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盯著白也的臉看了又看,以確保這個家伙沒有和自己開玩笑,“你真的對無底深淵的存在有概念嗎?那地方幾乎可以說是每次滅世戰爭的策源地,更別說以往的戰爭,只是一部分的來到地面了,更多的都在深淵之中藏著呢。
再說了你知道有多少陳年老怪物縮在那個地方天天喝茶、看報、遛鳥呢嗎?去那種地方玩?你是嫌命長不夠霍霍是吧,要去你去,我不去。”
“深淵那個地方的恐怖之處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有人專門鎮守深淵之門的。我怎么也不可能讓深淵和這邊進行直連的,只是個人去那邊玩一圈罷了。
而且以你的能力來說,去那種地方轉一圈的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白也有刻意把自己給摘了出來,畢竟占領精靈環島,他實際掌握的領地幾乎是擴大了一倍,更別說皆以這種行為把玄奘和甘霖拉到了自己的陣營,那種怪物雖然只是半加入他的狀態,還是讓他實力進入了暴漲狀態。
極度諷刺的是,連上一次暴漲的實力,他都沒能好好的掌握,現在實力再暴漲,真的是很容易出現一腳把地面給踩裂的情況。
“如果你能保證不在那邊亂搞的話,我倒也不是不能考慮,喂,禿驢,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玄奘點了點頭,“施主要是取得話,貧僧自然會跟上。”
“那你們兩位先在這聊著,我就先回到自己那邊處理事情,到時候再見。”
白也也沒等待那兩位的回答,他直接溜回了帝皇首都。
“諸葛,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那只貓一直趴在那邊當咸魚,也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能量波動產生,當然并不排除他強到,可以在我們雙重封印下調動力量還不被發現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我的建議是你直接找個好點的地方埋了自己。”
其實白也本人對于杜豆豆已經是沒有那么都的懷疑了,這波問詢也就是習慣使然罷了。畢竟即使是他的老姐對于他的興趣愛好也沒那么的了解,更別說那只貓了。
當然那只貓要是個二十四小時監控他的變態,且同時擁有碾壓他的力量,那他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別貧了你,把結界都撤了吧,我準備去找他聊聊。”
白也靠到了杜豆豆的身前,雙手抱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真的是好久沒見啊,豆豆。”
關押這件事,顯然是杜豆豆壓了一肚子的火氣,因此現在根本就沒搭理白也的話頭,只是高冷的舔著自己的貓掌。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有些正經的事要問你。”
“你問吧,我看心情回答你。”
“我身上的那個系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要聽到最為真實的回答,別想著說些有得沒得來糊弄我。”
白也的語氣很輕,但眼神很冷,頗有種你要是敢不好好回答,我就敢直接弄死的你的氣勢。
“你身上的那個系統是陳茜的力量核心,根據你之前在的那個世界的通俗文化轉變的一種輔助性工具。”
“力量核心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杜豆豆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輕佻可能會引起誤會,于是趕忙補充說著,“別瞪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種事情,而且不僅是我,你就是去問陳茜她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那是她誕生的時候就擁有的東西。”
仿佛有一道閃電劈到了他的腦袋中。
也就是說布置下一切的根本不是陳茜或是別得什么活著的大佬,而是創造了包括陳茜在內一切的全知全能的那位神?
在一次又一次的演變之中,神這個字眼可算不上什么好東西,永遠是以那種邪惡的姿態出現的。
而且當有那么一位全知全能的家伙藏在所有事情的后面,那一切的事情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杜豆豆,我準備去無底深淵轉一圈,你要跟著我一起嗎?”
杜豆豆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我可以不去嗎?”
白也瞇著眼,笑嘻嘻的看著杜豆豆,“你說呢?”
“唔…得得。”
料理完杜豆豆之后,白也還順帶湊到了諸葛亮的身邊,“你也得來啊。”
諸葛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你就會使喚我,簡直是離譜。”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白也把要去深淵的消息傳遞給該傳遞的人之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之中,不斷去適應自己的全新的力量。
這一次白也的力量增長真的是相當的恐怖,此時白也就像是一個被注入太多空氣的氣球,前所未有的膨脹。
“現在的我,應該也成了他們口中的老怪物了吧,哈,以現在的我,應該能夠把無底深淵鬧得天翻地覆吧。”
白也休整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該集合的人也全都來了。
這次深淵行動,去得人并不算多,但全都是最為頂尖的強者,白也本人、天下無敵溫候呂奉先、神機妙算不死諸葛、金剛不壞玄奘法師、高冷女皇精靈甘霖、一只也許只能賣萌的貓杜豆豆。
單論實力來說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和黑貞也都是夠得上去深淵浪上一浪的,不過總得是留下些人來維持整體穩定的。
“諸葛,麻煩你了。”
“嗯。”
諸葛亮搖了搖自己手中的羽扇,原本的地面浮現出了一個綿延百里的暗紅色法陣來,那個法陣隨著諸葛亮的羽扇的搖動,在中央處列出了一個口子來。
“既然大家沒有想和深淵全面開戰,那把法陣開到這種程度就是極限了,這個法陣一次只能讓一個人通過,且沒通過一個人之后,必須要等上一段時間。”
白也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沒事,能做到這種程度你已經非常厲害了。我就先給你們探探路好了。”
說完,白也就提溜著杜豆豆穿過了那個法陣。
“額…”諸葛亮頓了頓,“我還想說,穿過去那邊有個極度惡心的肉球怪物在,諸位要留意的來著,不過想來領主大人,那么的猛,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吧。”
白也穿過那法陣之后,就見到那天地之間橫亙著一坨死肉,那坨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更加重要的是那個玩意非常的有傷風化。
那坨肉體積異常龐大,但感知力卻說不上有多強,游蕩了老半天也沒有發現白也和杜豆豆的存在。
可能是因為他常年跟在陳茜的身邊,所以對于別人的心思感知特別的清楚,“喂喂,白也,你不是想要和那個怪物掰腕子吧,我告訴你,別發神經啊,我們只要乖乖溜走就好了。”
“不。”現在的白也簡直是把膨脹二字寫在了臉上,“那玩意長得太丑了,我必須去制裁他一波。”
白也喚出了自己的赤霄劍,自上而下的斬出了一道輝煌的紅光來。
那紅光可不僅僅是能量澎湃輝煌,更是蘊含這極強的鋒銳之感。
紅光還未斬到那坨肉的身上,那坨肉的身體就已經是出現了斷裂。
“豆豆,我怎么不記得深淵之中還有這么毀三觀的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爺我可就要來幫著凈化一下世界了。”
宿主特殊技能觸發吾皇之所在,極為皇土之所在皇之地皆為皇之所愿 紅光降落之后,那坨肉被切成了兩塊,那坨肉依照本能習慣,試圖伸出觸須來讓自己再度復原。
可隨后那坨肉的兩邊出現了數量更多的紅色縫隙來,那些紅色縫隙一點點的擴散了開來并最終成為了一片紅色的海洋。
白也像是個中世紀的落魄貴族兼詩人一般,滿臉沉醉的說著自己的臺詞,“你聽,那鮮血流淌的聲音。
那是最為美妙的樂章,那是最為澎湃的演奏,來吧,傾聽這最強音吧!”
