳說中倒立拉稀的天哥嗎?”
公子哥一打眼便瞧見了鮑晴天,頓時一個合扇擋在了鮑晴天的身前,一副極其夸張的驚駭神色,而這聲天哥更多的是譏諷的意味。
“你認識我?”
鮑晴天抬頭看了眼這公子哥,確實沒印象哼道。
“天哥,不會吧,這練成了神跡就假裝不認識我了,我沈魁啊。”
“腎虧?”
鮑晴天愣了愣。
“對對對,現在記得我了吧。”
“你剛才說的倒立拉稀是什么意思?”
鮑晴天一直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好端端一個人會去練什么倒立拉稀,現在看來問題就在此人身上。
“哈哈哈,你不是都練成了嘛,還問我什么意思,想當初,要不是我們京城三少隨意一句玩笑話,你也練不成不是,所以你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們才是。”
“果然是他。”
鮑晴天心中閃過一絲怒意。
“今兒個既然碰上了,就給我們好好展示展示你的絕技吧,如何?”
沈魁雖是詢問,但一臉別想拒絕的神色,又瞥了眼扣押鮑晴天的兩名衙役,扇子一點:“愣著干什么,松開啊。”
手松的衙役一聽先松開了,手緊的還有些不樂意,不過京城三少的大名他也是知道的,不好惹,用力推了一把鮑晴天后也松開了。
沈魁很滿意的將扇子又啪嘰一聲張開了,裝逼般的扇了幾下,把兩狗腿子都扇的打了個寒顫,退后了幾步。
鮑晴天雙目迸發出一道攝人的寒光,站起身揉了揉肩膀笑瞇瞇的看著沈魁:“腎虧哥,倒立拉稀其實很容易的,既然你那么喜歡稱為神跡,不如這樣,我手把手教你,保證馬上學會,那時你想怎么拉就怎么拉,不需要羨慕別人了。”
沈魁一愣,以前的鮑晴天可沒這么精明,不然他們也不會以戲耍他為樂了。
手不停的捏弄著扇子,琢磨不透現在的鮑晴天,瞥了眼那兩衙役干脆轉移話題:“天哥,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如果是小事,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讓我爹替你免了。”
“好一個“多碾”的交情啊,呵呵,沒什么事,就是我想幫他們,他們嫉賢妒能,把我轟出去而已。”
鮑晴天故意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