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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未曾設想的道路

  我叫孫悟空,我要大鬧天宮。

——悟空語錄  女媧煉石補天,留下了一塊神石。

  神石破裂,化形,成猴。

  小石猴,生在花果山。

  花果山,山美、水美、樹美、猴美。

  小石猴很孤單,很無奈,他無爹、無娘、無朋友。

  小石猴愛吃桃、愛花、愛水、愛草木。

  小石猴最愛的便是躺在草地上,呆呆看著天空。偶爾他也看著那群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家伙。他們不喜歡他,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他有一種與眾不同的令人厭惡,被人嫌棄的氣質吧。

  小石猴在最開始會傷心,后來他習慣了,麻木了,不在乎了。

  花果山有個瀑布,猴們經常在瀑布那兒玩耍,小石猴也常常在那里偷看他們。

  猴兒們嬉笑歡鬧,其樂融融。

  小石猴躲藏的角落清冷、無聲。

  某日夜。

  小石猴,孤零零的站在瀑布前。

  一只小松鼠跑了過來,捋了捋自己的毛,一臉傲然。

  “小石猴,大半夜的你在干嗎?”

  “我想跳過這個瀑布。”

  “為什么?”

  “因為那些猴都過不去。”

  “然后呢!”眉毛幾次上挑,一副已經看出真相的表情。

  一片死寂。

  松鼠跳到石猴的肩上。“我問你話呢!石猴”

  “他們——”

  “他們什么?”

  “他們希望有猴能跳過去。”

  “你是真傻。”

  “什么是傻?”

  “你跳了你就是傻。”

  “我就是傻,沒辦法。”

  石猴縱身向前。

  瀑布后面是一番寬闊的天地,有石桌、石凳,還有一塊石碑,上面寫了些什么,可石猴一個字都不認識。

  并不覺得有多開心,默默走開了,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在里面同時他覺得有些東西空了。

  石猴闖瀑布的事被眾猴知曉,眾猴便讓石猴當他們的猴王。

  看著在他面前嘰嘰喳喳的眾猴,他沒有覺得開心,他一遍又一遍的看這世界,發現整個世界都壞了。

  石猴寫下一首歌便離家出走了。

  歌曰:

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表演包含所有荒謬和瘋狂像個孩子一樣滿懷悲傷靜悄悄地熟睡在大地上看著眼前歡笑驕傲的人群心中泛起洶涌的浪花跳著放蕩的舞蹈穿行在曠野感到狂野而破碎的輝煌  石猴翻山越嶺,漂洋過海。

  他被一老道給撿到了。老道懷著滿滿的愛與激情給了石猴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在石猴的不懈努力之下,他將每一套都做了0分。

  “你是不是笨?”

  “什么是笨。”

  “笨就是傻。”

  “那我確實挺笨的。”

  老道兩眼泛著淚花,雙手豎起中指,仰天長嘯:“老天開眼啊!我終于找到一個比我還笨的人了。”

  石猴看著老道演獨角戲,石猴覺得自己一定很獨特,不然為什么,他總沒法理解別人的行動,融入他人正常的生活。

  平靜下來的老道,一臉正色的打量著一臉蒙蔽的石猴,以低沉深厚的男中音道:“小猴,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

  “什么是徒弟。”

  “反正你跟著我就對了。”

  “有吃的嗎?”

  “有。”

  “好。”

  石猴每天跟著老道游山玩水,聽老道說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對話,比如這樣:

  “石猴,你有名字嗎?”

  “沒有。”

  “啥!?那我給你取名字吧!”

  “哦!”

  “就叫孫悟空,你說怎么樣,石猴。四大皆空挺不錯的,對吧!”

  “為什么叫孫悟空。”

  “什么鬼。”

  “用一切換虛無。”

  “你記下便是了,這可關乎你的命運啊!”老道一臉神秘。

  從那時起,石猴便從一只普通的石猴變成了有名字的普通石猴。

  他偶爾也會向老道去問一些他不明白的東西。

  “老道,問你個問題。”

  “叫老師。”

  “哦,老道,為什么那些猴子不喜歡我,而我當猴王時,又覺得那些家伙特煩呢?”

  “是他們配不上你啊!”

  “什么意思。”

  “領先別人半步叫天才,領先別人一步叫瘋子,你領先了別人何止一兩步啊。”

  “什么鬼。”

  “悟空,你記住,也許全世界都不喜歡你但你不要傷心,那是因為世界上的蕓蕓眾生都配不上你。你生來就如此高貴,你要喜歡你自己,明白嗎?你也要相信你會遇到配得上你的伙伴。他們值得你把性命與未來托付給他們,明白嗎?”

  “老道,我不明白。”

  “悟空,你記下便是。”

  “老道,你天天讓我記這記那,煩死了。我最討厭做試卷了,最好也別讓我做試卷。”

  “悟空,你沒以前乖了。”

  “哼!”

