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打?”周梓嬋不怎么敢相信的小聲又問了一句。
然后春眠發給她一張圖片。
是那群女生抱頭聚在一起,看不清臉,但是能看清楚,她們身上的狼狽。
春眠還有小視頻呢,一個個哭的老大聲了。
不過懶得多發,也不想惹太多是非。
看到這張圖片,看著那幾頭明顯又很有特色的頭發之后,周梓嬋相信春眠說的,高中生對于她來說,都是隨手捶的小朋友了。
想到這些,周梓嬋沖著春眠豎了一個大拇指。
兩個女生回了教室,同學們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落了落,各種眼神都有。
其中最復雜的,自然還是魚兒們。
林賀大概是納悶,春眠怎么可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那群小太妹女生可是半點道理都不講的。
其它魚兒也納悶,難不成那群女生沒動手?
天天嘴上說著,各種喜歡他們,愿意為他們生,愿意為他們狂,愿意為他們咣咣砸大墻,結果到關鍵時刻,半分表示也沒有,天天白嫖呢?
可是不應該啊,以前他們稍稍暗示一下,座下第一舔狗馬上就會把事情安排到位。
對于周梓嬋,他們還臨時想辦法給調走了呢,結果就這,就這?
魚兒們心情復雜,越寧歌心情也不太好。
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喜歡春眠身上的氣息,總覺得…
很排斥,也很危險。
排斥不可怕,可怕的是,危險!
下午的自習很快結束,春眠和周梓嬋分開去食堂吃晚飯。
春眠表示,二樓對于她來說,太貴了,沒辦法總是去吃。
而且,魚和養魚人都在二樓往上,委托人要遠離,春眠不好總湊過去。
之前幾天是不想落了周梓嬋的面子,所以算是舍錢陪新的小伙伴。
畢竟,這是委托人記憶里,難得對她有善意的人,春眠愿意抱以同樣的善意。
但是,錢是有限的,舍不起了。
所以,春眠和周梓嬋說清楚了。
周梓嬋也明白,大家的經濟條件并不相同,不能強求對方。
她倒是有錢請得起,只是卻還需要考慮春眠的自尊心問題,所以便是有想法,也需要慢慢來,并不想就這樣直接拿錢砸人。
拿錢砸出來的,不是真正的小伙伴。
而且周梓嬋這兩天也吃夠了二樓的飯菜,想回歸她的三樓往上的位置。
所以,就此和春眠分開吃飯。
食堂一樓的飯菜平價很多,二十塊錢就可以吃到撐,春眠這樣的,不挑的話,不到十塊錢就可以吃飽。
畢竟一份素菜蓋飯,只需要八塊錢左右。
一樓算是學校給補貼的非盈利性質的食堂,二樓往上,那都是外包出去,是需要盈利的。
所以,一樓才會這么便宜。
因為一樓人員混雜,又沒有魚兒和養魚人,最多有些舔狗和走狗,所以春眠過來吃飯,并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春眠之所以出名,還是因為之前兩拒林賀的事情,所以私下小群里傳的比較多。
高一、高二的學生并不怎么關注,所以不知道。
高三的很多學生,能來一樓吃飯的,多數還是想好好學習,搏個前程的,所以根本不會關注這些。
春眠難得清靜的吃了一個晚飯,然后和周梓嬋發了消息,在一樓大門口等對方一起回教室。
結果一回去,春眠就發現,自己新領的教材,被撕了不少,書桌上也亂成一團。
周梓嬋當場就想站出來給春眠出頭,卻被春眠伸手拉了回來。
“你…”周梓嬋想說,有姐在,你別慫啊。
結果,看到春眠的眼神放到了別處,周梓嬋跟過去就發現,教室里的攝像頭都被衣服蓋上了。
就算他們想去查監控,也查不到是誰干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算是叫囂,最多就是讓人看了笑話,看到他們氣得直跳腳的模樣。
沒什么用處。
教室里在兩個人回來之前,還吵吵鬧鬧的在玩樂。
這會兒倒是稍稍靜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人私下里小聲說話,但是更多的人還是暗中觀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轉校生,要怎么樣面對這樣的事情。
畢竟這種事情,從前也發生了不少。
很多人查不到作案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學校又不會允許學生輕易的報警,畢竟學校還需要注意名聲和臉面。
所以,最后頂多是老師在上面敲打一下,然后學校再給補份新教材。
春眠也知道這樣的結果,如果自己強硬報警的話,在學校那里估計就要上黑名單。
自己還要在這所學校讀到高中結束,好好參加高考呢。
上了學校的黑名單可是不行。
而且這種事情,明面剛,實在是不怎么高明。
既然對方想要的結果是,你明知道這是誰干的,但是你沒有證據,就是拿我沒辦法,你能怎么辦,略略略?
那么春眠會回之以同樣的手段,讓他們有火發不出來,有氣也撒不出來!
“你…”雖然知道,監控沒拍到,最后這件事情,就是扯皮式的結束,可是周梓嬋心里還是不爽,看到春眠輕輕的拿起了自己的書,似乎是在看什么,周梓嬋不明所以,想開口,又有些猶豫。
這幾天的觀察,她也看明白了,春眠是個極有主見之人,她的內心十分強大,并不會輕易的就被輿論或是外物影響。
春眠成熟的讓人心疼。
知道春眠心里應該是已經有了章程,周梓嬋說話的時候,才會猶豫著。
因為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成了拖后腿的豬隊友!
“你看,這撕紙的力道,角度,幅度都在說明一個問題。”春眠看了半天之后,輕聲開口。
在她開口之后,教室里又靜了不少,很多人甚至不敢小聲說話,只豎著耳朵在聽春眠說。
想知道,她是要靠這些東西來判斷誰是作案者嗎?
其實就算是揪出來,又能怎么樣呢?
這些都是沖鋒的槍,跳出來的走狗,揪出來,也是無關痛癢罷了。
“啊?”周梓嬋不太明白,下意識的疑惑出聲,看那樣子就是不明白,春眠這話是什么意思。
而春眠在看了半天之后,這才微嘆了口氣道:“年紀這么小,就虛成這樣,連撕個書,都只能撕一半,估計以后就是個短小無力細吧。”
周梓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