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達在股市里一共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當初不知怎么想的放出來這么多,看著是圈到不少錢,但同時導致他們現在想要收回都不可能,不是簡單二十五億的問題,起起伏伏需要至少兩倍資金才能保證集團安然無恙,問題是從哪偷那么多錢。
沈欣頭疼,董事們同樣頭疼,每一分鐘損失的都是他們口袋里的錢。
很快,沈欣幾個命令發布下去:“張董事,和梁國棟聯系,要求他現在馬上到集團,這件事需要他給大家一個解釋。”
張董事就是除了沈欣外,第三大股東,也是和梁國棟關系還有面子交情的那個股東。
“閆部長,股市上面你給我盯緊,扔進去的七個億資金,你們就是撐,也要給我撐到股市收盤。”
“文秀,你去和楊綾那邊聯系,看她有什么條件,能和平解決盡量不要撕破臉,順便能探聽一下集團出事是不是也是他們的原因,能問出來最好,問不出來也不需要強求。”
沈欣鋒利的美目環顧一周,聲音有些疲憊道:“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諸位在這里份額也不少,都說我對梁國忠有排斥,你們還有不少人同情他,現在你們也看見了,梁國忠的惹事能力,能輕松毀掉公司,該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事是他惹的,但要讓他解決,先不說我放不放心,你們自己想想,你們能不能放心,好了,暫時散會,等梁國忠到了再說,諸位也都考慮一下剛才說的事,最好今晚就要解決問題,否則明天你們誰能再拿七個億救市?”
說完,沈欣帶著魏恬,兩人踩著高跟鞋離開,那一連串噠噠噠的聲音,仿佛是敲擊一眾董事心臟的石錘。
七個億?一天?別說掏不出,就是能拿出來,誰肯這么糟蹋?
接到深達求和電話的時候,夏青車在機場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停著。
他們回來的中途,收到楊綾電話,那邊活動已經完了,她正在和姜姐收拾準備趕飛機,大約四點多就能抵達。
楊綾打電話的意思,自然是要夏青去接的,然后,夏青在抵達漾城下高速后,方向一拐,直接就奔了機場。
沒辦法,他們在高速上耽擱時間太多,走走停停,如此估算到漾城的時間,和楊綾飛機降落時間也早不到多少,干脆就直接來了,省的回去再出來麻煩。
來機場的途中還找到一家超市采購點菜,時間就消耗了個差不多,然后驅車就等在這里。
接通電話后,一上來,張文秀就自報家門:“夏先生,您好,我是‘深達集團’公關部負責人張文秀。”
電話直接掛掉!
聽到是這么個人,夏青連搭理都懶得搭理,直接掐了手機。
面對嘟嘟電話忙音的響聲,張文秀咬了咬牙,但還是忍氣吞聲,再次將電話重撥一遍。
這次好,電話直接處于無法接通狀態,這是——
直接被拉黑了?
怎么還有這樣的人?
張文秀氣質涵養都不錯,要不就得直接砸了手機。
“呵!”夏青放下手機,對探究的岑蜜道:“深達的,估計是查到我這了,今天下午又讓他們多糟蹋了七個億。”
岑蜜聽著有些頭暈,這么多的錢,怎么在他們那里就跟玩一樣。
略微的盤算一下,岑蜜頹然發現,自己這十來年打拼,好似一共才攢下來不到兩千萬的錢。
岑蜜將自己摔在靠背上,可憐兮兮看著夏青,道:“以后你養我吧!”
夏青好笑捏一捏她臉蛋,笑道:“我的還不是你的?”
手機音樂響起,夏青拿起來一看,陌生來電,接通!
“夏先生,您好,您別掛…混蛋啊!”
張文秀聽著手機里,嘟嘟通話斷掉的忙音。
聽到還是那個女人聲音,夏青再次掐掉。
倒不是夏青惡趣味,只是現在就沒打算和對方談。
現在能談什么,對方沒傷筋沒動骨的。
此時談什么他們也不知道疼,反而還會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不起。
就得讓對方被打疼了,打怕了,打到不敢再打了,才行。
現在證券市場上是夏青在掌握主動,不是深達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隨著時間流逝,每一分每一刻深達都在損失。
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所以夏青不急。
與家大業大的深達相比,股市上的夏青就像個亡命徒。
兩億資金根本沒打算收回來,就是要用這些錢去拼你的命,看你怕不怕。
光腳不怕穿鞋,瓦礫硬碰瓷器,就是夏青現在狀態。
岑蜜道:“不和他們談一下沒事?”
“有什么事!”夏青撇撇嘴,怕這小女人擔心解釋道:“他們的程序不對,就算想和解,也是先找綾綾這個正主,求得她的原諒,在綾綾沒有諒解他們之前,想直接找我這個幕后黑手一勞永逸,不知是嫌死的不夠快,還是要顯擺他們的雄厚實力,反正不用怕,股市上他們不是對手,論背景咱們更不怕,不用擔心。”
岑蜜點點頭,夏青的能量在她家的時候,就知道一點兩點了,這方面完全沒有擔心。
忽然,岑蜜想到什么,眨眨眼睛,道:“綾綾在飛機上,他們應該是找不到吧?”
夏青愣了一下,隨后搖搖頭,道:“那不關咱么的事,早干什么了。”
隨后,夏青看了一眼自己“滾錢”APP的存儲記錄。
“深達集團”這支股票一直在跌停板上蹦跶,每次想要翻身都會被“滾錢”自動摁下去。
真就像條咸魚一樣,根本翻不了身。
隨著拋售深達股票的股民越來越多,“滾錢”可操作的空間也越來越大,每每在股票掉到跌停板的時候,“滾錢”就反手吃進一點,等深達又將曲線稍稍拉高的時候,再甩手拋出。
如此低買高賣,讓“滾錢”里可用的深達股票始終很充足,甚至還越來越多,如果現在夏青收手,只憑“滾錢”里這些股票就已經能進深達董事會,當上一個小股東。
這種情況,深達投資部的人干看著氣死,卻無絲毫辦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