  悟空跟著老道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進入了一個名叫中二的時期(學名:青春期)。他愈發的大膽,經常與老道叫板。老道在短短一年內被石猴氣出了心臟病、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老道與石猴兩人吵吵鬧鬧,可逗比的生活終究不能長久。

  悟空順利出師,獨自一人飛回了花果山。

  現在的石猴不再是原先那個傻白甜了。此時的石猴驕狂自傲,極端聰明。

  悟空認為作為一只“海歸猴”他要做些什么來表明自己與周圍那些蠢猴子間的不同。他決心要穿一身有bigger的服裝。他跑去找老龍王要衣服。

  極度自私的龍王,總是藏著好東西,不愿意交出來。氣極敗壞悟空拔了定海神針當棍子耍。他還順便用這根棍子教導了一下龍王花兒為什么是這么紅。

  龍王跑到天庭告狀。于是第一仙妖大戰開始了。

  交戰雙方使用了陰謀、陽謀等各種計謀。當然這些并沒有什么卵用。因為按照自然法則來說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拳頭的大小。

  作為三界之中最能打的人,孫悟空同學感覺十分良好。他腳踏南天門,棒打凌霄殿。威風凜凜,帥的一塌糊涂,迷倒萬千少女,成為世界級的愛豆(idol)。但他萬萬沒想到,生活中還有種東西叫BUG。

  如來同志身為游戲中的至高BUG,他一巴掌將悟空拍的半死,鎮壓于五指山下。

  悟空同學悲劇了,如來同志笑了,玉帝先生得意了。

  第一次仙妖大戰就這么結束。

  悟空在五指山下很無聊、很著急。因為他被鎮壓了、他不能動。

  悟空想起了老道教他的那些東西,他開始做題來解悶。悟空把他與老道第一次見面時的試卷做了無數遍。他題題做得完美,每張試卷都能得滿分。

  某天一個高考考生,高考落榜,準備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自殺。在自殺的途中,被悟空救下,悟空看那孩子實在傻的可憐,便忍不住教育了一下那個孩子。第二年,那個可憐的孩子成了全國高考狀元。記者問他有什么學習的秘訣。他說在五指山下一個名叫孫悟空的猴子成就了他。

  悟空一夜成名。

  一年又一年,悟空幫助了一代又一代廢材功成名就。

  悟空名利雙收,歡樂無窮。

  悟空被鎮壓已有五百年了。

  一個和尚來到了五指山,孫悟空面前。

  悟空甚至沒有抬頭看來人,便懶洋洋地說“高考咨詢,先報名,報名費十個桃。”

  這次悟空沒有吃到美味的桃,只吃到一只滿含汗臭味的腳。悟空瞪著他的猴眼,齜牙咧嘴:“你是誰,想干啥,你難道是城管?你爺爺我可是有營業牌照的。”

  “貧僧自東土大唐來,你可以叫我唐僧。”

  “原來是個禿瓢,禿瓢給我道歉,再給我二十個桃,我就原諒你踩我臉的事。”

  “猴子,你跟我混吧!”

  “Are誘kiddingme搞清楚,我是全國大V,經久不衰的教育宗師。你只是個禿瓢好嗎?”

  “猴子你要明白牛B的近義詞就是苦B。”

  “猴子我可以幫你離開這座山。”

  “對我而言有什么區別呢?”

  “猴子問你個有趣的問題,五百年來你的是如何解決的。”

  “喂,你是個和尚啊,請自重。”

  “是人的本能,如果你沒有的話,也不必自卑,和尚我不歧視性無能的。”

  “禿瓢你是誰,為何如此無禮。”

  “我是如來大弟子,金蟬子轉世。”

  “果然我該一棍子打死你。”

  “其實我跟如來關系并不好。”

  “你也想殺死如來!”

  “不,如來想殺死我。”

  “喲,了不起。你干了什么。”

  和尚笑而不語。

  “禿瓢,你…你不會是把如來老婆肚子搞大了吧!”

  “不,還要再過分一點。”

  “還…還要過分一點,你…你到底干了啥。”

  “我把如來女兒肚子搞大了。”

  “靠。”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是如來的私生女。”

  “禿瓢,啥也別說了,把我救出去,我罩著你。”

  “成交。”

  孫悟空與唐僧結伴走在路上。

  沒幾日,他們便來到一處深淵,悟空瞅了瞅那深淵,咂咂嘴到“禿瓢,我看這深淵煞氣甚重,不是有妖怪聚集,便是高考考場。”

  說話間,天地突變,黑風肆虐,嚇得唐僧下馬便逃。

  那風倒也奇怪,這是短短一瞬就歸于平靜。

  唐僧見一切都無恙,便翻身上馬,意欲再走,悟空卻手持金箍棒指著白馬道“白龍同志,你假扮白馬有何企圖?”

