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在創可貼上滾了幾圈后,渾身上下沾滿了藥粉,就像涂滿了孜然粉的烤腸。
‘給我抓緊咯!’
汪藝琳突然大喝一聲。
‘啊?’
孟府愣了一下,不知所措。
汪藝琳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狠厲地說,‘我讓你抓住創可貼!’
孟府這才明白過來,雙手舒展,牢牢抓住了創可貼的邊緣。
院長又在孟府腰間踢了一腳,孟府便又變成了一根搟面杖,將創可貼當做‘面皮兒’纏了起來。
很快,孟府就被創可貼死死地纏在身上。
院長望著被包裹的結結實實的孟府,拍著手笑道,‘好啦!等個幾分鐘,你就可以把它拆掉啦!’
孟府一聽,瞬間嚇了一跳。
他總共捅了自己九九八十一刀,而且刀刀見骨。這么嚴重的傷,院長大人竟然說幾分鐘就能治好?
孟府不相信!
孟府費力地扭頭轉向小護士,問道,‘這特制的超大創可貼,效果真的這么神奇嘛?’
小護士點點頭,道,‘你要對我家院長大人有信心!’
孟府心想,反正也就幾分鐘,干脆等等看吧!到時候,效果如何,自然見分曉!
于是,孟府便安靜下來,躺在巨大的創可貼里,耐心地等待。
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慢。孟府等著等著,不知不覺間就打起了呼嚕。
很快,時間就到了。
汪藝琳見孟府像死豬一樣睡著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便又抬起腳,朝他的屁股踢了過去。
‘啊——’
孟府一下子就被疼醒了,鬼哭狼嚎起來。
汪藝琳穿著尖角鞋,鞋尖又尖又硬,踢在身上,痛的不得了。難怪孟府要大嚎大叫!
孟府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指著小護士,怒氣沖沖地問道,‘剛才是誰在踢我?是不是你?’
小護士連連擺手否認。
‘如果不是你,’孟府忽然轉身面對汪藝琳,‘那是不是你??’
汪藝琳笑著說,‘是我,是我,就是我!
怎么了?難道你不愿意被我踢嘛?’
汪藝琳的臉蛋極好看,屬于那種女人看了嫉妒,男人看了把持不住的類型。
孟府只是與她的眼眸正視一下,就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仿佛,汪藝琳會媚術一樣。
孟府搖搖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笑著說,‘院長踢的好,院長踢的妙,院長踢的呱呱叫!
能夠被院長大人您踢一下,簡直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汪藝琳笑著說,‘你也別貧!我踢你是應該,打你也是活該!
你別看我對你又踢又打又罵,其實我是在為你治病。
這是我的獨門治療方法,我稱它為侮辱療法!
如果以后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哪里不對勁,隨時可以過來找我受辱!
對于您這樣的隱形富豪,我隨時恭候您的詔遣!’
院長大人一邊美化自己的言行,一邊向孟府這個隱形富豪表示忠心。
院長十分露骨地向孟府保證,只要孟府需要,她隨時都可以出現!
可孟府,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只是個中富家庭,家庭生活條件一般,院長大人怎么會稱他隱形富豪呢?
他自己那點積蓄,維持生活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要讓他拿出來揮霍,而且還是揮霍在院長這個大美女身上,這是肯定不夠的。
孟府連忙說,‘院長大人,您恐怕是有什么誤會吧?我并不是什么隱形富豪呀!’
汪藝琳臉色一僵,旋即又笑了起來,隱形富豪都喜歡低調,不喜歡被人捧在高處。想必,孟府也是這種情況。
汪藝琳笑道,‘怪我,怪我,是我口誤!還請孟先生不要介意!’
孟府一聽,是汪藝琳搞錯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他還真怕被錯當成隱形富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汪藝琳非要纏著自己,做自己的二房,那可怎么辦?
這倒不是說,孟府不喜歡汪藝琳。汪藝琳這樣年輕漂亮,又才情四溢的女孩,誰見了會不喜歡呢?
只是孟府已經有了妻子,雖然她是個瞎子,可是,他卻十分愛她,不忍心辜負她。
況且,他們還有一個聰明的兒子,精通電子技術,對電腦編程,也是十分在行。
孟府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妻子和兒子受到傷害。
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接納汪藝琳的。
孟府笑著說,‘沒事!’
汪藝琳笑著問道,‘孟先生,剛才那幾個小的創可貼,你一直堅持以十倍的價格付賬。不知這個超大的創可貼,您打算…’
孟府之前非要用十倍的價格支付賬單,這讓汪藝琳對他隱形富豪的身份置信不疑。
既然孟府是隱形富豪,錢多的要死,那么,不宰白不宰,汪藝琳又怎會白白錯過這個機會?
汪藝琳的話還沒有說完,孟府就拍著胸脯說,‘院長大人,您放心!如此神奇的創可貼,您就算定價五十萬大夏幣,也一點不為過。
可是,您醫者仁心,偏偏將價格訂在一塊錢。您這種為天下蒼生計的精神,實在令孟某欽佩!
所以,這件創可貼,我也準備以十倍的價格付賬!’
孟府說的大義凜然,義薄云天。
他說完,還不忘得意地望汪藝琳一眼。
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哥夠意思吧,哥根本就不是那種摳搜的人。你為百姓謀福祉,我也要為你們醫院貢獻一點綿薄。
可是,汪藝琳一聽他這話,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你說什么?一塊錢?什么一塊錢?’
汪藝琳冷著聲音問道。
孟府絲毫沒有感受到汪藝琳情緒的變化,依舊大大咧咧地笑道,‘當然是貴院創可貼的定價呀!’
汪藝琳身子一僵,旋即冷聲問小護士,‘是你告訴他創可貼一塊錢一片的?’
小護士感受到汪藝琳話語里的寒意,嚇了一跳,立馬跪下來,顫聲說,‘院長大人明鑒啊!我可從來沒有跟他這樣說過。’
‘對,她的確沒有這樣跟我說過!’孟府笑著說。
‘那你是怎么知道,它只賣一塊錢一片的?’汪藝琳問道。
‘這不是市場價嘛?我在其他醫院,也是這個價呀!’孟府驚訝地說,‘難道你們不是賣的這個價?’
汪藝琳冷冷望著他,‘的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