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曹沖有大夏國旗的話,那可就糟了。
大夏國旗意味著什么,別人興許不太清楚,但是,身為一名警員,陳剛再清楚不過。
大夏國旗,便是大夏國的尊嚴,大夏國的臉面。
任何人都不能損壞它!
誰要是敢損壞它,侮辱它,那就是在打大夏國的臉!
他就是整個大夏國的敵人,人人得而誅之!
陳剛身為國家警務人員,對此特別清楚。
所以,他猶豫了。
雖然他還不確定,曹沖說的是真是假。
但是,大夏國旗事關重大,搞不好就要送命。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他沒有大夏的國旗,那固然很好,可要是真有呢?
再者說了,子彈無眼!
萬一一槍把大夏國旗打壞了,那可就麻煩了。
陳剛思忖再三,終于慢慢放下了手槍。
‘你們出來吧!我不會開槍的!’陳剛喊道。
葉傾城一聽這話,立馬便要站起來。
卻被曹沖一把拉住。
‘怎么啦?’葉傾城問。
曹沖心底暗暗罵道,這女人真是單純!他說不開槍,你就相信啦?
萬一,他正端著槍口,正等你出來呢?
那豈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曹沖望了葉傾城一眼,說,‘我先站起來,看看情況!待會兒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
葉傾城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不由得心底一暖。
小心駛得萬年船!
曹沖這樣做,無可厚非。
曹沖緩緩地站了起來。
只是,他并沒有直接從柜臺后面站起來。
而是,先迂回到柜臺的側面,然后才慢慢站了起來。
這樣做,可以有效防止陳剛耍滑頭。
就算陳剛現在手里端著槍,他也只會將槍口對準柜臺的后面,而非側面。
相較之下,柜臺側面比正后面,更加安全。
曹沖只探出了半個腦袋。
他的眼睛,像狐貍一般狡黠,時刻左右逡巡著。
當曹沖發現,陳剛真的把槍放下之后,才放下心來。
‘好啦,你現在可以站起來了!’
曹沖對葉傾城說。
聽到曹沖的命令,葉傾城這才站了起來。
‘尼瑪,還真有國旗!’
陳剛暗暗罵道。
‘你們真他娘地走了狗屎運,這種情況下,居然也能得到國旗的庇佑!’
陳剛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人家身上披著國旗,現在,陳剛拿她也沒轍。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非禮更是非禮不得!
陳剛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傾城離開。
‘哎,真是奇恥大辱啊!
我陳剛想要抓捕的罪犯,至今為止,還沒有抓不到的呢!
這倆貨,今天竟然從我手里,連續兩次逃脫!
真是奇恥大辱啊!‘
陳剛越想越覺得氣憤。
忽然,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因為,只有葉傾城一個人在往另一個柜臺跑,卻不見曹沖那小子。
他為什么不跑呢?
陳剛心中滿是疑惑。
‘不好,糟啦!我中了他們的計了!‘
陳剛氣的直拍大腿。
曹沖不跟著葉傾城一起走,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國旗只有一面,曹沖卻把它給了葉傾城!
也就是說,現在,曹沖身上根本就沒有國旗!
‘媽的!怪不得你不肯出來呢!‘
陳剛大罵一聲,然后快速將槍舉了起來。
‘曹沖,你立馬給老子站起來!’
陳剛大喝道。
曹沖一聽,就知道事情露餡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看來,他今天注定無法逃脫啊!
‘不要開槍!我跟你回去自首!’
曹沖舉起雙手,笑著站了起來。
曹沖也知道,他的事情并不大。
不就是寫小說加了點顏色,打了幾個擦邊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純黃銫小說!
頂多進去教育一頓,接受一下思想改造,也就放出來了!
所以,曹沖并不怕被抓。
曹沖唯一擔心的就是葉傾城,這個女人有時候會失控。
她上次失控的時候,差點就把陳剛給弄死。
幸好沒弄死,要真出了人命,葉傾城就只能以命抵命了。
只要陳剛不找葉傾城的麻煩,放她安靜地離開。
曹沖甘愿被捕。
陳剛一看,曹沖身上果然沒有大夏國旗。
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道,‘你踏馬居然敢詐我!你踏馬活膩歪了是吧?’
陳剛快步來到曹沖身邊,一手卡住了曹沖的脖子。
曹沖身子瘦削,脖子被陳剛卡主,立馬就不能動彈了。
曹沖討饒說,‘陳警官,我都已經自首了,你就不用這樣對我了吧!’
陳剛厲聲說,‘你這可不是自首,而是被捕!
你在知道我警員的身份后,試圖逃跑,還讓你的女盆友來偷襲我!
你這樣的行為,已經算不上是自首了!
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陳剛冷聲說道。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吃牢飯的!那樣未免太凄涼了!’
‘你想干嘛?’
曹沖緊張地問。
他隱約覺得,陳剛要對葉傾城不利。
‘你要是敢動葉傾城一根寒毛,我就扒了你的皮!’
曹沖的臉,開始變得猙獰。
他的情緒,開始暴怒。
他之所以甘愿被捕,就是希望葉傾城能夠遠離牢獄之災,不被陳剛找麻煩。
可是,現在,聽陳剛的意思,他除了要將自己弄進牢房里,還要將葉傾城一并弄進去。
這就有點太過分了吧!
