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情能為了他,犧牲這么多。
還為了他,特地把他進門時叫的名字是談墨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他真的沒想到,袁可情竟會為他隱瞞。
“可是,刻禮哥哥又怎么會有你別墅的房卡呢?”談墨聽到剛剛袁可情那一番話后,這才出聲。
眾人轉頭,才發現魏至謙和談墨進來了。
“墨墨!”魏刻禮趕忙叫道,“墨墨,我…”
談墨別開頭,不理他。
這次連李想容和魏至儉都沒覺得談墨做的有什么不對的。
反而她這反應才真實。
從小跟魏刻禮青梅竹馬,與魏刻禮是最好的感情了。
結果現在突然發現,魏刻禮跟她表妹坦誠的在溫泉池子里抱在一起。
談墨生氣是再正常不過了。
談墨不理魏刻禮,又問了一遍:“我媽.的房卡,是你給的。那么刻禮哥哥的呢?他又是怎么有你的房卡的?”
袁可情張張嘴,仿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她看看魏刻禮。
“我…”袁可情遲疑的打不出來,低頭,擱在膝蓋上的雙手互相絞的更厲害了。
“也是你給的嗎?”許茗臻問道。
“不是!”袁可情可不背這個名聲。
先前幫魏刻禮說話,是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在說謊為魏刻禮遮掩。
而且,還能趁機表露出自己對魏刻禮的感情。
但現在談墨和許茗臻這問題,就不一樣了。
若是承認,便成了是她主動給魏刻禮房卡,勾.引魏刻禮。
但這事兒,袁可情確實沒干。
她可不能背這個鍋。
說出來,反倒讓人輕視,瞧不起她,覺得她是個輕佻的女孩子。
她讓魏刻禮感動一下也就罷了,可沒想過什么鍋都給魏刻禮背上,這樣無私奉獻。
“房卡…我…”袁可情著急,可又不敢真的把責任都推給魏刻禮。
不然先前讓魏刻禮的感動,便全白費了。
袁可情干脆不說話了,竟直接哭了出來。
許茗臻挑眉,淡淡道:“不過是問你,刻禮怎么有你的門卡而已。是不是你給的,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便罷了,怎么還哭上了呢?”
“這樣。”許茗臻說,“如果是你給的,你就點點頭。”
“是你給的嗎?”許茗臻又問。
“嗚嗚嗚嗚嗚!”袁可情只管哭,但是她沒點頭。
李想容臉色一變。
如果房卡不是袁可情給的,那魏刻禮又是從哪兒弄來的?
偷偷弄來房卡,闖進一個女孩子的房子,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可情。”李想容不喜歡她,但此時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假裝和藹的叫她,“剛剛你姨媽說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
“嗚嗚嗚嗚嗚!”袁可情繼續哭。
連李想容的話也不理。
有些話,作為李想容的朋友,許茗臻不方便說。
談文辭便笑了幾聲,開口道:“現在看來,這事兒是說不清了。可情只哭,也不說話。那便不管這門卡是可情給的,還是刻禮…”
后面的話,真要說出來,便有些許難聽了。
魏至儉和李想容都變了臉色。
談文辭也沒說的那么直白,在魏至儉和李想容帶著怒氣的目光下,仍舊不在意的笑呵呵道:“孩子們的事兒,我們也就不摻和了。畢竟可情也只是我們的外甥女兒,我們這當姨夫和姨媽.的,也不好干涉太多。”
“現在又不是什么封建社會,大家都開放得很,我們明白。”談文辭幾句話,竟是將這話定調了,“孩子互相有好感,甚至是已經在一起了,那兩個人之間發生點兒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只是針對魏刻禮和袁可情而言。
這份兒開明,可不包括談墨!
“只是要注意安全,別在婚前就鬧出孩子來,不然還是要有些麻煩的。”談文辭語重心長的說。
魏至儉:“…”
李想容:“…”
怎么就直接下了定義了,是魏刻禮和袁可情互有好感了?
“這其中是誤會啊!”李想容忙說,“剛剛袁可情都說了,是刻禮為了去扶她才…”
“想容。”許茗臻叫了聲,同時起身,“我有話跟你說。”
李想容氣息沉了沉,噴出一息沉重的鼻息來,這才起身。
外面不能去,指不定被人聽到呢。
至于袁可情的臥室,李想容想到魏刻禮跟袁可情抱在一起的那畫面,便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覺得袁可情的臥室也不干凈。
幸好這棟別墅只有袁可情一人住。
還空了一間房子。
別看是別墅,只是造的面積大一點。
但房間只有兩間。
這山莊也是賊的很,所謂無商不奸。
就是為了讓你能少住幾個人,多訂幾套房。
許茗臻走在前面,李想容跟在后面。
兩人上到二樓,挑了另一間空置的客房,關上門。
“茗臻,刻禮他…”李想容緊跟著便想要解釋。
許茗臻握著李想容的手,說:“刻禮是著實跟墨墨沒緣分了。”
“想容,咱倆是朋友,這事兒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若你有個女兒,你看好的男孩子,跟你女兒的表妹那樣…那樣抱在一起,你能同意嗎?”
許茗臻沒說,她早就不看好魏刻禮了。
只是在人家親媽面前,總不好這么說的。
反正魏刻禮在談家這邊兒,名聲早臭了。
想娶談墨?
做他八輩子的夢去吧!
但在李想容面前,說兩句好話又不要錢。
“山莊這次雖說沒有外人,但山莊的工作人員都在,事情傳出去了,那刻禮和袁可情之間的關系,就說不清楚了。這事兒亂的很,我家墨墨人單純,年紀又小,哪里經得過這種事情?我也不想讓她踩進這亂子里,平白被牽連,被人談論。”
“縱使是誤會,可傳出去,別人可不管是不是誤會。”許茗臻嘆口氣,“而且,你是沒看見當時的樣子。”
“可是,現在又不是古時候,看到女孩子的身子,就得負責。雖然我這話說得,若是讓別人聽見,可能得罵我的。但咱倆的關系,我就直說了。”李想容滿不在乎的說,“只是看了一眼,不必給袁可情什么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