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后,隨著機場一架飛機降落,沒用多久,就接到楊綾的電話。
夏青打火在機場大廳門口接到兩個人。
這家伙也不顧岑蜜和姜姐在場,親了兩口后,才讓夏青開車駛離。
他們的離開,讓那些還在盯著楊綾身影猜測是誰的粉絲記者,根本來不及反應。
偽裝這東西,也分級別,像今天楊綾回來大口罩,大墨鏡,長帽檐,基本整張臉就護住了十分之九,姜姐同樣如此打扮混淆視聽,這一來,再毒辣的眼睛也沒人敢確定她們是誰。
這是公司公關部專門給她們打了招呼,讓近段時間低調點,在事情徹底降低熱度以前,能不露面就不要露面。
兩次被夏青掛掉電話,張文秀也是無奈,有心再換手機撥一遍,又怕真惹惱了對方。
俗語說,凡事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這點分寸,她負責公關部多少年沒出問題,自然是拿捏很好的。
這就是直接聯系夏青的路被堵死了,以后聯系只能選擇迂回。
這叫什么事,沒解決半點問題不說,還自斷了一條道。
這事上,張文秀感覺自己真的是冤死了。
她當然知道解決這事,應該先找楊綾這個當事人。
但就是聯系不上有什么辦法,通過關系已經打聽到了楊綾和她經紀人電話,但是兩人手機同時關機。
張文秀摸不準楊綾這邊是什么意思,后來腦子一抽,就想到了或者直接和夏青聯系,沒準那邊直接提了條件,他們這邊也能根據條件調整策略。
然后就走了這步臭棋。
事情如此發展,張文秀只能轉而去向沈欣匯報。
大老板還在等她消息,結果被搞砸了,現在張文秀,簡直后悔到腸子都有些發青。
吃撐著了去聯系夏青,又臭又硬,被碰的滿頭包。
董事長辦公室。
沈欣擰眉聽完張文秀的匯報,手中筆狠狠摔在身前文件上。
氣不打一處來,道:“你是魔障了,讓你去聯系楊綾,你找夏青干什么,耀武揚威?還是用錢去壓他?我們連他是不是導致集團查封的黑手都不知道,就這么莽莽撞撞去找人談判?你是覺得集團很了不起?是覺得我們一定能吃死他?我告訴你,就在剛才,閆文龍的七億資金覆滅了,就差半個小時,沒有堅持到最后,跌停板,跌停板啊!混蛋!”
桌子被沈欣拍的啪啪響,可見已經憤怒到了什么程度。
氣歸氣,事情還得解決。
沈欣拿起電話打給魏恬,讓她通知股東和高層們繼續開會。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正常公司早已下班,但是現在誰有心情,尤其閆文龍那里剛被覆滅了七個億。
七個億啊,整個公司流動資金才多少錢,這就沒了一大半。
陸陸續續,會議室人都到齊了,誰都沒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走,都是切身利益相關者。
沈欣掃視一圈,皺眉問:“梁國忠呢?張董事你沒聯系他?”
張董事也奇怪,道:“聯系了啊,說馬上就到,這都一個小時了,怎么還不見人影。”
梁國忠此時正在酒店和徐瑛膩歪,哪有時間搭理他們。
張董事電話里的語言含糊不清,但二世祖本能覺得對自己不是好事。
干脆就放了公司的格子。
香床美女的,不比和一幫糟老頭子在一起強得多?
沈欣壓了火氣,將張文秀與夏青聯系的情況告知所有人,點著桌子道:“夏青就是這么個態度,大家說怎么應對吧。”
張董事氣呼呼的拍著桌子,道:“一個演戲的,怎么就這么狂?沈董,讓公關部運作起來,查查他,我就不信了,我們這么大個集團,還斗不過一個小子。”
沈欣揮手打斷張董事的話,什么時候了還在拿大,張文秀這樣,董事們也這德行,沈欣道:“不是斗不斗得過的問題,是我們集團被查封了,股票跌了,資金流被耗空了,張董事,你是去找找關系將集團賬目解封,還是再給公司注資個十億八億,讓公司暫渡這個關卡?辦到了,公司上下肯定會謝你的。”
張董事張張嘴,屁話沒有了,訕訕笑道:“我哪有那本事,我也沒那么多錢,沈董倒是能拿出那些錢來。”
“呵呵!”沈欣笑道:“張董事平時和梁國忠走的那么近,梁國忠在外面那么囂張,好多事不都是張董在給擺平嘛,張董本事那么大,這件事我看就交給張董解決挺好,這個提議大家議一議吧。”
“沈董,你可不能這樣坑人。”張董事頓時急了,道:“老張我就是看著老董事長面子,對梁國忠照顧了一點,現在梁國忠的鍋你往我身上推,我不接受,誰愛接誰接,反正我是不接。”
沈欣看著他道:“那你說怎么辦,在座屬你和梁國忠關系好,然后又是你通知的梁國忠,偏偏他還不露面,事情僵到這里,這么多人都等著,總得有個說法吧。”
張董事咬咬牙,雖然就是不搭理沈欣,沈欣最終也拿他沒辦法,但是,他也不想事后落個和梁國忠一樣待遇,公司上下都當沒這個人,混的也太慘了。
真是咬人的狗兒不露齒,平日里被沈欣一副尊敬老人的面孔給迷惑了啊,張董事有些后悔,這些年是得忘形了,知道沈欣不待見梁國棟,還和他走的那么近,否則也不會現在被拎出來當眾落面子。
眼看著張董被這么狠狠敲打,其余一眾董事也都噤若寒蟬,和梁國忠走的近的可不止張董事一個,梁國忠二世祖歸二世祖,但二世祖有個優點,就是會玩,跟著梁國忠玩過的懂事們也不在少數。
見沈欣還是盯在自己身上,張董事再次咬咬牙,道:“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可以一勞永逸,不過前提是確定查封公司賬目也是這個夏青下的手。”
“哦?說來聽聽?”沈欣來了興趣。
張董事搖搖頭,道:“沈董還是先確定了集團被查封的消息再說,這事恕不能隨便透露。”
沈欣點點頭,知道不能逼得更甚,今天能將老張給逼出這么大個雷,已經是超出了預期太多。
公司賬目的事,老張不問,沈欣也要弄個明白。
這事還得落在京城叔伯的身上,指望東廣本地,肯定是沒戲的。
沈欣都打算好了,晚上直飛京城,死纏爛打,也要從那位叔伯嘴里掏出點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