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后,病房里的所有人,都長長吐了一口氣。
汪藝琳雖然貴為院長,但是她也害怕警察。
畢竟,如果被他們發現病房里有人斗毆,一定會捅到媒體那里。
這對醫院來講,無疑會是一場災難。
‘好啦,你倆也別膩歪啦!套個塑料袋子還光榮啦?非要大聲地喧嚷出來?’
汪藝琳白了他們一眼。
‘你們想好沒有,醫療費到底怎么辦?’
孟府說,‘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錢!我又不是老賴,我有錢能不還給你們嘛?’
汪藝琳笑道,‘沒錢也好辦!’
孟府聽到汪藝琳這樣說,忽然想起之前來過的那些肌肉男,心里猛地一緊。
他問道,‘你該不會又要找肌肉男對付我們吧?’
‘怎么,怕了?’汪藝琳笑著說。
‘我會怕?哈哈哈哈!’孟府干笑幾聲,‘我剛才是沒準備好,我還沒說開始,他就攻過來了。那小子不講武德,以后少不了要吃虧的!’
汪藝琳笑著說,‘你不怕就好!’
‘你當真要把他們找回來?’孟府緊張地問。
汪藝琳的唇角咧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老婆,趕緊打電話報警,就說剛才那幾個打架的小子,又卷土重來了!讓他們趕緊出警!’
孟府喝令道。
孟夫人聽話聽慣了,一聽到孟府的命令,立馬就要掏出手機報警。
汪藝琳卻笑道,‘你還渾元形意太極門呢,真是個棒槌!我的人還沒來呢,你就報警,這就是所謂的大師風范?’
孟府說,‘你懂個屁,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明知道打不過,我為什么還要打?我腦子被驢踢了?’
‘欸,我總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啥本事沒有,就只會吹牛逼。
我也不跟你吹了,實話告訴你,我那些小弟不會來了,你們也不用報警了!’
孟府一聽,高興地合不攏嘴。
孟夫人也是長長吐了口氣。
她還真怕那些肌肉男卷土重來,剛才那一次就把他打成了豬頭,要是再來一次,說不定得打成什么樣呢!
孟府好奇地問,‘既然你不打算讓你的那幫小弟過來,那你剛才說的辦法是啥?
你就明說吧!只要能把你的錢還上,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讓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汪藝琳眉頭一挑,調高了聲音說,‘要是讓你嫁給我家顏汐呢?’
孟府有些為難地說,‘嫁給她,絕不可能!但如果只讓我陪她一晚上,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汪藝琳臉色一凝,怒道,‘好你個孟府!你把我家顏汐當成什么了?隨便陪人睡覺,那不成了雞了嘛!’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你非要撮合我們,那我也沒辦法!’孟府一臉無奈地說。
‘我讓你去和豬睡覺,你也愿意?’
‘來者不拒,只要你能免了我的醫藥費,別說是和一頭豬,就算是和一只蝎子,我也愿意!’
‘無恥!’汪藝琳罵道。
‘我是無恥,可我愛我的老婆啊!你倒是不無恥,可你為什么要把顏汐往火坑里推?
她對我一點都不感冒,可你為什么老是把她往我懷里推?你究竟看中我什么了?
我除了有個天賦異稟的命根子,其他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孟府說。
汪藝琳瞪了孟府一眼,饒有興味地說,‘天賦異稟?我今天倒要看看它有多么天賦異稟!’
孟府故作緊張地說,‘這是國家機密,豈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你呀,也別多想,我不是不想讓難看,而是怕把你給嚇著。
你一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沒找老公呢吧!
我要是給你看了,你以后找了老公,肯定要自卑的!
萬一到時你倆再鬧矛盾,爆出個殺妻或者屠夫啥的,豈不是我的罪過?’
汪藝琳冷笑一聲,‘你想的還挺遠!’
‘那可不?我既要為我說出的話負責,也要為我的聽眾負責。
鬼知道我說過的哪句不好的話,就被你記在心里了。
等個十年八年之后,你又想起了這句話,然后做了壞事,這可不就是我的責任嘛!
萬一你往局子里一蹲,禁不住嚴刑拷打,把我給供出來,說我是主謀,那我豈不冤得慌?
所以呀,我說的每句話,我都要仔細斟酌。我做的每件事,也都會仔細考量。’
汪藝琳噗嗤一下笑了,她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人。
要是按他的說法,那他甭活了,保不齊他喝水的時候,就被人看到了。然后過幾天,那人喝涼水嗆死了,豈不也要賴在他身上?
汪藝琳說,‘罷了罷了,不看就不看吧!反正我也不相信你的話!’
孟府一聽,倔勁兒立馬就上來了,他固執地說,‘嗨,沒見過你這么羞辱人的。
都說了,不讓你看是為了你好,你怎么還質疑起我來了?
既然這樣,我今天還非讓你看了!’
孟府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撩褲子。
汪藝琳連忙捂住顏汐的眼睛,不讓他看。
她怕萬一孟府說的是真的,顏汐看過之后,這輩子再也忘不掉,那可怎么辦?
難不成真要讓顏汐嫁給孟府這個老男人?他老婆可還活著呢!
要是之前,他老婆還是個瞎子的時候,汪藝琳可以逼孟府殺了他老婆。
可是,現在她不瞎了,眼睛好了,容貌也恢復了青春,孟府愛她都來不及,又怎么會聽她的話,把他老婆殺了呢?
所以,汪藝琳只能嚴防死守,讓顏汐遠離孟府。
孟夫人見孟府要脫褲子,立馬沖了過去,她吼道,‘你干嘛呢?你嫌不嫌丟人呀?’
孟府氣呼呼地說,‘她不相信我,我必須為我的威武雄壯正名!’
孟夫人說,‘她不相信你,難道這不正常嘛?
她既不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情人,更不是你的火包友,你憑什么要她相信你?
親愛的,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只要我相信你就足夠了!’
孟府這個人怪的很,驢脾氣一上來,誰勸都不管用。
孟府執意要把褲子脫下來,甩汪藝琳一臉。
孟夫人見勸不動他,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