  唐僧毫無驚訝之色,伸手摸摸了馬毛,“悟空,別這樣,這白龍分明是愛上了我,才讓我騎的。”說話間摸出了一根馬鞭,對著馬屁股便抽。白馬發出一聲長嘶向前飛奔,空中還回蕩著唐僧的浪叫“悟空這是一匹喜歡SM的馬。”

  邊走邊玩的兩人一馬,來到了高老莊。

  在高老莊,他們見到一只大肥豬。悟空頓時留下了哈喇子。舉起棒子向那肥豬打去。誰知那肥豬也不是吃素的,拿著九齒釘耙與孫悟空戰成一團。邊打還邊質問悟空。

  “你是哪里來的猴子,打你豬爺爺干什么。”

  “肥豬閉嘴。你孫爺爺我要吃烤豬肉。”

  “我已經五百年沒洗澡了,我不好吃。這個莊子里都是好吃的人肉,你隨便去吃好了,哎,把我留下。”

  “你這肥豬竟是如此的厚顏無恥,卑鄙下流。不過我喜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俺可是曾經威振八方的天蓬元帥。為何要在惜那些愚昧無知的人的性命。”

  “什么天蓬元帥,不過是頭會說話的肥豬。”

  “去你的,哎!哎!…那…那禿瓢你在干什么,那是我的,噯噯,說你呢!說你呢!放開那女孩,讓我來。”肥豬拋下悟空,怒氣沖沖的向唐僧沖去。

  悟空將金箍棒當成拐棍,饒有興味的看著兩個雄性與一個雌性間的故事。

  唐僧不慌不忙的提起褲子,看著向他沖來的一坨肉,拍了拍身上的灰。變戲法似的摸出了一棍金禪杖,直直的向那坨肉伸去。

  那肥豬倒也不笨,穩穩停在了禪杖前。將他的釘耙搭在禪杖上,大聲吼叫著:“禿瓢你竟敢綠我腦袋。”

  唐僧雙手合十,微微鞠躬:“豬兄,此言差矣。請問,這個村姑是你的girlfriend嗎?不是的,對吧!畢竟,仙凡殊途對吧!所以她頂多是你的,所以何談綠腦袋呢!”

  “禿瓢,你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簡直了。”悟空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悟空,別鬧。話說隔了那么遠,你是怎么聽到我說話的。”

  “廢話,我可是神通廣大,這點距離算個啥,我連你咋晚那啥時用的哪只手都知道。”

  “喂喂,你們別在我面前爆暈段子啊!先把我腦袋上的綠的問題給解決了好嗎?”那肥豬頓感腦袋上多了三條黑線。

  唐僧再次雙手合十,鞠了個躬“豬兄,既然是一個炮灰,那么你又care個啥。”

  “就算是炮灰,那也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你丫不能亂動。”

  “豬兄,我十分抱歉,但是豬兄啊!他只不過是一介村姑,跟著我們,我們到外面去,去找真正的美女不好嗎?”

  “此話當真?”

  “你若是想守著一棵歪脖子樹一直到死,就隨你,想要見識一下森林就跟我們走。”

  肥豬與他的吻別后,便邁著大步走向了新世界。

  三人一馬來到了流沙河。

  流沙河中住著一個渾身長著綠藻的丑八怪。

  他們想要過河,丑八怪不想讓他們過河,于是便產生了矛盾,為了順利和平的解決矛盾,悟空、八戒使用了武器的制裁,丑八怪被打的躲入河中不敢冒頭。

  氣極敗壞的悟空、八戒便輪番開炮,問候了對方家族所有女性長輩。各種污穢言語層出不窮,可那丑八怪絲毫不理會那兩個家伙,穩坐釣魚臺。

  唐僧騎著白龍馬,看著前面兩個家伙,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拍了悟空和八戒的肩膀。“你們退下吧,讓我來。”

  唐僧手執一本《金剛經》,朗聲念著與佛法有關一切內容,沒過多久,那丑八怪便從水中冒了出來,指著唐僧的鼻子罵著:“和尚,你為何如此不像樣。先讓兩個家伙打我,打我也就算了,還辱罵我,辱罵我也算了,為何試圖給我洗腦,你以為我是會老實接受你們洗腦的人嗎?”

  唐僧雙手合十,微微欠身“我知道你是個不接受洗腦的人,是個自由斗士,所以才用如此下策,逼你現身。”

  “哼,算你識相,不過休想過河。”

  “綠藻兄,你仔細看看你面前的人,看看我們,我們可都是自由斗士,讓我們一起,一路向西,干翻如來。”

  “叫我沙吾凈,然后走吧!”

  四人一馬歷經一次又一次的磨難,終于來到了西天,站在如來面前。

  金光閃閃的如來端坐于蓮花寶座上,“金禪子,你們來了。經書已為你們準備好了。”

  唐僧雙手合十,面色變得無比嚴肅,“如來,我們不是來取經的,我們是取你狗命的。”

  “金禪子,曾經的你是那么善良與向往光明,現在的你,黑化了,崩壞了。可憐、可惜、可恨啊!”

  “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讓我黑化,讓我崩壞的是你啊。如來,如果不是你和你所守護的世界,又何至于此…”

  “禿瓢,那么多廢話干嗎!打了再說。”悟空耍了一個漂亮的棍影。

  四人亮出各自的武器。

  第二次仙妖大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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