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今夜夜色太美,勾起秦煙水的思女之情,她因烈酒而沉沉睡去。
這是在疼痛侵擾下,她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穩。
然而寧瑤卻沒睡著。
她睜著眼推演術法,然后就看到有兩人鬼鬼祟祟地靠近秦煙水的小樓。
那兩人正是平日里與秦煙水最不對付的兩人。
來者不善。
寧瑤想要做什么,但她只能見證這個世界,卻絲毫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軌跡。
于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人拿走秦煙水放在暗格里的藥瓶。
酒醉誤事啊。
寧瑤無奈。
看來明天秦煙水要遭罪。
而秦煙水遭罪,就意味著寧瑤也要遭罪。
翌日。
秦煙水一身傷痕累累地回到小樓,她打開暗格后,表情瞬間凝固。
暗格內空無一物。
她秀氣的眉眼帶著一絲惱怒,聯想到白天里臉色有異的那兩人,眉目間流露出一絲煞氣。
這些日子,她也不是白訓練的。
她想前去拿回丹藥,但理智制止了她這么做。
她現在身負重傷,而那兩人服用丹藥后傷勢恢復,秦煙水根本打不過她們。
甚至很可能被她們二人反咬一口,借著秦煙水鬧事的名頭,讓尊者直接取消她試煉的資格,剝奪性命。
一時之間,秦煙水進退兩難。
她內心滿是懊悔,都怪她思維轉變太慢,只以為這還是太平制度,覺得沒人會主動下手陷害別人,卻不料人性難辨,一朝落入她人算計。
身上的傷勢開始反復,秦煙水冷汗涔涔,她也不敢蓋被子,深怕被褥沾到傷口。
她吹了一夜的涼風。ωωω.九九九)xs(
寧瑤的意識都有點昏沉。
清晨。
秦煙水一夜未眠,布滿血絲的眼睛中滿是決絕。
她要回去!
見到女兒!
她拖著傷勢斑駁的身軀,艱難地向外走去,移動之下牽動傷口裂開,沿途經過之處,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跡。
當秦煙水到達集合場地時,領頭女子也看見了她的模樣。
那女子眉心微不可見地一蹙,接著撇開頭去,清冷道,“一刻后,三十人生死搏殺,取勝者三人,正式加入血衣神殿。余者,死。”
這一刻,終于要來了嗎?
與最開始對死亡的恐懼不同,這里的人都變得興奮。
終于可以結束這種暗無天日的壓抑訓練了。
每天都要接受死亡淘汰訓練讓他們心性都有些扭曲。
面對鮮血,甚至部分人有病態的迷戀和癡狂。
在沒有娛樂活動的情況下,殺戮成了解壓的唯一途徑。
等待的時間內,不少人將目光放在秦煙水上。
她是場內唯一明顯具有弱勢的存在。
秦煙水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刻鐘后,女子帶領三十人來到一處叢林。
這些人也不驚訝,這些日子,她們又不是沒有在叢林中掙扎生存過。
等所有人在叢林中掩藏好后,搏殺,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