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姜心里好委屈。
好委屈啊。
他竟然是最窮的?!
最可怕的是,人一窮啊,就想走絕路。
他背地里查過幾次大周新首富,想搞點錢來花花,還想沒查到!!
不然他這老臉還要不要了,他這窮的都去打劫鹿鹿了。
老臉都丟盡了。
“是鹿鹿呀。但是前幾年鹿鹿還不是首富呢,楊巔峰說今年有天地錢莊,正好把溫家拉下來。等將來溫如隱嫁進我家,我就讓她一塊來打理。”鹿鹿想的可美了。
省的將來嫂子跟那群族老折騰。
她家產業沒人管呢。
陸懷姜看著那堆銀票,眼神極其艱難的挪開了。
“鹿鹿方才聽姜姜哥哥說缺錢,姜姜你缺很多嗎?其實鹿鹿略有些閑錢。”鹿鹿現在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她缺的是把錢花出去的法子。
畢竟很多產業,都是她自己名下,只需要記個賬就成。
陸懷姜腦袋直擺:”不缺,一點也不缺。還有,你管這叫略有…閑錢??”讓我問鹿鹿要錢,讓雷劈死他吧。
可鹿鹿將箱子往他手里一推:“那姜姜你以前還說略有薄產繼承呢,那皇位都不算啥,錢更不算了。唔,過年了,那就送姜姜哥哥一個過年禮物吧。”
“這個我拿著沒用,太多了我也花不完。出去走哪都是自己的產業,放著也是放著。”
鹿鹿這話,實在是給了陸懷姜暴擊啊。
走哪都是自己的產業,花也花不完。
人比人,氣死人。
陸懷姜手上那口箱子只覺有千斤重。
“姜姜哥哥牙疼,謝謝鹿鹿一口飯。”一身明黃的帝王抱著口箱子,面上的表情實在,有些詭異。
哎,他作為皇帝,終于是吃上了鹿鹿的軟飯。
他大概是歷史上唯一一個吃孩子軟飯的皇帝了吧?
陸懷姜來時滿腹心事,抱著口箱子,被一大筆財富砸中時,更是心事重重。
鹿鹿也不明白,為什么有錢了他臉色還這么古怪。
小姑娘也沒多想,大年初一去太后跟前見了個禮,太后包了個豐厚的紅包給她,她就送了一年壽命做回禮。
陸懷姜陪著大臣宮宴完,便早早推了國事。
趁著還未天黑,親自帶著鹿鹿回江家吃了個便飯。
夏氏和江懷安從以前的驚慌,已經變成了如今的淡然自若。
甚至中間遇到夏家人來拜年,瞧見新帝穿著身便衣,吃著夏家的家常便飯,夏老爺越發明白自己的大腿抱準了。
是的,去年他升職了。
哈哈哈哈…
夏老爺子說他沒有治國良策,也沒有什么為帝王分憂的七竅玲瓏心。
但很會抱大腿,至少靠著抱大腿,完成了一大步的晉階。
從此以后夏大人就走上一條不歸路。
陸懷姜掃了一眼跪在院內戰戰兢兢的夏家人。
“你便是夏寧澤吧?妻兒可回來了?”陸懷姜端起茶盞,在江家隨意的如同自家似的。
夏寧澤唇角發白,妻女被送去莊子一年多了。
這幾日過年,余氏幾次傳來消息說病的厲害,想回京治病。
他這想法只遲疑了一下,便被新帝知曉。
此刻夏寧澤朗聲道:“妻女重病送回莊子養病了,這幾年只怕是不會回京,勞煩陛下掛念。”
陸懷姜點了點頭,再小的事,牽扯到鹿鹿,都等同于國事。
鹿鹿年紀小,轉身就忘。
但他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