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驚訝的看著他們。
“你們伺候著老太太,伺候的連此事都忘記了?親爹親娘死了要丁憂三年,長孫丁憂一年啊。”鹿鹿眼底閃動著惡意。
江玉白渾身發顫,江玉清臉色也僵硬了。
“真是可惜了。哎…”
“又是三年呢。等三年那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怕是也不保了!”鹿鹿搖著頭滿臉遺憾。
眼底涌動著瘋狂的惡意。
江懷安突的發覺妹妹有些不對勁兒,急忙上前拉著她。
一拉過來,才發現她渾身發燙,好似染了風寒。
“鹿鹿你怎么回事?鹿鹿,身上可有不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懷安驚了一下,哪里還顧得上江家。
一摸額頭,不知何時,鹿鹿竟是發起了高熱。
曾經她的幾次高熱都差點要了命,江懷安當場慌了。
“鹿鹿心里不舒服。”鹿鹿低聲道。
好似有一把火熊熊燃燒,讓她不舒服的緊。
江家人卻是因著她這話有些瘋狂。
丁憂!
他們忘了要丁憂三年!
江玉清臉色難看的駭人。
“我帶你去看大夫,咱們不守了,鹿鹿快回家。”江懷安想要將鹿鹿抱起來,卻發現鹿鹿渾身抗拒。
“哥哥,他當初因為孝順,所以委屈母親。要母親步步忍讓,他選擇了孝。這是他親自做出的選擇。”
“后來回京,殿下要他伺候老太太,伺候到老太太終老才可官復原職。你說他這個孝子,會盼著老太太活久一些,還是早死好呢?”鹿鹿輕聲呢喃,江懷安一聽這話,腦子里轟然就炸開了。
眼神猛地看向江家人。
祖父是家中頂梁柱,當時祖父走時兩人都不像如此模樣。
反倒是祖母病逝,兩人神色白的駭人,太不對勁了。
此刻聽得鹿鹿質疑的話,江懷安遍體生寒。
甚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拳頭緊握,牙齒咯吱咯吱打著寒顫。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深想,太過熟悉之人,總會發現蛛絲馬跡。譬如此刻,江懷安便發現了不少異樣。
但在靈堂前,他依然按捺住一切,將妹妹攏在懷中。
“不管是什么,現在你都要回家休息。哥哥送你回去。”江懷安不容置疑,可素來軟糯聽話的鹿鹿,竟是滿臉抗拒。
江懷安別無他法。
小聲的喚了丫鬟:“請殿下過來帶孩子。”丫鬟看了眼鹿鹿,急忙點頭出去了。
此刻還守在靈堂外的江幼寧卻是沖進門來:“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希望她多活還是早死?”江幼寧打了個哆嗦。
“我要看娘,我要看她!”
“給我開棺!”江幼寧臉色奇差,上前便要開棺。
“你哪里來的膽子,你現在可是外嫁女,這江家還由不得你做主!”
“她一個小孩子胡說八道,陷害親爹,你也信?”江玉清想要動手,卻被江幼寧身后的奴仆攔住了。
此刻還有不少吊唁的賓客未曾回去,都站的遠遠看著,聽著這意思,竟是懷疑江家害死了老太太??
眾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