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鹿鹿離家出走后。
夏氏和江懷安一直不曾說一句話。
夏氏突然發覺,女人成婚后是沒有家的。
即便是爹娘,哥哥依舊將她當做親妹妹親女兒。
可她出嫁已經是事實,還有兩個孩子也是事實,夏家如今牽扯著一大家子人也是事實。
“玉蓉,你放心,鹿鹿咱們一定找回來。嫂子便是豁出這條命,咱也給找回來。”
“都是嫂子不好,沒有教好卿卿。你莫要多心,卿卿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
夏卿卿見祖母竟是跟姑奶奶哭著認錯,當即看了眼娘。
不得不說,孩子的一言一行皆是爹娘的鏡子。
夏寧澤外放之時,背地里余氏怒罵了小姑姑和江懷安兩兄妹幾回。夏卿卿便記住了。
夏氏拉著云氏的手,不住的落淚。
“鹿鹿你去哪了啊,你要是有什么事,娘也沒法活了。”夏氏憔悴的靠在云氏身旁,一張臉半分血色也無。
瞧著便是少了半條命。
云氏又瞪了眼孫女兒,看向兒媳的眼神有些不善。
夏家風評極好,也不是會磋磨兒媳婦的人家。平素極少管晚輩房里事,如今只怕要管管了。
這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能帶壞了夏家風氣。
“娘,你放心吧。兒子已經報官了,一定沒事的。鹿鹿以前你忘了嗎?她還能將人販子給賣了呢。”江懷安聲音沙啞,但到底沒有前幾次那般驚慌。
鹿鹿已經是個有經驗的孩子了。
那孩子古靈精怪的,哪里會吃虧。
正巧夏老爺子和夏大人兩人下朝回府,手上還抓著一本奏折在研究。
“殿下也不知這是何意,難道是朝堂之上不好說,故意在奏折上畫條狗羞辱咱父子?”
“可謝太傅的上面還畫了只老蛤蟆呢…”
“鄭大人的是…條翻著白眼的狼吧?”夏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回來時便聽見府上亂糟糟的。
一問,鹿鹿竟是還未找回來。
且元哥兒躲在娘身后,小聲的嘀咕卿卿姐姐是自己摔的,鹿鹿沒推她。
此話一出,更是讓人面色陰沉。
夏卿卿跪在院子里委屈的抹淚,還未求祖父,便聽得祖父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卿卿顛倒是非黑白,請家法。”
美婦人嗷的一聲便捂著肚子暈了過去。
請家法,那可是藤條伺候。
夏卿卿依舊沒逃脫那一頓家法,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云氏和老太太看的直抹淚,也沒敢上去攔。
方才的怒意早已消散,只剩幾分心痛。
“我夏家不指望后代成材,但絕不允許出現是非不分之人!今日你能對鹿鹿,對表姑說這等話,長大你便會長成心思惡毒的毒婦。今后這家中,誰若是不約束孩子,當心家法伺候!”夏老爺子見長子難做,當即怒斥道。
江懷安卻是猛地眼睛一亮。
“外祖父,你手上的畫是哪里來的?那是鹿鹿的筆跡。”江懷安看著上面的畫作,欣喜不已。
夏家兩位大人腦袋猛地一甩,眼神灼灼的看向他。
誰畫的???
引得朝臣不安,引得眾人心下猜測的畫,你說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