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兵的樣子,符安安背后一涼。
醫護人員出了問題,這些大兵何嘗不會出問題。
一秒鐘,符安安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因為我通過檢測了啊,再見。”
說著她向大兵招招手,飛快地離開了四區。
走到人群里,背后已經一身冷汗。到了自己的電瓶車旁,冷靜了好久。
天色微暗,已經到了傍晚。
符安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帽,騎著小電驢準備回酒店。
這一晚上她睡得不太安穩。
上次小巷子里的小混混,可以偽裝成黑道尋仇,嫌疑和問題都有黑市的人給她背鍋。
這次是在醫院,眾目睽睽之下槍殺了一個醫生。
符安安甚至已經整理好的東西,做好了連夜離開,開始全城逃亡的準備。
然而直到第二天下午,不論是新聞或者是社交媒體,對此都沒有提及只言片語。
普天蓋地的是告訴市民們危機已經過去,積極外出,復工復產。
這時候符安安恍然發現,好像新聞里已經好久都沒有播放負面的新聞了。
人為營造的輕松環境,將無數的大眾騙出了建筑之外。
符安安看著新聞里微笑招手的市長大人,按下了暫停。她現在腦子很亂,需要仔細的梳理梳理。
她拿出了筆記本,將自己所有能夠想到的都記下來。
[今日是陵城霧都第十四天,大霧存在但不濃。
游戲的方式很可能是寄生。
現在的情況是醫院有大量人受害。]
寫到這里符安安停下了筆,一想到市中心醫院的四區,那就好像一個…寄生體的制造工廠。
里面的人用原本在迷霧中昏迷的病人將大量的正常人吸引進來。
寄生后的人與正常人幾乎無異。
然后以醫治好的借口讓他們回去,分布到城市的各個地方。
想起昨日看到的,人滿為患的醫院門口,符安安握著筆的手指一緊。
假如所有被寄生的人都擁有感染寄生他人的能力,那這幾天被寄生的人到底有多少?
意識到這里,符安安深吸一口氣。
更關鍵的是還有人故意封鎖了這重要的消息,讓發現異常的市民們無法求助。
而能有這種能力的人…
符安安看向了電視里,被暫停在畫面上的中年市長。
不是吧!
全市最大的人可能已經被感染了?!
雖然她很不愿意相信,但如果這樣一切又能夠講通了。
除了市長,誰有這么大的能力做出這些事情?
如果是這樣,那些寄生體已經在無形之中控制了陵城。
但是寄生在人體內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在大霧中昏迷的人是第一批被寄生的嗎?
為什么之前幾萬人在迷霧之中,僅僅只昏迷了一千多人?
越思考,有些東西就越想不明白。
僅僅出去一天得到的消息還是太少了。
符安安手中的中性筆不停地按動,空曠的房間里一直回蕩著啪嗒啪嗒按筆聲。
終于,符安安停了下來。
被寄生的人可是有智商的,他們比只會咬人的喪尸恐怖得多。
弄清楚這些怪物的弱點,最后十天的地獄級難度才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