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一路上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由于小護士將地圖藏進了腰間的坤包里,那些瘋狂的女人并沒有攻擊她,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鬼域的油鍋依然在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也有一個又一個戴著腳鐐的男人被投進油鍋。
不過,小護士之前已經見過一次,現在已經不再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護士總感覺回去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快。
她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入口。
她走出去,重新扭動那尊石像,將暗道的門關閉,這才走回病房。
小護士深知自己這趟花費了太多時間,害怕釀成大錯,被院長罵。
所以,她并沒有立刻走入病房,而是站在病房外,透過窗戶向里面張望。
她想先摸清病房里的狀況,然后再做打算。
小護士踮起腳尖,朝病房里望去。
只見孟府依然渾身是血,身上那九九八十一個窟窿,也依然像小型噴泉一樣,往外噴著鮮血。
小護士不由得納罕,她這趟去了少說也得有幾個鐘頭,孟府身上的血,怎么還在流?
就算一頭大象,身上被扎了那么多窟窿,幾個小時,也要把血流干了。
更何況,孟府他只是個人,又不是大象!
他身上的血怎么還沒有流光呢?
小護士感覺很疑惑。
不過,管它呢,沒死就好!
這樣一來,雖然她耽誤了幾個鐘頭,院長也不會責怪她了。
小護士又扭頭望向院長,卻見院長正低著頭,認真地看一面鏡子。
‘喔,院長又在臭美了!’
小護士皺了皺瓊鼻,她還以為院長正在焦急地踱來踱去呢!誰承想,她竟然一點兒都不著急,還在那里照鏡子!
幾乎醫院所有的人都知道,院長是個極其愛美的人。
不管走到哪里,她身上總是帶著一面小鏡子。
不管什么場合,只要她覺得有必要,就會掏出鏡子,瞅上半天。
所以,醫院里的同事,私下里給院長取了個綽號——鏡子女士。
意思就是,沉迷于照鏡子,而無法自拔的人。
然而,人們只知道院長喜歡照鏡子,卻不知道她真正照的是什么!
她照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是她所掌控的區域里的所有人!
就像此刻,她雖然一直低著頭,好像是在照鏡子。可是,鏡子中出現的人,卻不是她自己,而是小護士。
小護士在病房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都在那面小小的鏡子里展露無疑。
‘你躲在外面干什么?難道不知道病人急需你手中的特制超大創可貼嗎?’
汪藝琳忽然大聲喝道。
小護士正踮著腳往病房里張望呢,忽然聽到這一聲暴喝,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她的身子一趔趄,差點崴到了腳。
她彎下腰揉了揉腳踝,便發瘋似的往病房里沖。
‘院長大人,實在是對不起,我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小護士沖進病房,二話不說,先向汪藝琳道歉。
這時,汪藝琳才抬起頭來,饒有興味地望著她,問道,‘你是第一個進入我私人倉庫的人,你說說,感覺如何?’
小護士有些懵,院長大人此刻不是應該立即為病人醫治嘛?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不過,既然汪藝琳問起來,她也不能不說。
她回想了一會兒,臉上先是露出恐懼厭惡的神色,稍后,神情舒展,嘴角上翹,又是無比的歡喜。
她的面部表情,汪藝琳全都看在眼里。
汪藝琳心中暗道:成了!
之后,她不待小護士回答,便說,‘好啦,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小護士很是震驚,她可什么都還沒有說呢,院長大人怎么就知道了呢?
難道她精通讀心術,能夠看透她的內心?
小護士不停地胡思亂想。
汪藝琳望著她,越看越是滿意,越看越是喜歡。
‘是時候為她造個兒子了!’
汪藝琳心中這樣想道。
汪藝琳覺得時機成熟了,是時候向小護士攤牌了。
所以她說,‘喂,顏汐,你愿不愿意…’
可是,她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府打斷了。
孟府有氣無力地說,‘親愛的院長大人,您能不能先幫我止血?我感覺我快要撐不住了!’
汪藝琳想要說的話,沒有說出口,這令她十分惱怒。
她狠狠地剜了孟府一樣,沒好氣地說,‘來,過來,我立馬幫你止血!’
說著,一把握住孟府的手,將他從一米外的地方,拉到腳下。
汪藝琳提起腳,在孟府身上一通猛踩。
孟府本身就在飆血,被踩了幾腳,更是口噴鮮血。
噗——
孟府一口鮮血噴出,‘院長大人,您能不能溫柔點兒?’
汪藝琳瞪了他一眼,道,‘溫柔能治病?’
孟府無言以對。
汪藝琳是仲景醫院的院長,而且是她研制出的特制創可貼。
她的醫學造詣,又豈是孟府這種對醫學一竅不通的門外漢所能比擬的?
所以,孟府只好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歉說,‘院長大人,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汪藝琳沒有理會他,將那卷特制的超大創可貼拋到地上,鋪展開,然后又一把抓住孟府的腰帶,將他提了起來。
孟府只覺得,整個人仿佛騰云駕霧一般,一下子就飛起來了。
汪藝琳將他提起來之后,又將他狠狠摔在創可貼上。
‘哎呦——’
孟府痛的直叫喚。
‘噓——’
汪藝琳豎起手指頭,讓他不要說話。
‘我這叫摔打療法,是在幫你排毒呢!
你剛才使用的那把錐子,使用之前沒有經過專業的消毒設備消毒。上面帶了許多細菌。
如果不用摔打療法,將細菌逼出來。那些細菌就極有可能沿著你的脊髓,直接進入你的大腦。
最終導致,你整個人癱瘓掉。’
汪藝琳說的很嚇人,孟府聽的很認真。
汪藝琳說的話,他每一句都奉為圭臬。
汪藝琳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將不再質疑。
‘院長大人,我知道您這是為我好,您就放心大膽地放手去做吧!我百分百不會有任何怨言!’
孟府誠摯地說。
汪藝琳心中冷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我不僅要折磨你的身體,還要榨干你的財產。
你雖然是個隱形富豪,但是任何富豪,在我們醫院里,都得一朝回到解放前!’
接下來,汪藝琳一腳踢在孟府的屁股上。孟府便像根滾木一樣,在創可貼上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