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母來說,她對殷音是既同情又嫉妒。
同情她被丈夫拋棄,又嫉妒她被拋棄后還過得那么有,有那么一雙愛她的兒女。
同時,她也對殷音的多管閑事覺得厭惡。
就算是她把那討債鬼打死了,那也是他們的家事,和她有什么關系,咸吃蘿卜淡操心,既然操心了,還不肯把醫藥費付了,還要他們還錢,真是虛偽惡心。
顧母絲毫不覺得她打顧珩有什么錯,或許最開始看到顧珩難受是血的樣子時,她有一瞬間的害怕,可后來她又想,這討債鬼是她生的,命是她給的,這些年也是她供吃的喝的住的,她想怎么做都行。
所以,她越發地唾棄殷音。
殷語在聽到顧母陰陽怪氣的嘀咕后,即便是一直性格軟弱的她也憤怒了。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我媽媽好心好意,你卻這么恬不知恥…”
“你敢罵我,找打啊,怎么我哪里說得不對。”
顧母擼起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般。
“怎么,你就這么想被抓嗎?如果你想進牢房的話,我們不介意抓你進去待一待。”一個女警冷冷瞪了她一眼。
女警自己也生了一個兒子,她最厭惡家暴孩子的父母。
最終,顧母只能灰溜溜地閉嘴,掏醫藥費,當然,是在顧父不愿意全部掏的情況的。
給了一半的醫藥費,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連去看顧珩一眼都沒有。
而顧父接到了情人的電話,又多拿出了兩百塊錢,拜托殷音他們接下來照顧顧珩,之后也離開了。
病房里,剛剛從麻醉醒來的顧珩,透過一只眼睛,看到的就是父親離開的背影,甚至都沒有朝著他這個方向看一眼。
顧珩無力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顧珩住院期間,是殷音在照顧著,一日三餐也是她親自做了帶來的。
顧父,顧母一次都沒有來。
殷音本來還很擔心顧珩會問,不過他似乎像是知道什么,什么都沒有問,只是,他雖然掩飾得很好,殷音卻還是覺得他的情緒不高,蔫蔫的。
顧珩出院的時候,顧父和顧母已經離婚了,顧母離開了,將顧珩留給了顧父。
顧父專門上門找了殷音,說是他接下來有事,可能沒辦法照顧到顧珩,希望顧珩能在殷音家吃飯,為此他還留下了伙食費。
殷音自然是不放心顧父“照顧”顧珩,所以答應了。
之后顧珩就在殷音家吃飯。
早上他仍然和殷音一起去賣早餐,中午和下午放學會回殷音家,會幫著殷音買菜,準備早餐店那些早餐的材料,甚至還會掌廚,燒除了的菜確實挺不錯的。
殷音偶爾能看到顧珩看向她時,眼底流露出來的孺慕之情…
時光匆匆,即將到殷語這一年的生日,而殷音來這個世界也有半年多了。
雖然才半年的時間,但一些事情和人都改變了。
殷語沒有和陵瑾分手,公司的人知道他們談戀愛后大吃一驚,很多女生紛紛對殷語表達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