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文暖心跟老太太說,懷疑魏至謙喜歡男人的時候,說的不多,只是暗示了那么一下。
也沒有圍繞魏至謙多說什么話,顯然也是沒把魏至謙放在心上的。
倒是提了談墨幾句,對談墨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那這樣的話,文家的百日宴,咱們倒是不好去了。”老太太說道,“至謙跟她相親沒成,轉頭便跟墨墨在一起了,哪怕是再豁達,也擔心她會懷疑至謙是在故意耍她。這就不是去道喜,而是去打臉了。”
“回頭,我再私下里跟文暖心說一下就好。”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做事靠譜有分寸,眾人便都聽老太太的。
便決定去明家的了。
“這樣的場合,去一家就夠了。去的賓客多,見著了,回去后自然會跟自己的親朋好友當個話題聊天,那至謙和墨墨的事情,便會很快傳播開來的。”老太太說道。
談文辭和三兄弟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到時候,大家都知道魏至謙和談墨的事情了,他們便反悔不得。
談文辭再看看坐在老太太和蕭夢涵中間的談墨,恍惚間已經有了種閨女是魏家的感覺。
談文辭眼睛一紅,差點兒哭出來。
朱管家便先去給明家回復了。
中午,兩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
老太太一邊看著談墨那如玉似的小臉,一邊在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提訂婚的事兒好。
現在提太早,怕把談家的男人刺激著。
不知道過一個月,他們的接受能力能不能好點兒?
老太太決定隨機應變。
因為除了談墨,眾人都喝了酒。
所以下午時,老太太便讓司機送談墨回京大。
讓魏至謙留在老宅醒酒。
談文辭和三兄弟也因此松了一口氣。
不然他們看不住,還真怕魏至謙趁他們不在,占談墨便宜。
而三兄弟也都各自出發離開b市,去繼續工作了。
周一的時候,談墨收到了學校的通知,周二會在這次數學競賽的主辦方華大舉行這一屆數學競賽的頒獎典禮。
于是第二天,周二,談墨便跟京大獲獎的同學在京大門口集合,跟著穆校長、郭教授和姚主任一起乘大巴車去華大。
因為數學競賽的獎牌就那么些,獲獎的人數不多,所以便在華大的小禮堂舉行。
除了談墨外,都是理科的同學,平時醉心數學,生怕有一分鐘的懈怠就被人趕上,又哪有時間打扮自己。
所以即使是頒獎,大家依然穿的十分樸實。
就連女孩子,也只是穿著樸素的外套、長褲和帆布鞋、運動鞋之類。
臉上什么妝都沒畫過,便都這么樸實的來參加領獎了。
座位并未按照學校來區分,而是按照金銀銅的獎牌,以及得獎的數量來劃分。
談墨這種五項第一全金牌的,便很自然的被安排到第一排的位置。
第一排的學生不多,談墨自己看到的,除了自己之外,便只有華大的柳以迪和京大的吳遠博了。
柳以迪這次位列第二,拿到了一金三銀一銅。
吳遠博則在第三,拿到了三銀二銅。
他們三個,不算金銀銅的獎牌占比,只論獎牌數的話,也是拿到獎牌最多的人。
第二排,則是第二梯隊的獎牌數。
因為這其中還有不少人又參加了團隊賽。
因此,也無法按照團隊為單位來安排座位了,畢竟這其中還有個人賽成績不錯的學生。
到時團隊賽上臺領獎,便各自起身到臺上集合了。
談墨和柳以迪,袁博文坐在一起。
座椅的椅背上都貼著名牌,各人按照名牌就坐,也不會亂套。
談墨發現,第一排的座位,除了各校的校長,還有幾個英文名字。
察覺到談墨的目光,袁博文便解釋,“數學競賽成績優異的學生,都能得到世界級名校的邀請。這幾個,便是那些學校的代表。至于都代表的哪所學校,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頒獎結束后,我們中若是有人被看中,應該會被叫去談話的。”袁博文低聲說道。
談墨正要說什么,聽到坐在他們后面一排的學生在討論。
“不知道今年會邀請多少學生?”
“咱們前兩排的,至少都在邀請之列吧。”
“只是看邀請我們的是哪所學校了。這些學校,也有個排名。”說話的學生目光復雜,“哈佛可能只會邀請第一排的三個吧。”
“我倒是想去麻省理工,麻省理工在專業方面,可不比其他學校差。”
有人嗤笑道“后面幾排的人也在談論,可就他們那成績,又哪里會有名校主動招攬他們?做什么夢呢。也就是在這兒那幾塊獎牌,拿個獎狀,給自己的簡歷加塊兒金罷了。”
聽這些人的聲音很是陌生,肯定不是京大的人。
談墨回頭看,都不認識,倒是在靠近過道的座位,看見了紀嘉益。
這次紀嘉益竟還挺低調,一直沒聽紀嘉益發表什么意見。
談墨記住了紀嘉益的聲音,他如果開口,她不會聽不出來。
不過剛剛聊天的那些人,她都不認識。
但想著這次的獲獎名單,基本上都被京大和華大包攬。
只有零星幾個是別的學校的。
一個學校能有一個就算不錯。
這樣零散,是聚不到一起聊天的。
而且,別的學校零星的獲獎者,獎牌數不多,坐不到第二排。
坐在她后面這幾個人,不是京大的,自然是華大的了。
談墨很快就判斷出來了。
這么想著,談墨便轉頭看向柳以迪。
他們京大的可都沒這么囂張,華大的學生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柳以迪“…”
她也覺得,后面那幾個說的有點兒過分了。
便忍不住瞪了他們一眼,警告了一下。
談墨又問吳遠博,“往年競賽成績優異的學生,也都是想要去這些學校的嗎?”
“是,大都出國深造去了。”吳遠博點頭。
“那…”談墨又問,“去學習完之后,又有幾個回來的呢?”
“具體的數字我不是很清楚,但據我了解,十個有九個都沒有再回來。”吳遠博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