白也的表現有些中二度爆表,但配上他那壓倒性的力量和那坨肉的凄慘表現,倒也有了那么幾分終極反派的味道在。
那剿滅了肉團的紅光徹底的爆炸了開來,并向著遠方,擴散了開來。
這片土地本就充斥著深淵特色的毀滅氣息,又被那坨肉附帶著的納垢的氣息摧殘了那么久,簡直可以說是一種災難。
那紅光綻放開來之后,以一種霸道且蠻橫無理的姿態,把附著在這片土地之上的各種氣息都給清除了,變成了正常且可以供人生存的普通土地。
見著這種力量,杜豆豆又變慫了幾分,“白老大威武。”
白也倒沒把心思放在這個方面,他平心靜氣的感受著剛才釋放出的力量。
嗯,雖然在細微之處的控制有些問題,不過大體上還是不錯的。
白也伸手在杜豆豆的小腦門之上彈了一下,“走吧,讓我們在這深淵世界好好的逛逛吧。”
“遵命!”
白也這初次登場亮相鬧騰的是驚天動地,整個深淵之中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對此有所察覺。
“永夜,這個動靜大得有些過分啊。”
永夜也把總是掛在嘴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很強,我沒法估量那個家伙到底有多強,我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比你還厲害?”帕朵蘭滿臉震驚的看著永夜。
“是的。”
“不會是命運中說的那個家伙吧。”帕朵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雖然曾經豪氣滿滿的說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臺詞,可真到了要面對命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里犯怵。
“我不知道,不過還是做好相應的準備吧。”
被永夜戲稱為奈亞子的那位老不死之人,也察覺到了白也動靜,“什么情況?居然連那個位面的性質都可以改變,若是放任那個家伙繼續下去的話,整個深淵怕是都要完蛋,那群家伙呢,都在干些什么?為什么到現在還沒人去管一管?”
奈亞子不知道的是,有能力去管的那些人都和他抱著同樣的心思,而有心思去管的那些人,都驚恐與敵方的強大和自己的弱小。
白也雖然說是去溜達了,但也沒有太過分,只是以那個連接點東跑跑、西轉轉,硬是把深淵世界的據點給建了出來。
在不算短暫的等待之后,一行人才算是終于趕到了深淵世界。
這個和外界環境區別不算大的世界把甘霖給直接看傻了,“喂,你對這個世界做了些什么?這不是深淵嗎?怎么環境好成了這個樣子?”
“這都是基本操作,別這么震驚,給我乖乖坐下。”
諸葛亮作為陣法的操縱者,在外面看了白也的全部操作,不過那樣還是讓他覺得那操作實在是太過奇妙了。
“白兄啊,你來這個世界是有什么計劃嗎?”
“再次之前并沒什么計劃,不過現在你不覺得把深淵世界給平推了也挺不錯的嗎?”
“哦!不愧是白兄你啊,這等雄心壯志才是完美啊!”
甘霖看著那兩位陷入了激情高潮之中的兩位肉搏型猛男,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是看不懂了,咋地,把深淵當成什么東西了,或者說又把自己當成什么了?深淵也是能平推的地方嗎?
甘霖在心中進行了無限多的吐槽,但那并不影響白也伙同著諸葛和呂布穩步推動著自己的計劃。
白也滿臉嬴蕩的靠到了玄奘的身邊,“大大大法師啊,你覺得這個世界什么樣?”
“雖然是被凈化了一邊,但還是能夠從這里面感受到殘留著的混亂與狂暴。”
“是的吧,這種世界我看著也覺得很不適應,我倒是很想凈化世界,奈何,小人實力低微,我們二人聯手,讓這個世界再度好起來怎么樣?”
“凈化世界,自然是小僧必須去做的事情,多謝施主的邀請,請問施主,小僧到底該做些什么呢?”
白也裝模作樣的繞到了玄奘的身后,給他捏著肩膀,“沒什么特別的事情要你做的,你就做你做擅長的事情就好,念念經,研讀佛法就好。”
“唉,只要這個樣子就好了嗎?真的可以嗎?”玄奘略有呆萌感的問著。
“那是自然,我可不會騙你啊!”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