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情說是刻禮為了把她拉出來,可是我進去看著…”許茗臻一臉難以啟齒,不忍出口的樣子,“你說,要把人拉出來,自然是拉人的動作,對吧?”
李想容不語,也沒點頭。
但沒否認,便是默認了。
“可是我當時進來看見的時候,兩人是都坐在池子里的。”許茗臻說道,“那可不是拉人的動作。刻禮就那么抱著袁可情,袁可情也依偎在刻禮的懷里。刻禮的手在袁可情的背上,還…還…”
許茗臻搖頭:“我說不出口!”
“總之,任誰見到當時的場面,都不覺得那是誤會。”許茗臻說道,“或許,刻禮年輕,血氣方剛的,受不住誘.惑吧。但不管怎樣,我覺得當時我要是再晚來一步,搞不好他們倆就直接…”
許茗臻見李想容的面色沉了下來,不怎么好看。
許茗臻便也不直接說了。
“我也不是非要說他們倆之間有什么。只是袁可情的父母不在,我們也只是她的姨夫、姨媽,做不了她的主。”許茗臻說,“她跟刻禮的事情,我們是真的干涉不了。再說了,她又一個勁兒的哭,問什么都不說,估計今天也是問不出什么來的。”
“刻禮跟袁可情的事情,你是有資格插手的。你若是不滿意可情,你作為刻禮的母親,也有資格說話。可我這當姨媽.的,著實沒有資格管太多。”
“再說,現在我們家跟袁可情家里的關系,實在是不怎么樣。他們家總覺得我們家是看不得他們好。我要是管了這事兒,他們指不定又覺得,我是氣恨袁可情搶了刻禮,看不得他們女兒覓得佳婿,嫁入豪門呢。”
“本來就夠煩他們的了,若是因為這,又讓他們找上門去,我在我們家老談那兒,都說不過去了。打從嫁了他,就一直在料理袁家的爛攤子,我都覺得對不住他。”
“那你怎么…還帶她來?”李想容不禁埋怨。
要是沒把袁可情帶來,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你也看見她剛剛那哭功了。”許茗臻也是無奈,“她帶著她媽,還有我媽一起找上我們家,就死賴著不走。母女倆一起哭,我媽則對我罵罵咧咧的。”
許茗臻心說,她孝敬許老太太的也不少,現在讓許老太太背背鍋,沒什么問題的。
何況,都用不著許老太太出面。
難得這么些年,許老太太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她很該幫助一二了。
袁可情是魏至謙安排來的。
自然沒有袁可情、許茗靜和許老太太一起到談家鬧的事情了。
“我要是不答應,她們就要賴在我家不走。還拿出當年參加魏老夫人的生日宴的事兒,說我當初就不帶袁可情去,袁可情不是自己去了嗎?我這次要是不帶,袁可情還能想辦法進來。只是若是鬧出什么不好聽的,可別怪她們沒提醒我。”
“當年,袁可情是怎么進去參加魏老夫人的生日宴的,你還記得吧?”許茗臻提醒。
李想容頓時便沉下了臉。
她可太記得了!
許茗臻這話,便提醒了她。
萬一這次許茗臻沒帶袁可情來。
袁可情是不是又要找魏刻禮帶她進來了?
這次可不一樣。
當年好歹是魏老太太的生日宴,魏刻禮身為魏家人,雖做的有不妥但也能勉強圓的過去。
可魏刻禮跟秦家,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
不像談墨,好歹跟秦慕葉關系好。
真要帶袁可情進來,可就鬧了大笑話了。
李想容頓時便不說什么了。
許茗臻沉沉的嘆氣,“你說我這叫攤上了什么家人呢?沒辦法,為了送神,只能答應了。”
李想容嘆了口氣,許茗臻也著實不容易。
反正許茗臻把話說明白了,這事兒,她作為姨媽是干涉不了的。
真要有什么,便由李想容夫婦跟袁可情的父母商量去。
兩人又回到客廳。
袁可情仍舊在抽抽搭搭的抹眼淚。
“行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都是年輕人的感情問題,我們便不再多摻和了。”許茗臻說道,“我們就先走了。”
魏刻禮動了動嘴,還是忍不住叫道:“墨墨。”
談墨實在是不愿意再讓魏刻禮糾纏,回頭問:“刻禮哥哥,你是想起來,怎么有的可情的房卡了嗎?”
“…”魏刻禮支支吾吾,“我…我…”
“你們先走,我稍后就追上你們。”魏至謙對談墨說道。
談墨沒想到,等他們出了門,談文辭竟然破天荒的說:“若是時間不長,我們就等等至謙吧。”
“爸爸,你怎么突然對小叔這么好啦?”換做是以前,談文辭只恨自己走得慢了。
恨不能搶在魏至謙追上他們之前,趕緊把門鎖好,把魏至謙關外面去。
“這次,多虧了至謙,才讓你沒有被算計。”許茗臻的聲音帶著笑意,低低的說道,“咱們家都很感謝他。”
不過,就是稍微等一下魏至謙這點兒小事兒,都能讓談墨這么驚訝。
以前他們對魏至謙的態度是有多差啊?
得虧魏至謙不在意,仍然對談墨特別好。
談墨忽閃著大眼,從許茗臻這話里也聽出來了。
這次許茗臻把魏刻禮和袁可情抓了個正著,恐怕也是魏至謙與她說好了的。
不過這里不方便細問。
只能等一會兒回到住處去再問了。
別墅內,魏至謙當著魏至儉和李想容的面,直接對魏刻禮說:“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墨墨遠點兒,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自從小叔說過后,我就沒再打過墨墨的主意了。”魏刻禮裝傻,“小叔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你真當我不知道,你跟秦慕容姐妹倆算計些什么?”至于這么說,很可能把袁可情給暴.露出來,魏至謙就不管了。
本來也沒想幫著袁可情。
袁可情還想踩著談墨上位?
做她的夢去吧。
袁可情最終能成功,確實是她的本事。
但就算成功,魏至謙也不能讓她成功的這么簡單。
袁可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