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海生嗎?”警察看到顧父來,立刻上前,將事情說了一遍。
顧父聽完,猙獰的臉立刻看向顧母,兇狠地瞪著她,當即就吼起來:“你還是不是人,那是你的兒子,你怎么能下那樣的狠手。”
雖然他對顧珩沒有多少感情,但那畢竟是他的大兒子。
可他沒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把他兒子打進手術室,那眼睛很可能失明啊。
顧父越來越厭惡一直以來胡攪蠻纏的妻子。
他話音剛落,就聽對面那人忽然嗤笑一聲,眼底盡是不屑與惡心之色:“顧海生,你還說我不是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個好父親,你會出軌,你會不回家出去和小三鬼混,整天整夜不著家還要和我離婚。別把你說得那么高尚,我呸。”
顧父氣得臉色漲紅:“你找打啊。”他揚起了手。
“你打啊,顧海生我算是看清你了,你放心我這次回去就和你結婚。你這種人,老娘不想要了。”
顧母說著,有些猩紅的眼睛又看向了手術室,喃喃道:“有我們這樣的爸媽在,他死了才叫自在。”
“你個賤人!”
“這里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眼見著兩人要打起來,護士和警察忙上前制止。
殷音坐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再次為顧珩覺得心寒。
直到一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門打開了。
殷音立刻站了起來。
“醫生,他怎么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道:“手術成功了,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他的眼熟肯定會損壞,還會永遠失明。接下來需要好好養著,不過…”
他頓了頓,有些可惜道:“手術雖然成功了,但這次受傷還是對他的眼睛造成了影響,恐怕他以后的眼睛不能直視比較強烈的光,視力也比左眼要弱一些。總體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啊。”
是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啊,可終究還是有影響,原本明亮的眼睛在顧珩十四歲這一年有了殘缺。
另一邊,警察嚴厲批評了顧父,顧母虐待孩子的行為,并強制要求顧父,顧母將殷音墊付的醫藥費都還了。
因為顧母不愿意還。
“是她自己要送那討債鬼來醫院的,我又沒有求著她去做,反正我沒錢,我是不會還的,你們要還就找那個有錢的人去吧。”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顧父。
她才不會讓這個男人把錢留著去養那個小賤人和小賤人生的小畜生。
她又瞥向殷音,陰陽怪氣道:“她不是覺得自己是好人,比我們當父母的還要疼那個討債鬼嗎?那就好人做到底,把醫藥費都出了啊。還要讓我們還,哼,假好心,也就顧珩那個討債鬼才被你們騙了。”
“居然還敢報警。自己家里那點破事不管,還管別人的閑事。要真是個有本事,自己男人也不會跑了,我呸。”顧母嘀嘀咕咕的,看向殷音的眼神里也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