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管,林居士,老道有禮了,不過老道乃是方外之人,老道此次只是碰巧路過,二位打便是,只當老道不存在!”
隨著高老太監的話音落下,一位穿著樸素,仙風道骨的道人從閣樓中走出。
他揮動拂塵,向著高老太監葉曦行了一禮,隨后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黃裳你可不要忘了,你是陛下親封的福州知州!”
高老太監臉色陰晴不定,他將福州知州幾個字咬的極重。
“無量壽尊,老道現在已經入了神霄門下,前世種種已如過眼云煙,至于福州知州之職,老道的辭退奏折已經到了陛下龍案之上,只是陛下還沒有同意罷了!”
黃裳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今日之事雜家記住了!”
高老太監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再次轉頭看向葉曦的方向,葉曦卻早已沒了人影。
黃裳一出現他就跑了,無他,隨著黃裳的出現,那皇城之中一道更為恐怖的氣息如同蘇醒的巨龍,好似隨時都會出手。
而黃裳乃是先天中期的存在,皇城之中那道氣息在葉曦感應中竟然比黃裳還要強大數倍。
那等存在雖不知道是誰,但他修為起碼先天中期巔峰,若是單對單,葉曦自然不懼。
可是這里還有兩個先天級的存在,他再不跑,怕是沒機會跑了,這世界的水很深,他不知道除了這三人暗中還有沒有其他先天級的存在!
“林曦!”
充滿怒火而又尖銳的聲音響徹了大半個皇城。
“既然你有造反的心,那就要有面對整個帝國的準備,禁軍聽令,全城封鎖,圍堵林曦!”
他說完,臉色陰沉的瞪了黃裳一眼,并沒有追擊葉曦。反而身影飄動,再次進了皇城,這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內發生了太多事。
這些事遠遠不是他一人能做的了主的,他要將此事稟報給陛下以及老祖宗!
這些暫且不提,且說葉曦離開此地速度發揮到極致,打探到林沖由北門離開,他馬不停蹄的奔向東京北門。
不到盞茶功夫他已距離東京北門不遠,遠遠的他就看到無數兵士密密麻麻駐扎在這里。
遠遠看去幾乎一眼望不到頭,這些兵士少說也有十萬,他們渾身散發著殺伐氣息,一人或許沒什么,不過當他們十萬人一起時,那股氣息使得此地的空氣都好似凝結。
而原本熱鬧的東京城,此刻竟然好似所有人都消失了,無數店鋪關門,行人更是一個沒有。
踏踏踏!
遠遠的腳步聲響起,葉曦邁步而來,他看似速度不快,但每一步下去都能邁出五六米的距離。
他看著眼前無邊無際的軍隊,以及軍隊后方接近三十米高的城墻,這城墻雖由土木夯成。
但其最薄弱的地方也有七八米厚度,最厚的地方更是超過二十米。
縱使葉曦此刻身為先天初期巔峰,想要跨越這座城墻也是千難萬難。
“總教頭,此路不通!”
正在葉曦思考怎么出去的時候,一道軍官打扮小將上前,對著葉曦拱手。
只不過他手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指向了城門方向,而這一幕因為軍官背對著大軍,因此只有葉曦一人看到!
葉曦一愣,正常情況下城門方向不應該是守衛最密集的地方嗎?
不過他還是放開感知,瞬間他就明白了,這城門重地守衛竟然是此處最為薄弱的地方。
“不通,那便殺通就是!”
葉曦眼神中厲色一閃,他暗中對著這軍官比了個手勢,雖不知這軍官出于什么原因指點自己,但是這份人情他記住了!
雖然他就算是一人也有辦法離開此地,但是有更好的辦法,他又怎么會舍近求遠?
他一句話說完,大步邁出,直奔城門方向,渾身火紅的先天真氣如同烈焰般在他身上熊熊燃燒。
他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如同蠻獸一般直接沖入大軍之中,一路上人影翻飛,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他哪怕一秒!
“弓箭手準備,快,放箭!”
小將的聲音在遠方響起,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箭支如同下雨般從半空中落下。
葉曦先天真氣涌動更快,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箭竟然大部分不是射向自己的,而是射向他前方或者身邊擋路的兵士的。
“為什么?”
葉曦眉頭一皺,他實在想不通此人這么做有什么好處,暗中幫自己可以理解為報恩,但是這種直接射殺自己人的行為他就不怕被人舉報而殺頭?
葉曦心中想著實在不解,但他速度并沒有因此而減慢,反而更快,密密麻麻的箭雨早已將前方擋路之人大部分射殺。
雖然天空也有部分箭支射向葉曦,但這些箭支對葉曦來說還不如前方有人擋著來的費勁。
僅僅不到十個呼吸,葉曦距離城門已不足百米,他并沒有停留,反而速度更快,直接在城門上撞出一個人形大洞逃之夭夭。
葉曦逃離東京,他速度并沒有放緩,小軍官之事他想不通,也就不再想,這種東西除了他本人之外幾乎沒有答案!
他一路打探,最終在離東京五六里遠的地方找到林沖,此時林沖換上了一身粗布長衫,頭上也帶著斗笠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他騎著馬,懷中抱著一名同樣一名帶著斗笠的女子,不用想那正是林沖的妻子張氏。
他們一身簡裝,除了一些必要的盤纏,什么都沒有帶,這樣看起來倒有幾分像浪跡江湖的俠客。
“二郎。”
遠遠的,葉曦就喊了一句。
“大哥,你終于來了,有沒有受傷?”看著葉曦三兩步就從百米開外到了這里,林沖即是擔心又是驚嘆!
“夫君,叔叔,都是妾身的錯,若不是妾身也不會連累夫君和叔叔至此!”
眼角葉曦到來,林沖懷中的張氏再也忍不住落起淚來。
“弟妹說的這是哪里話,都怪那高衙內貪財好色,不過無妨,那貨已經被我殺了,這天大地大哪里容不下我們三人!”
葉曦此生最見不得女人哭,他連忙安慰了一句。
“叔叔說的是,可是我們與朝廷鬧得如此田地,現在又能去哪里呢?”此時的她心中有著三分對朝廷的惶恐,又有著七分對未來迷茫。
“去山東,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