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河聽到吳青玉的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以為我對你們處處避讓,我才能回圣地嗎?又或者說,你以為我想回吳家嗎?可笑!”
他抽出一把湛藍窄背的長刀,刀柄有一層層的黑布纏繞,他低喝一聲,沒有平時嬉皮笑臉的那種感覺,反而有種氣吞山河的王者之氣,當他長刀高舉過頭頂時,一道虛影浮現在他的身后。
一位面容威嚴的青年身著通天冠服,明黃的履袍上,肩挑日月,背負星辰,九道冕旒自冠上垂落,他衣角繡著山水舟車蟲魚,明黃的袖袍垂落兩側,他的面容俊美無儔,然而比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更多了一絲王道之氣。
大部分學員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道虛影是何人。
然而圣地世家的人已經瞳孔猛縮。
吳王虛影!
吳東河居然能修煉出這般刀魂!
怪不得吳王的傳承被他虎口奪食,他對于刀道的天資,對于吳王之道契合,是整個吳姓世家都難以比擬的。
吳青玉已經沒有了對敵的想法,吳王的面容只有在祭祖時,才能在宗祠的畫像上遠遠窺見一二,如今近距離接觸人王的氣息,已經讓他心驚膽戰,肝膽欲裂了。
吳陵更是拔腿就跑。
這些日子他們都是指使散修對付吳東河,誰能料到吳東河居然如此能忍,大招一直憋在手里,沒有放出來。
吳東河手腕用力,壓下刀柄,刀刃微轉,低喝一聲,“斷江!”
湛藍的刀芒在一瞬間壓縮到極致,然后猶如星辰爆炸一般,以斷江之勢,劈向吳陵與吳青玉二人。
接著,猛烈的氣勁如同海浪分撥,讓刀芒兩側的人齊齊低頭。
身后那明黃冕旒的青年,手腕微壓,一刀煌煌如天日一般的刀芒再次斬在吳家二人。
“噗!”
他二人齊齊吐出一口鮮血,刀芒將他們后背的血肉全部剜去,只剩下森森白骨,部分白骨也因刀芒斷裂,吳陵與吳青玉出身世家,很少如南境修士這般打打殺殺,突然遭此劇痛,幾乎想要倒地昏厥過去。
奈何吳東河分寸拿捏的極好,雖然讓他們身受重傷,但仍能保持意識。
接下來,根本不用寧瑤提醒,吳東河已經開始扒衣服,拿空間裝備了。
這一刀斬出,所有人都重新定義了吳東河。
以前他在學院只是中流之資,根本算不得突出,可是今日一過,他可以稱得上是絕代天驕。
能被吳王認可,他當得起如此稱贊。
吳家二人恨得目眥欲裂,嘴角鮮血不斷溢出,吳青玉恨聲道,“吳東河…你就不怕世家與你清賬嗎?”
吳東河直接踹了他一腳,“要是我不還手,沒等世家和我算賬,我就先被你們弄死了。滾一邊去。”
吳陵見自己的空間裝備被剝落,望向圣地眾人,凄然而笑,“諸位,你們還要看戲嗎?寧瑤等人目無法紀,無法無天,我們若還不聯手,遲早有一日,會被她一一算總賬!我們做得那些事,你們也不是沒有做過!”
蔣婉霽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斂去眼中的心虛,強聲道,“吳陵,休要胡言亂語!”
語罷,她才微微舒了口氣,看向寧瑤,“寧瑤,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過分了嗎?吳家二人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此。他們修行至今辛苦所積累得如此資源,一朝被你們奪去,你們讓他們如何修煉?”ωωω.⑨⑨⑨xs.co(m)
寧瑤瞥向吳東河,見吳東河微微頷首,便知道他不介意說出那事,于是凝視著蔣婉霽,語氣轉冷,“我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可笑的道理。怎么?只許吳家人覬覦吳王傳承,想要殺人奪洞天傳承,就不許我們搶點資源?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學院內的小打小鬧不算什么。說實話,和你們這些人斗這沒意思。等到了戰域,把你們那些真正的天驕都拉出來,到時候我們兵對兵,將對將,好好斗一斗。至于現在,你們有不服,就給我憋著!”
蔣饒聽完此話,譏諷大笑,“寧瑤,你知道你現在是什么嗎?你就是井底之蛙!你看到的天空也永遠都是四四方方的那一片。在這南夷之地,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絕世天才了?我告訴,圣地中,隨便拉出來一個人,修為就比你高。你敢說,你能鎮壓一切嗎?大放狂言的騎手,還想要駕馭烈馬?殊不知自己終有一天,會被掀翻在馬下,被馬蹄踏成肉泥。”
論從天才到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