曹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陳剛擺出一副大反派的笑臉,陰冷著聲音,說,‘你女朋友身上,可披著大夏的國旗呢!
有免死金牌撐腰,誰敢辦她?’
忽然,陳剛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就不信,她會一輩子披著那面國旗!
只要她把國旗脫下來,我就能辦了她!
對了,你的女朋友看起來似乎很棒哦!就是不知道玩起來,是不是跟看起來一樣的棒!’
陳剛說完,便搓著雙手,哈哈大笑起來。
曹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家伙!
‘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打葉傾城的主意!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你難道忘了,之前差點被她打死的事了?
還有,你丟槍的事兒,你難道也忘記了?
葉傾城的實力,強的逆天。只是她比較善于偽裝罷了。
你要是敢惹她,她保證會把你的小老弟剁下來當標本!’
為了能夠讓陳剛有所忌憚,不再對葉傾城有想法,曹沖絞盡了腦汁,盡量夸大葉傾城的實力。
陳剛聽后,也有些猶豫了。
他一想起之前被葉傾城踩著脖子,就心悸的要死!
她那紅色高跟鞋上鋒利的鞋跟,只要輕輕一扥,就會刺進他的脖子里去,讓他一命嗚呼!
更要命的是,葉傾城的手速居然絲毫不亞于他!
陳剛單身了三十多年,才將手速練到目前的境地。
在他這個年紀,能夠練到這種境界,已經相當有天賦了。
可是,葉傾城小小年紀,竟然比他還要強!
這也太踏馬逆天了吧!
葉傾城的那種手速,快到令人發指。陳剛連察覺都察覺不到,更別說防范了。
萬一,葉傾城下次不再掏他的槍,而是掏他的雙黃蛋呢?
那可如何是好?
試想一下,陳剛和葉傾城正對壘呢,忽然,陳剛說他尿急,要去上廁所。
人有三急,這是最基本的人生訴求呀!
葉傾城不可能不答應。
雖說,陳剛一直都沒有結婚的打算,也不想結交女朋友。
他媽給他買的至尊型,他可一直保留著呢。雖然,十幾年過去了,至尊型早被磨蹭的禿了皮,但是,陳剛還是不舍得扔。
這是他媽留給他最后的念想,他必須時刻保留著。什么時候想媽媽了,就把至尊型拿出來用一用,回味回味媽媽的味道。
所以,他必須要好好地守護她!絕不能讓葉傾城給偷走了。
陳剛喉結翻了翻,狠狠吞了口唾沫,說,’就算她很強,那又怎么樣?
犯了法,就是犯了法!
說破大天去,也是犯了法。
法律并不會因為她的實力很強,就放任不管。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暫時不會動她!’
葉傾城的實力,到底如何,陳剛也不太清楚。
因此,他不敢妄自行事。
萬一葉傾城真像曹沖說的那樣,或者像自己想的那樣,那就糟糕了!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選擇先答應曹沖,暫時不去動葉傾城。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放過她!
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會找一個實力強勁的幫手,先試探葉傾城的實力,再做打算。
至于現在嘛,就先放過她好啦!
她那么迷戀曹沖這小子,只要曹沖在手上,還怕她跑了嗎?
陳剛從腰里抽出一根扎帶,綁在曹沖的手腕上。
然后,用槍抵著他,準備帶他離開。
正在這時,葉傾城前往的那個柜臺,忽然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曹沖朝那邊看了一眼,心中竟隱隱有種不安。
仿佛,葉傾城發生了什么事一樣。
‘傾城!你怎么了?’
曹沖喊道。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回應。
曹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劇烈。
‘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去看她!’
曹沖對陳剛說。
陳剛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現在已經是深夜,五環旗艦店里,除了他們三個,再也沒有其他人。
葉傾城又不是聾子,她怎么會不應聲呢?
難道真是出了什么意外?
陳剛剛想答應曹沖的請求,可是轉念一想,他又忍住了。
如果這是個陷阱怎么辦?
如果這是曹沖和葉傾城早就商量好的,那又怎么辦?
‘不許去!’陳剛拒絕道。
曹沖詫異地盯著陳剛,滿眼的不可置信。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倆設計好的陷阱,來故意陰我的?’
陳剛冷笑道。
’你手里有槍,而我手里什么都沒有。你說,我們能把你怎么著?‘
曹沖氣呼呼地說。
’要不這樣,你把槍上好膛,用槍抵著我的腦袋。要是發現我有什么不軌的行為,你就立馬斃了我!
這樣總行了吧?‘
陳剛冷笑著,望著他,不發一言。
陳剛就喜歡這樣,冷冷地看著罪犯,看他們無計可施的樣子。
每當這種時候,陳剛的心情就特別爽。
如果這稱得上變態的話,陳剛的確有一點!
曹沖見陳剛既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心里登時邪火直冒。
‘尼瑪,現在葉傾城生死未卜。
她就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說話就能到。
又耽誤不了多少功夫,你瞧你,還猶豫個屁呀!
你置人民的生死于不顧,你配做警員嗎?你對得起你肩上扛著的肩章嗎?’